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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圖呼北確實名不虛傳。”鸞兒輕輕地揉著因為用腦過度而有些疼痛的太陽穴。
“想不出就別想了,早點睡吧,休息一晚明天說不定就有好辦法了。”我心疼地看著這個幾年來一直為我的事業費盡心血的女子,從後面輕輕地擁住了她。
鸞兒順勢把頭靠在我的胸口,閉目嘆道:“燕國兵呈三角,我軍看似兵圍廣德,實則卻如虛設,無一處之兵可動,縱使能拿下廣德,燕兵三路而圍,介時吾軍則成籠中之鳥。”
“陛下,鸞兒真是無能,出師不久便使我軍陷入困地。”鸞兒斜過頭仰對著我,語氣裡帶著一絲難受。
“傻鸞兒,本來征戰沙場便是男人的事,是我太笨之故才累得你事事親恭,勞心勞神,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側身坐下,將鸞兒輕輕地抱至膝上,柔聲言道。
“聽我的話,放鬆心神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擺脫眼前的困境,相信我。”嘴巴輕輕地貼在鸞兒的耳旁,輕語時吐出的氣息令鸞兒一陣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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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幽然,草舍清靜,朱大公子可真會享受呀!”洪倉言罷是一串爽朗的笑聲。
“洪尚書不在朝堂之上忙碌,怎麼有空來輝之蝸居?”朱舍輝與洪倉少年時曾同為偏將,浴血沙場中兩人建下了深厚的友誼,此番見洪倉前來,知他定是有為而來。
“好茶!”洪倉坐下後,接過朱舍輝遞來的一杯香銘啜了一口,輕讚了一聲,“舍輝老弟,愚兄此番是來乃為討教天下大事。”
“洪兄怕是公務繁累過度了吧,小弟久居山間蝸居,何言天下之事?”朱舍輝略帶苦笑的言道。
“老弟此言差矣,愚兄與弟相處數載,豈不知弟之為人,爾縱然居於山舍,天下大事必然知曉。”洪倉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朱舍輝十分自信地言道,“現今華夏出兵征討西胡,西圖呼北調集合肥、銅陵、浮樑三處二十萬兵馬前去拒敵,此等大事老弟定然有所耳聞吧?”
“縱然知曉,又有何干?”朱舍輝知道瞞不了洪倉,坦然承認。
“老弟真不知愚兄所思?”洪倉見朱舍輝漸入自己話意中,不答反問。
“以兄之才,定會力主陛下出兵征討,引一軍出分水關,分取鷹潭、廣豐兩城,而後合兵一處直取臨川,再於閩引一軍取會昌、贛州等地,贛地諸城可悉數落於兄之手。”朱舍輝遁世避居不問朝事,是因為恨父親與柳風廷、藏共同流合汙陷害燕若水,再則也看不慣權臣弄政,其實他無時無刻不留意天下格局變化,亦無時不思為國出力收復大好河山。
“知我者,舍輝也!哈哈……”洪倉沒想到朱舍輝的見解居然與他如出一轍,大笑言道。
“今晨愚兄亦以此言奏請陛下發兵,弟可知陛下命何人為將?”洪倉笑停之後繼續問道。
“若非洪兄親征,定是柳勝勇為帥。”朱舍輝毫不猶豫地答道。
“哦,依老弟之見,愚兄與柳勝勇出征可勝此仗否?”洪倉有心相試,故意繼續問道。
“請恕小弟直言。”朱舍輝略微皺了皺眉言道,“你我皆曾與胡人對仗,胡將多力大武勇者,兄之用兵向來謹慎,縱使不勝亦不會敗,柳勝勇雖熟知兵法戰術,然其武功有限,若麾下無猛下相助,恐難勝此任。”
“愚兄此番卻向陛下保舉了一人,無論兵法武力皆能勝任。”洪倉故作神秘的笑道。
“哦,小弟陋聞,不知朝中尚還有此能將?”朱舍輝為將多年,對於朝中諸將之能多少有些瞭解,聞言疑道。
“朱舍輝聽旨!”洪倉突然起身,神色變得嚴肅,從懷中掏出一道聖旨。
朱舍輝愣了一下,見洪倉從懷裡拿出一道聖旨,慌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大好河山,豈忍虎狼據之,特封朱舍輝為徵西元帥、撫軍大將軍,率大軍十五萬,西出平胡,以揚天朝之威,欽旨!”洪倉一口氣讀完聖旨,遞至朱舍輝面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朱舍輝三呼磕拜之後,卻並不伸手去接聖旨。
“朱將軍因何還不接旨?”洪倉見朱舍輝並不伸手接旨,知道他心結未解。
“舍輝自問才識疏淺,恐有誤國家大事,還望尚書大人代奏聖上另尋良才,草民實不敢當此任。”朱舍輝言語時,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愚兄以為,無論為公為私,弟都應接此重任。”朱舍輝神色間快速閃過的這絲痛苦,並沒有瞞過一直留意觀察他的洪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