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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大笑話!何某今日為雙方著想、為抗戰全域性計,不辭兇險來此,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在我身後有壯士三千,雖兵器不利,然士氣如虹,為驅虜自強,雖萬千人亦戰矣!”
這一番話,聽得上官雲湘殺機頓起。
再看錶,九時四十分。
月黑風高殺人夜。時不待我,否則一切成空!
上官雲湘咬牙,還沒說話,一直負手背立在何冬身後的劉亞軍冷冷說話:“上官團長,要渡河去趙家鎮搞成你這樣打獵的規模,什麼都化成水了。”
上官雲湘頭皮一炸:“你為什麼知道?”
“進來的時候,你那幾個參謀捲走的地圖上,所有箭頭都指著趙家鎮。”再指桌上簡易沙盤,劉亞軍帶著輕鬆:“這是根據地圖做的趙家鎮的地形吧,我也上過當——用國民政府的地圖,實際上這個村子離趙家鎮遠沒有地圖這麼遠……錯誤多了,一打仗就要因為這個死人!今天早上,我才從趙家鎮執行任務回來。”
上官雲湘吸氣:“你……是什麼人!”
(二)
松雲嶺的土匪大當家朱不戒喝酒,再手抓一塊肉,滿嘴一嚼,油汁肉末都順著鬍子往下流淌。
“老子要不當土匪了,你們也不用當土匪了!”接著一股酒意,朱不戒往堂下嚷著。“老子早就盼著這一天,當土匪沒前途!很沒有前途!老子帶你們打鬼子抗日投八路去!”
堂下的小土匪看著朱不戒面前的酒肉直流口水。
半個月前,八路軍長寧縣獨立營送來一封信,大意是勸解朱不戒歸順抗日隊伍。承諾部隊編制不變、領導權不變,只是派駐政治教員。信寫得很文鄒鄒的——是趙春山找了王家莊一個應試30年不中的前清秀才寫的,聽了一半朱不戒就開始罵了起來說軍師他媽的你把主要意思給說說老子聽不懂這些酸話。
於是充當軍師的劉眼鏡兒索性就告訴說八路軍要收編我們勸你和他們一塊兒幹打鬼子。然後劉眼鏡兒又陶醉著抑揚頓挫地曼聲長吟:“……君素有凌雲之志……國難當頭,家國塗炭,忠勇義士當抗敵御辱以作長城。無端騷擾鄉里,為倭寇所用,當不是英雄明智所為,亦被後世恥笑……理當成為工農聯盟民主政權之一分子”。云云。
朱不戒的古文功底和階級情感肯定沒有這封信設想的那麼深厚,不過打鬼子至少現在屬於他的業餘愛好。半年前,他欲向國軍投誠效力,但是那個國軍上校嫌他們弟兄匪氣重,皺著眉頭好言撫慰敷衍幾句再沒有下文。
松雲嶺處於長寧縣和臨縣交界的地方,歷來就是各地政府推諉不管的地界,屬於一個佔山為王的絕佳場合,不搞事實在可惜。朱不戒從事沒有前途的山賊職業要追溯民國14年也就是1935年,上山的原因也沒人逼沒人搶,就是因為吃不上飯還有對酒肉生活的嚮往。到日本人來了之後,當地的漢奸維持會來拉攏,但是朱不戒守著手下兩百多號人一百多條槍保持了冰清玉潔的身份,他的解釋是國難當頭鬼子橫行老子不能賣國忘祖。
八路軍朱不戒很佩服。紀律嚴明,出身都窮苦。用他在土匪大會上的說法就是都是窮苦出身,都和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說這話的時候朱不戒辛酸:自己一個離松雲嶺50裡的遠房嬸嬸被鬼子糟蹋了。不過紀律,朱不戒是管不過來,從事土匪行業多少年,從來都是遇搶則搶,為了山寨的利益和安全。紀律是個什麼鳥東西?!不搶老子怎麼活?
收到獨立營的信件,朱不戒又興奮又為難:興奮是因為總算有人看得起自己;為難的是以後這幫弟兄怎麼管?
然而這個“日”是一定要抗的!就在他喝下第三杯酒的時候,山下巡山的小嘍囉帶著幾里外的暗探跑回來說大當家的,買賣來了,30幾個鬼子,我們吃不吃?
朱不戒當即指示,他孃的30幾個鬼子老子都不敢吃,以後還在不在這一帶混了?拿槍,給八路軍獨立營一份見面禮! 。 想看書來
各方齊動的夜晚(3)
(一)
26團3營營部臨時駐紮在離大石莊5裡多遠的一個幾十人的小村子,村子裡面有戶人家家底殷實點,被臨時徵用做了指揮部。
橫過屋子外面一個警衛的帽沿,看見上官雲湘切齒,對劉亞軍:“你是什麼人?!”
“八路軍三五八旅新一營副連長劉亞軍。”
上官雲湘一時沉默,忽又轉頭向何冬,卻不說話,死死地盯著。
“上官團長……”何冬覺得應該找些突破口。
上官雲湘卻不搭話,再側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