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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擇日離島。鄭府眾人看她忙碌,也並不阻止勸說,而東莪想到遠行在即,此生也許再難與鄭淮相見,面對他時免不了內疚傷感,只是不知要如何出口,這一日,倒是鄭淮先行開口了。
午後時分,屋外只有幾聲蟬鳴,見鄭淮服了一劑藥睡的正沉,東莪便回房去休息了一會,再轉身回來時,他已經醒了,聽到開門聲,他坐起身子向這邊探看,見東莪走近,便道:“你怎麼不多歇息一會,這些日子可難為你了,”東莪到他身邊,詢問了一些病情的話,二人都覺氣氛忽然有些沉寂下來,一時間都不知應當說什麼才好。
過了一會,鄭淮輕輕咳嗽幾聲,道:“我知道你就要動身了,此時我又不能幫上什麼忙,只有你自己忙碌,很是過意不去,”東莪朝他注視一會,才道:“你不是應該責怪我這般說走就走的任性之舉嗎?當日那樣的情形跟隨你同來,可是如今卻要這樣一走了之,你有什麼怨言都說出來吧,如此當面責備,也好過你總是悶在心裡。”鄭淮沉默看她,卻道:“你能來這裡和我一同度過這些年月,我已經十分欣喜了,哪有什麼怨言,”他停了一停,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打算,要去哪裡?將來或許咱們還能相見呢!”
東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才好,或許與阿蒙先去北京與那裡的一些親人相聚,再做道理,我到了一個地方,定然想法子給你捎信來!”鄭淮點頭道:“是該這樣,這樣就好,”他看看她,又道:“你的仇……要怎麼報呢?”東莪垂頭沉思片刻,才道:“我地仇也許是永遠無法得報的,經歷這些年親眼目睹的戰事,我……已經放下了!”鄭淮深深看她,卻道:“只怕你只是這樣說來讓我心安,卻又在打算做什麼危險地事吧!”
東莪一震,抬頭看他,笑道:“哪有這事!是真的放下了,以後能平淡地過一生便是有福之人了!”鄭淮輕輕點頭,遲疑道:“真是這樣就好了!好在你還有阿蒙在身邊,總好過你孤身一人,那個……”他想了一想,又道:“史公子可有訊息嗎?”東莪一怔,搖了搖頭,鄭淮道:“他一定會找你地,一路上多留點心,我想他只是不便來到此地,或許……或許便等在沿海也未可知呢!”他的聲音溫和低緩,東莪卻覺心中壓抑難當,急忙低下頭來。
卻聽鄭淮輕聲道:“若是遇上了,聽我一句勸,別再想報仇地事了,你們想在哪裡歇腳停留,給我傳個信來,說不準我……哪日得閒要來討杯水酒喝的!史公子與我交情尚淺,也一直未有機會深談,可是他的為人我是敬重的,來日說不定真能成為好友。到了那時,能和老朋友聚首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東莪兩手互握,卻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只怕輕輕開口,立時忍不住要淚如泉湧。
屋裡靜了一會,鄭淮道:“你事情多著吧,顧自忙去吧,我再小睡一會,”東莪輕輕點頭,起身走出房門,輕掩上門,正深深透出一口氣來,抬頭卻見門邊就站著一人,正是鄭成功。他的目光滿是探究地看著她,點頭示意,向前走去,東莪只得隨後而來。
二人自那小院中出來,在花院之中漫步,鄭成功道:“真的要走嗎?”東莪點了點頭,他道:“那你先告訴我,當日為什麼跟隨淮兒來到此地!”東莪一怔,道:“那時在江南已沒有依傍之處,況且久聞大人抗清之名,因而才來!”鄭成功停足回看她,道:“這麼說來,如今你忽然想起在江南有哪個可以依靠的親人了嗎?”東莪道:“並非如此,只是在這裡終究是一個異鄉人,葉落歸根,即使再孤單,也想回到家鄉去。”鄭成功又道:“那麼便是另一條了,如今你是看到我大名鼎鼎的鄭成功見面不如聞名,未能還復你報仇血恨,殺退清兵的願意,因而決定離開這個對你而言無用之地嗎?”
東莪渾身劇震,只見他雙目炯炯向她看來,又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在我面前完全勿須隱瞞,我看你之透徹,淮兒永遠無法比擬。”他的目光如電,又如同一張大網向她緩緩蓋落,道:“你初時是抱著對我鄭軍的憧憬而來,因而才頻頻表現自己非凡卓越的一面,想引起我的重視,得以為自己的報仇心願出謀劃策。可是幾番戰敗,卻令你看到了鄭軍的弱勢,尤其是南京一役……你認清自己身為一個女子所無法做到的事!因而心灰意冷,情願獨自離開此地!我說的可有錯嗎?”
東莪雙唇不由自主微微顫抖,他又道:“可是你小瞧了我!!此次與達素一戰,已然令我軍威復振,張煌言也已傳信給我,不日便會遣使來與我細商下一步北伐之戰。我堂堂鄭成功絕不會被這幾次敗局所困!!回島這半年以來,我時刻都在回想你在南京說的話,不錯!!屢戰屢勝確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