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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了,明白?”上角利一的急脾氣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一擺手,原田正南挺著胸脯上來了。
雙生子哥倆哪能容小日本在這裡做妖,說話間,也從金善卿身後閃了出來,兩手來個鉗虎勢,衝著原田正南便要動手。
“別動手。”小日本是混人,比西洋人混多了,這個金善卿最清楚。
可是晚了,啪啪,兩聲槍響過後,雙生子哥倆打了個趔趄,單膝跪地。金善卿看得真真的,兩人背後的皮袍子上,破了兩個小洞。原田正南上來,一手拉住一個,將他們二人拖到院中。
“小日本兔崽子你們候著,大爺饒不了你們。”雙生子罵不絕口,卻沒有力氣再起來爭鬥了。
上角利一右手提槍,左手拉住金善卿的手臂,一同來到院中。“看見了沒有,不跟大日本帝國合作,死啦死啦的。”右手一抬,又是兩槍,金善卿再上去搶奪也沒有用了,雙生子兄弟的頭上各開了一個洞,眼見著就沒命了。
日本人早有備而來,院門外停著兩輛馬拉轎車,押著金善卿上了車,等站街的巡捕聽見槍聲,吹響警哨時,一轉眼間,他們已經跑進了法租界,穿過法租界,就是日租界,金善卿明白,這回是真的落在日本人的手裡了。原以為,他們還會像上次那樣,客客氣氣地把他請去,這樣他便正好推動安排好的計劃,不想,他們如今公然在英租界裡殺人、虜人,膽子也夠大的,當然,這也說明上角利一是鐵了心要弄到那批軍火。
第一章 沒有英雄的日子(25)
這樣弄不好說不定會把命給丟了,小日本可是些個狠毒不要命的傢伙。金善卿有些擔心,這次玩大了。但是,如果不得自由,不能親自去見桑德森,整個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了。他們二人在福壽湯館門前的馬路牙子上制訂的計劃,已經被寫給楊志強的兩封信啟動了。
關在海光寺日本兵營裡,金善卿走了大心思。雙生子哥倆的死對他是個絕大的衝擊,萬沒想到參加革命黨還得受這種罪。
楊志強:今天回過頭來再看,金善卿的計劃實在是高明,我不明白的是,怎麼洋人桑德森會給他下死力氣幫忙?奇怪。
鎮反幹部:有什麼高明的?請你細細地講。
楊志強:當時,接到金善卿的信後,我便按照他的指示,找了一趟桑德森。津海關你去過麼?裡邊真是氣派,比大清的官衙不同,是那種洋味的氣派,桑德森自己的簽押房很大,他的公案像張畫案那麼大,南洋硬木的,牆上掛著一張老洋人的畫像,從窗戶往外能看得見海河碼頭。他好像知道我要來,看過金善卿的信後,竟然轉過桌子,來到我跟前,先是捏捏我的胳膊,又捏捏我大腿上的肉,像是挺滿意。我這心裡邊納悶,這洋鬼子怎麼改行幹摸骨了。後來才明白,原來他是看我有沒有力氣。
“住進這間房子裡的中國人,十有*死啦死啦的。”上角利一倚著門框,像在觀賞籠中的野獸。
“爺們兒,天津衛的娃娃哪有怕死的?要想拿走金二爺這條命,還得看你有沒有那造化。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金善卿往榻榻米上一躺,感覺到褥子夠厚,枕頭也夠高,挺舒服,“給咱來壺茶,要雙薰的小葉。”
上角利一沒答理他,走了出去,背影帶著嘲笑。情報課長轉了進來,手上拿著個托盤,上面是一隻茶碗。
“上角利一不是個東西,他想讓我幫他的忙,怕是白忙活了。”金善卿對情報課長則是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親切。這裡邊有他的一點點算計,這兩個人雖然一夥,但他要打一個,拉一個,把他們一個紮裹成紅臉,另一個紮裹成白臉,指使他們一軟一硬地來壓迫他。只有這樣,擠出來的情報才最可信,至少是他們應該相信。“你是個有前途的人,知道人最需要什麼。得機會,咱們也交交。”他唯一的擔心是這傢伙不懂中國話。
“您也是個了不起的漢子,識時務得很,”萬沒想到,情報課長的官話講得無可挑剔,“不像以往關進來的那些中國人,要不就是一攤稀泥,全無用處;要不就是硬充好漢,結果死在這裡。我一看就知道,您跟他們不一樣,您是個幹大事的人,留著有用之身,才是正道。”
情報課長的話綿裡藏針,金善卿品出裡邊的味道。這樣的聰明人,恰好合用。“可上角利一那小子,五次三番地把我弄進來,是什麼道理?”與馬志強的交往讓他學會了急脾氣的表情,這種躁急正好遮掩他私下裡的深意。
情報課長沒講話,只是把托盤向他舉了舉。金善卿接過茶碗,看清裡邊泡的是日本粗茶,但是這茶碗卻是格外地引人注目。這是隻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