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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真是挺可憐的。”
燕福全在說著這些話時,我感覺得出他在留意我的神情變化,可惜並不是燕若水的我對此並沒什麼強烈的對抗情緒,來自現代社會對男女平等及愛情婚姻觀念不同於古人的我,反而對燕福全的話有些贊同。
“大公子長大了。”燕福全嘴裡輕輕地呢喃了一聲,看得出我的反映令他感到十分的滿意,甚至是帶著些許感慨。
“大公子離家多年,府中的許多事或許並不知曉,明兒個夫人來了,家中的親戚肯定會往來頻繁,若是大公子連家裡的親戚都不認識,恐會惹人笑話,之前我見大公子尚未睡下,故而進來嘮叨幾句。”看來這位老人家還真是細心,別說我不是燕家的大公子,就算是,離家這麼多年肯定對家裡的變化也不瞭解,看來不好好的瞭解一番恐怕日後準走笑話。
燕福全講的很仔細,將每個人的利害關係及性情都說的清清楚楚,甚至對其中包含的一些政治因素也詳盡地告訴了我。
燕家有兩位小姐,皆是糜氏夫人所生,長女燕嫣然,嫁給工部尚書申北放的獨苗申孝謙。二女燕嫣紅,夫君是御林軍副統領朱舍翰,朱家是宋朝的五代重臣,現今的掌權人朱劍南乃大宋四宰之一的同平章事、少府左卿,位高權重。
這兩位小姐雖是一母所生,稟性卻完成不同。燕嫣然性情溫和,為人寬厚和氣,遇事冷靜果斷,性格與燕徵十分相似。而那位二小姐燕嫣紅卻恰恰相反,非常小氣護短,且刻薄善嫉,像極了她那位生母糜氏夫人。
不同的性格使得他們對待燕若水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燕嫣然對於自己的兩個弟弟都一視同仁,平日裡對於受欺凌的雲氏也十分照顧,為此還和生母糜氏夫人吵過好幾場,出嫁後幾乎不相往來。而嫣紅則和她母親一樣,對雲氏母子持一種仇視的態度,小時候經常合著弟弟燕威一起變著法的欺負燕若水。
燕威是糜氏所生的燕家二公子,從小就被糜氏給慣壞了,只能用“無惡不作、不學無術”八個字來形容他,直到後來燕徵與寧宗政見不和在家休養,對他狠狠地教訓了好幾回後,才有所收斂,但對於雲氏母子,他的敵意不併小於生母。由於他的臭名昭著,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沒人願意嫁給他,門第稍低的糜氏又不想找,堂堂候門的公子爺,十八歲了居然沒一個媒婆上門來說親,也可算是一件稀奇事了。
“我還要不要以燕若水的身份繼續在這裡呆下去?”
這個問題從半路遇到雨陽被當成是燕若水,一直到今天發生了這些事,我其實從未認真去考慮過,或者說我根本是抱著一種消極的心態懶得去多想,但就在現在,我突然很認真的開始想這件事。
如果和繼續以這個身份生活下去,那我將面對這個特殊身份所帶來的一系列明爭暗鬥;如果我現在無聲息地離去,我又該去做些什麼?
紛亂的思緒令我感到一陣陣地頭疼,當我痛苦地閉上雙眼時,以前的一幕幕像電影般在我腦海中快速回放。
“公子!夜露深重,您還是早些歇下吧。”看來我想得太過投入了,連流雲何時到了我身後都沒覺察到,當然,如果換成是陌生人,暗中保護我的樸氏五兄弟肯定不會輕易放人過來。
“是流雲啊,來,坐下陪我說說話。”流雲烏黑的長髮上沾滿了一顆顆細密的露水,看來她在我身後站了不短的時間。
“公子,請恕流雲多嘴,這世上的事情誰都猜不準,您別想太多了,容易傷了身子骨。”流雲和我相處了這麼久,知道我這個主子並無什麼尊卑概念,也順從的在我身側坐下,柔聲的勸慰著我。
“是啊,世事難料,誰又能猜到自己的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我仰望著昏暗的夜空,順著流雲的話輕輕地說著。
“我真的很想逃離這裡,逃離所有的一切,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平平靜靜地等待生命的終結。”
“公子可千萬別說這般傻話,上回您一聲不吭地離開島上,二小姐不知道有多擔心,經常半夜獨自垂淚,一個女兒家打理著這麼大片的產業,真的是挺難為她的。流雲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總覺得公子凡事想的太多了,其實以您的才能,完全不必理會那麼多的繁雜俗事,大丈夫就該轟轟烈烈地活一場。”
“大丈夫就該轟轟烈烈地活一場?”
“大丈夫就該轟轟烈烈地活一場,好,大丈夫就該轟轟烈烈地活一場,謝謝你流雲……”
我的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龍吟般地清嘯,攬過流雲的身體在她的額頭飛快地吻了一下,躍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