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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奔波,臥床的時間多了,慢慢的,他的身體也開始康復起來。
此時秋意漸深,天氣雖十分清朗,但院內的梧桐葉起始變黃,秋風漸涼裡多了幾分蕭瑟之感。
我每日除了陪父親一起吃晚飯,其它時間,他不是休息就是在忙朝政的事,我也不敢常去打擾,都只在自已房中練字做畫,有時不免想起博果爾的童趣、福臨的言談舉止來,仔細分辨還是回想福臨的時候多一些,想到他形隻影單,這時又不知在哪裡望天嗟嘆,也不知道是否還和那些個笨武士玩摔角或是在和博果爾聊天麼?不知有沒有說起我呢?我常常望向窗外飄落的黃葉,浮想連篇。
這些日子,十二伯頻頻在府中出入,有時夜深時分方才離去。他每回離開,家中眾人總要擔心不少時候,因為父親每次見他後,心情都十分惡劣,一點小事不當也會大發雷霆。
這日,大伯午時便匆匆而來,一頭栽進父親房裡,眾人都面有怨色,大娘便命大夥都各自回房去,我也隨眾而出,朝自已房間走去。
經過長廊時看到小院內的一株桂花迎風微動,搖落了不少白色的花瓣,星星點點的落在地上。我不由的走過去停足觀看,吳爾庫尼跟著我站了一會,我向她打手勢,讓她回房裡去拿披風,她點頭離開。
桂花樹旁邊是一條曲折的碎石小路,穿過花園也是通向內院臥室的捷徑,我站了一會,沒等到吳爾庫尼,便信步朝花園走去。園中的秋海棠盛開正釀,秋風中又有桂花的淡淡清香樸面而來,很是適意,我漫步而行不知不覺已離臥室不遠。
忽然自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我聽的是父親的聲音,忙循聲奔去。來到父親臥房的窗外,果然聽見他低沉的嗓音說道:“……你素來言語莽撞,我念在你我一母同胞,事事容讓三分。要是換了別人,就算他有十條性命,也留他不得!”
只聽十二伯忿忿然道:“你要真顧念我,我也不會是如今這般田地。誰不知道你偏愛多鐸,我在你心裡遠不及他一分。哼,就算多鐸今天仍在,他也必會和你說這番話,你也會不應他麼?你也會這般痛斥他麼?”
房裡靜了一會,父親的聲音緩緩道:“他知我至深,絕不會陷我於不義。”
十二伯又叫又跳:“你是說我這麼做是陷你於不義?就算你真的想做輔佐成王的周公,世人能明白你麼?福臨那孺子能明白你麼?……你……你可莫要白白擔了這個虛名”。
他此話一出,室內頓時一片寂靜。我隔著窗子都仿似能覺得一陣陣寒氣自屋內撲面而出。許久,只聽父親一字一頓森然道:“你說什麼?”
十二伯豁出了性命不要,大叫道:“成王敗寇,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你到今日還不能做個決斷,到頭來終有你悔不當初的日子。”他話音剛落,猛聽得室內傳來兵刃相交的巨響,我不假思索,拔腿就往裡跑,與此同時,只聽門“吱呀”一聲已被人撞開,又聽得大娘哭叫道:“王爺……”
我衝到門邊,見到父親與十二伯都執刀在手,僵持在那。父親面色鐵青,圓瞪雙目瞪著十二伯,十二伯則臉色慘白,身子微微發抖。大娘跪倒在地,伸手牢牢抱著父親的腿哭道:“王爺,您身子還沒痊癒,可不能動氣呀。十二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有口無心,自家兄弟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
她轉向大伯又道:“如今,只剩你們倆個骨肉兄弟,十五叔在天有靈,看見你們這樣,不知要怎樣的痛心疾首……十二爺,你打小對兩個弟弟照顧看護,王爺他時常和我說起,難道……難道你真要逼著王爺這麼對你麼?”
十二伯身子微微一晃,剎時間,臉如死灰,只聽“啷鐺”一聲,他的刀落在了地上。他嘴唇顫慄道:“今日我所說的,確是為你著想。你真不允,我也是沒有法子的,做兄弟的,也只能做到這樣了,我知道自已說了罪無可恕的話。你……你殺了我吧。”
父親定定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室內一片死靜,各人仿似只能聽到自已胸中的心跳聲音,連大氣也喘不上一口。就這樣過了好一會,父親將刀扔在地上,頭也不回,朝內室慢慢走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十二伯才“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大娘慢慢爬近他身旁想摻扶他,他倆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十二伯搖了搖頭,又坐了一會,才慢慢地站直身子,我站在門邊,他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只緩緩離去。大娘伸手拭淚,對我輕輕搖頭,關上了門。
我在門外站好了一會,才轉身走開。到花園中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才覺得雙腿痠軟,全身竟不可抑止的微微發抖。父親的眼神、十二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