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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直聽說我是個值得信任的年輕人,所以放心把他的錢交給我。當然,我只能結結巴巴地說些感謝的話。遺囑照格式寫好了,簽了字,由我的書記當證人。就是這張藍紙上寫的。我已經說過,這些小紙條只是草稿。奧德克先生然後告訴我,還有一些字據——租約、房契、抵押憑據、臨時期證等等,應該讓我看看。他說只有在這一些都辦完以後他才放心,並且要我晚上就帶著這份遺囑去諾伍德,在他家裡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一下。'記住,我的孩子,在這一切還沒有辦完以前,什麼話也不要對你父母說。咱們先不講,好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意外之喜。'他非常堅持這一點,還要我答應一定做到。
“您能想象出來,福爾摩斯先生,我當時無心拒絕他任何要求。他成了我的保護人,我一心想絲毫不差地實現他的願望。於是我給家裡打了一個電報,說我手邊有要緊的事,不好估計我會呆到多晚才回家。奧德克先生還告訴過我,他希望我能在九點鐘跟他一起吃晚飯,因為九點以前他可能還沒有到家。可是,他住的地方很難找,我到他家的時候快九點半了。我發現他……”
“等一下!”福爾摩斯說,“是誰開的門?”
“一箇中年婦女,我猜是他的女管家。”
“把你的名字說出來的,我想就是她吧?”
“不錯,”麥克法蘭說。
“請說下去。”
麥克法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繼續講他這段經過:
“這個婦女把我領進一間起居室,裡面已經擺好了簡單的晚飯。後來,約納斯·奧德克先生帶我到他的臥室去,那裡立著一個保險櫃。他開啟保險櫃,取出來一大堆檔案。我們把這堆檔案仔細看了一遍,直到十一點和十二點之間才看完。他說我們不要打攪女管家,就讓我從法國窗戶出去。那扇窗一直是開著的。”
“窗簾放下來沒有?”福爾摩斯問。
“我說不準,不過我想是放了一半下來。對,我記得他為了開啟窗戶,把窗簾拉起來了。我找不到我的手杖,他說:'沒關係,我的孩子,我希望從現在起能經常見到你。我會把你的手杖收好,等你下次來取。'我離開他的時候,臥室裡的保險櫃是開著的,那些分成幾小包的字據還擺在桌上。已經那麼晚了,當然我回不去布萊克希斯,就在安納利·阿姆斯旅館過了一夜。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一直到今天早晨才從報上知道了這件可怕的事情。”
“你還有別的要問嗎,福爾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說。在他聽年輕人講這段不平凡的經歷的時候,我見他有一兩次揚其他的眉毛來。
“在我沒有去布萊克希斯以前,沒什麼要問的了。”
“你是說沒有去諾伍德以前吧,”雷斯垂德說。
“啊,對了,我要說的是諾伍德,”福爾摩斯說,臉上帶著他那種高深莫測的微笑。雷斯垂德從多次經驗中知道福爾摩斯的腦子就象把鋒利的剃刀,能切開在他看來是堅不可破的東西。他只是不願承認這一點。我見他好奇地看著我的同伴。
“過會兒我想跟你說一兩句話,福爾摩斯先生,”他說,“好吧,麥克法蘭先生,我的兩個警士就在門口,外面還有輛四輪馬車在等著。”這個可憐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祈求地對我們看了最後一眼,從屋裡走出來。警察帶著他上了馬車,但雷斯垂德留下了。
福爾摩斯正在看他拿在手裡的那幾頁遺囑草稿,臉上帶著極感興趣的樣子。
“這份遺囑的確有些特點,雷斯垂德,你看呢?”他說著便把草稿遞過去。
“我能看出頭幾行和第二頁中間幾句,還有最後一兩行。這些象印的一樣清楚,”他說,“其餘的都寫得不清楚。有三個地方我一點也認不出來。”
“你怎麼解釋這一點?”福爾摩斯說。
“你怎麼解釋呢?”
“是在火車上寫的。清楚的部分說明火車停在站上,不清楚的部分說明火車在行駛,最不清楚的部分說明火車正經過道岔。有經驗的專家能立刻斷定這是在一條郊區鐵路線上寫出來的,因為只有在大城市附近才能接二連三碰到道岔。假如他花了全旅程的時間來寫這份遺囑,那必定是一趟快車,在諾伍德和倫敦橋之間只停過一次。”
雷斯垂德笑了起來。
“在分析問題上你比我強,福爾摩斯先生,”他說,“你說的這一點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它足以證實年輕人所談的這份遺囑是約納斯·奧德克昨天在旅途中擬好的。一個人竟會以這樣隨便的方式來寫一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