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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因為他們突然都不會笑了,死人當然不會笑。

花無豔的左腳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三陽位鐵索的左側,轉眼間就掛在了呼嘯掃來的鐵索上,隨之蕩起的還有她輕若棉絮般的身體。

呼嘯的鐵索聲中出現了幾聲不和諧的悶哼聲,就在東方恨的警告聲響起之後。悶哼聲似乎打擾了陣勢的結構,六鐵衛的身影急急地停了下來,姿態各異,眼裡卻流露著同樣的一份感到不可思議的驚恐神色。

一條鐵索絞住了另兩條鐵索,三個空出來的索頭一個穿入對面的胸口,兩個分別穿過左右兩人的咽喉。花無豔的雙手狠狠地拍在兩名鐵衛的太陽穴上,右腳尖橫著插進了三陽位那名鐵衛的頸中。

“三陽含火,藏木克金,極火為陰,金生水勢,水滋木長,死門生變。”六鐵衛踏進鬼門關的最後一步時,聽到花無豔口中輕輕吟出的這句口訣。“陣勢只為一時之形,隨機變化無常在之勢,六合中五行可反可正,一擊之下不可苛求完美,招式不可極致,極致必反,死門生變,生者死人。”這是師傅臨終前的諄諄教誨,六鐵衛一生中唯一沒有聽進去的一句師門訓示。

花無豔落在地上時身子一陣輕顫,左腳纏繞鐵索處褲管破碎鮮血直流,左肋受到陣中死門變化到生門強大氣勢的衝擊,內腑一陣翻亂,鐵青著臉扶住身旁的花木不住地乾嘔。

東方恨的刀不再泛起耀眼白光,薄刀走著有些彎曲的軌跡,斜削向我的左胸,他的眼中卻暴起了兩束精爍的刀芒。

“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吧?”我的嘴色泛起了一絲令東方恨感到心虛的笑意,我的身體居然貼著他的刀尖向後飛去,刀口像是沾了膠水一般粘在我的胸前衣服上。

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感到驚訝,辛苦幹嘔的花無豔稍微關心地看了一下我倆的戰鬥,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爆了出來。

東方恨叉立著雙腳,左手護胸,右手臂伸直外展,平刀齊肩刀口向前,整個身體逆時針方向帶動著手臂作旋轉運動。此時的他就像是在做擲鐵餅的動作,如果我的身體像個鐵餅的話。刀沒有砍進我的身體,因為同速的進退運動,使看上去像與我胸口衣服粘著一般,雙腳離地的我藉著他的刀勢執行,看上去更像是掛在了他的手上。

笑有很多種,東方恨現在臉上出現的這種笑容,應該算是苦笑吧。他沒有想到我會整出這麼奇怪的一招,一種他歷經幾千回戰鬥都沒有見過的破他刀法的招式。不過至少有一點他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停,除了加到超過我的速度把刀橫切入我胸口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保持全身而退。

“你還轉呀,真的不頭暈?”東方恨朦朧地看到我的身體變成一連串長長的影子,穿過他的薄刀站到了他的身後,而我這句帶著笑意的問話,讓他證實了眼睛沒有看錯中的事實。

東方恨的臉色蒼白的和白紙有得一拼,停下旋轉的身體面對我時,眼中居然泛起淡淡淚痕。“吮鐺……”千錘百煉的薄鋼刀,化成了片片碎鐵砸打在地面上,也重重地砸在了東方恨的心上。

“身影穿過鋼刀,刀碎人無恙,這是什麼武功?”東方恨似乎有些傻了,居然開口向他的生死敵人提問。

“你是以刀奴的身份問我嗎?那也至少要有對待主人的禮貌。”

東方恨右膝猛地一曲,單跪在地向我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速度之快連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隻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嚇得如一灘軟泥的阮超扛在肩上穿牆而去。

“為什麼要放走他?”花無豔有些不解。

“幾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才能達到今日的修為,不容易呀!”我突生感慨。

“恐怕是找一個如此好的刀奴更不容易吧!”花無豔用貓看老鼠般的戲謔眼神盯著我,“你要是不揹我,我死也不會離開。”說完話像是表現她這句話的真實性,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位美女,一位擁有絕世武功的美女,一位令所有人頭痛無比的超級大盜,居然用這種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語言來威脅我,可偏偏這種超低階的威脅在我身上奏效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六節 通緝

北平城一夜之間變得暄鬧不安,除了十多年前蒙古兵攻至城下那次,似乎就再沒有如此熱鬧過了。街上的行人見面的第一句話,不再是那些“吃過沒”“早啊”“您老好啊!”人人碰面時是在問:“聽說了沒,夢春院那邊昨夜裡可出大事了。”

隨著代表北平最高權力機關郡守府的通緝告示四處張貼,議論者的聲音在街巷中越傳越響,各種各樣版本的故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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