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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路駐守楊灘與郎溪的燕軍大將西圖決、端木真金倆人不知是計,各自率兵來援,被事先埋伏在柏墊與流洞橋的華夏國大軍一陣圍殺,端木真金被華夏國大將華書晴斬於馬下,西圖決先是被華夏軍大將金源所傷,後於亂軍之中被流矢所殺,兩路燕軍大敗潰逃。
鎮守廣德城的燕軍先鋒大將裡阿然聞報兩路大軍中埋危及,情急之下分兵兩路出城救援,半路上遭到華夏國飛鷹軍團弩騎兵數次襲擊,死傷慘重之下,掉頭回轉廣德城,卻發現城已被華夏軍趁虛攻佔,只得一路衝殺逃回十字鋪大軍,未料半路又遇上返回的華夏國重騎兵,裡阿然被華夏軍大將陳東遙連人帶馬斃於當場,胡兵死傷慘重,生逃回去者不足十分之一。
此役,自夜裡子時開始一直到次日已時才結束戰鬥,華夏軍以連環妙計大獲全勝,燕國二十萬大軍戰後不到八萬之數。
兵敗如山倒,西圖呼北見大軍死傷慘重,又失犄角扼守之勢,不得已整軍退守宣州,並上表朝廷自求處責。
於此同時,佔據了豐城的華夏軍狂獅軍團在大將東方恨的率領下,攻克獅橋,佔了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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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慢慢睜開眼來時,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無比的臉。
鸞兒蒼白的臉上寫滿擔憂,哭泣後的雙眼紅腫似桃,尚未擦乾的殘淚猶掛眼角。
“陛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尚在黯然傷心的鸞兒突然看到我睜開眼睛,立即欣喜的歡呼起來。
“鸞兒,我這是怎麼啦!”搖了搖還有些錯覺的腦袋,我的聲音還有些虛弱。
記得那天夜裡,鄭婉晴為我捱了一槍後,我抱著她一路瘋狂屠殺,不知道殺了多久,似乎一名將軍模樣的人騎馬到了我面前,然後我大吼一聲飛身而起,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便再也想不起來了。
“陛下,嚇煞鸞兒了。”鸞兒握住我伸去的手貼在她臉上,心有餘悸的“埋怨”了一聲,“那夜陛下大展神勇,以一人之威殺得數千胡兵潰不成軍,西圖呼北命二子各率一萬兵馬來援,大兒子西圖霸遇上陛下,被陛下砍斷戰馬前蹄,扯住跌落馬來的西圖霸又腿,生生將他撕成兩半,眾胡兵驚於陛下神威,皆棄甲逃竄,陛下因真心消耗過度,而昏迷於當場,被岑婷等一眾銀星衛送回,已有三日。”
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三天,怪不得鸞兒如此的傷心擔憂,想像她這三天來的擔憂,心裡一陣不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的同時,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對了,我記得婉晴那夜替我受了一槍,傷勢怎麼樣了?”想起那夜的事,忙向鸞兒詢問。
“陛下,婉晴傷勢無妨,未能護得陛下週全,乞請陛下降罪嚴懲。”我的話聲剛落,鸞兒身後傳來了鄭婉晴因過度勞累而略帶沙啞的聲音,語氣更帶著一份感激之意,她未曾想到我清醒後問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她的傷勢。
“婉晴替陛下受那一槍時,因用力右撞,帶著那槍斜向肩外側行去,是以未曾穿入胸腑,實乃大幸,後又有陛下及時替其封穴止血,傷勢並無大礙,身上所受的其餘十數處金創亦在皮肉,彩虹衛已快馬送來小雨配製的金創藥,數日後傷勢可愈,且愈後不會留下疤痕,陛下但請放心。”一旁的鸞兒詳細地向我解釋了一番。
“讓你這般受苦實乃朕之罪過,婉晴自是有功無過,今身上傷勢未愈,下去歇息吧!”我聽聞傷勢不礙事,且又不會留下疤痕,心裡也寬慰不少,遂命她回去休息。
“現下戰勢如何?”剩下兩個人後,我起身半靠在床,溫柔地將鸞兒擁入懷中,輕聲問道。
“西圖呼北退守宣州,燕國朝中眾臣怨言頗多,胡人宰相能普爾曲素與西圖呼北不和,藉此戰大力攻訐西圖呼北,燕主有意相護,又恐眾怒難平,朝勢處於極其微妙之中。”鸞兒依在我懷中,輕輕閉上又目,柔聲將燕國當前形勢講述給我聽。
“此戰實非西圖呼北無能之罪,一是陛下神勇先寒敵心,以一人之力殺得胡兵四散而逃,且又馬前撕將大顯神勇,胡人援軍未戰便因之嚇退;再則陛下所創重甲騎兵,連人帶馬置於鐵甲之中,渾身上下刀槍箭矢皆不能傷,二丈長矛衝殺之勢,非人力所能擋,西圖呼北未料及我軍有如此之兵,故爾大敗;三是廣德守將裡阿然過於急燥,若其死守廣德,燕軍整軍反撲之下,我軍無城堅守勢必難敵,介時只得全軍退守界牌關,難再圖進;此番得勝,實乃陛下神勇、蒼天庇佑。”鸞兒分析著全場戰役的得失,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為對手的失敗而感惋惜。
宣州城裡的西圖呼北若是能聽到這番話,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