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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氏兄弟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都有一種被大力向外拉的感覺,全身血液一個勁的往腦殼裡衝,有種不撐破腦殼不擺休的氣勢,害得兩人直感一陣陣的發暈、噁心、乾嘔,現在的他們除了渾身發痛,其他感覺就像是一個暈了車的人那般難受。
不斷後收的殘影在他們兩人心裡幾千幾萬遍的祈禱聲終於停了下來,而且是毫無徵兆地突然斷下,兩人跌個狗啃泥的同時,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終於重疊回一個的我的真身,也看到了我高舉劃落的右掌。
直到多年以後,他們都還保留著這個看到我舉右掌就心裡發慌的發病。
我堅信自己的右掌應該和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是皮包肉裡面連著一層骨,但譚氏兄弟同樣堅信,這是一把刀,一把比任何神兵都要鋒利的快刀,他們甚至堅信看到了我掌側閃出一道比真刀更加閃亮的刀芒。
其實憑心而論,這一場戰鬥雖然時間極短,但我也打的十分辛苦,並且為了化解這完美的一擊,我同時用上了自己從不輕易施展的兩種超強武功,千疊影中的終極絕招“殘影破虛”,而現在舉手劃落的這招是一個刀式,有個如詩般的名字“狂風驚飛鴻,萬里悲鳴愁。”
我記得很清楚,當年為了練這一刀,體會其中的刀意,我在一座鴻雁眾多的孤崖上坐了足足兩個多月,每天看鴻雁過空,尋找心靈的那一種感悟。
這一刀毫無任何做作,“最接近自然規律的動作才是最完美的招式”,這是教我武功的阿姨讓我永遠記著的一句話。
譚氏兄弟感到了一份深深地絕望和痛苦,並不為被打敗了甚至可能面臨死亡的危險,也不是因為輸了這個賭約,他們的絕望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這麼多年的武功算是白練了,平時所學的那些武學理論如果用在我身上、用在我的武功上,全都成了錯誤或者沒用的廢話。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所有人學武功都是像他們這樣練上來的,或者更好一些的師傅是先教理論再經實戰傳授弟子武功,唯獨我的習武方法是絕對與眾不同的,當時傳我武功的阿姨就曾告訴過我這一點。
兩人雖然絕望,但他們還是把眼睛睜得大大地,因為他們都是嗜武如命的人,就算明知是面對死亡,他們也不想錯過看如此精妙的招法。
可憐他們殷切期盼的心被我生生地破壞了,我的右掌在落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收了回來,“這裡的風沙還真大呀,天蛇,看來明天走的時候得提醒兄弟們防著點。”說著話,我這個不負責任的人抬起右手去揉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吹進了風沙的眼睛。
一張嘴巴張開能放進一個大拳頭的樣子你們看過沒?我卻清楚的看到了,而且有三張這麼大的嘴巴,就算一向反應迅速的天蛇也上演了和譚氏兄弟完全相同的表情。
“譚端文(譚端武)見過主人。”兩兄弟把混身是泥沙的身子跪得端端正正的,向我重重的磕拜下去,語聲乾淨利落,足見他們對我的心悅誠伏。
“你們說天馬和天虎這兩個名字怎麼樣?”我淡淡地笑問道。
“多謝主人賜名。”譚氏兄弟要是笨蛋也就不會有這麼高的武功了,聞言再次對我磕拜。
我沒有回去宿營地,當空的明月帶給了我無限的愁緒,便決定一個人在空野上隨意走走,天蛇照我的吩咐回去宿營地和刀奴一起負責護衛事宜。
又收到了兩名得力助手,在復仇的道路上又增添了一份助力,我覺得這是此番京城之行的最大收穫。
“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天下之事,誰又能未卜先知呢?也許這件帶給我些許欣喜的事,有一天會將我推入萬劫不覆的痛苦深淵中。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六十七節 輕瀾
“天馬(天虎)見過主人!”
晨曦剛現,已經被我改名為天馬、天虎的譚氏兄弟兩人便來到了宿營地。
“兩位家裡的事宜都安排妥當了吧?”我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中略帶一絲懶洋洋的感覺。
“家裡諸事都已安排妥當。”回話的還是善言的天馬譚端文。
“未必吧?後面的那個人想必是兩位的親人嘍。”我朝他們不遠處的一棵矮樹瞧了一眼道。
對方也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慢慢地從樹後走了出來,竟是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
“瀾兒,你怎麼跟來了,為父早告誡過你要安心在家,為何不聽。”天馬轉過頭對慢慢走來的那名少女訓斥道,口氣聽上去像是很兇,卻飽含著疼愛的意味,可見天馬平時一定對這女兒極其溺愛。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