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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染亭皺眉,“難道還有什麼亂子不成?”現在已經夠亂了吧?
張氏抬頭看向外面,擁著女兒在懷裡,“東方宸要現世了,東方一脈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極限了。你父親已經攪渾了這天下的平靜,以後的亂子,少不了了.....”顧染亭微微仰頭看著張氏的臉,卻發現沒有看見自己以為的歡喜,母親不喜歡天下大亂?
現在皇帝被趕下臺,母親難道不高興?顧染亭壓下疑問,到底年紀幼小,扛不住身上的疲憊和終於得來的放鬆,沉睡在張氏的懷裡。
日子好像又恢復到顧染亭剛來到古代的那段時間了,她和母親,整日讀書寫字作畫說笑,伺候的人只有紅雨和白霜,而她們都出不去這個院子。因為顧染亭後來發現,這個院子,沒有門.....
據白霜說,這個院子是被隱在一個陣法裡的,而外面是一戶住家。顧染亭沒有問住的是誰,但是隱約覺得,是總攻的人。而她們和外界唯一的溝通途徑,就是一隻信鴿。顧染亭晨起鍛鍊的時候,都等著那隻信鴿。
信鴿帶來了不少訊息。顧卿涵一家失蹤的失蹤,回京的回京,前些日子因為顧卿涵的到來而熱鬧起來的江州,迴歸了不尋常的平靜。而聖旨也到了,院長是前御史臺,單忠奎,年過四旬,正值壯年,為人喜直言,卻過於偏重自我喜好。院監是武將出身善丹青的魏東逅,為人豪放,畫作大膽,喜畫美人仕女圖,但是更喜歡練兵.....
皇帝的司馬昭之心,真的是太太明顯了。而這麼明顯的做法,不是那位皇帝的作風,顧染亭看了好久京城來的書院所有人員的名單,圈出了幾個恩人有點記憶的。還有她覺得有疑點的人。好鋼不是用在明面的好刀上的.....
還有件事,京城那裡,有人參了顧梓涵一本,說他侍母不孝。起因就是顧染亭弄得拿出大戲。當然是有人信。顧太太過世了。然後這個訊息傳到京城,自然有人反駁,然後就扯到了正在御前做儀衛的顧梓涵。
就有好事的人去問,令堂可安好?顧梓涵大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著二哥失蹤的事,就做悲傷狀的說,“家母憂思過甚,重病不起.....”別人一聽,合著謠言不是假的啊,是在準備後事而已。還沒死呢。結果就開始有人瞄上了顧梓涵的官位。
御前儀衛,說白了,就是儀仗隊,但卻是有功夫的儀仗隊,皇帝出行了。跟著打傘扛起捧東西。這是寵臣的活。很親近皇帝,很容易成為皇帝的心腹,也很容易進錦衣衛.....錦衣衛也是儀仗隊似的,跟著皇帝出行,但是不同的,錦衣衛都是皇帝的心腹,直接聽命於皇帝。而且,御前可以帶刀.....所以,御前儀衛就是華麗臺階似的官位,而且還狼多肉少,人人想得之。
可等了幾天,都不見顧府掛喪。有人就沉不住氣。暗自一打聽,人介顧太太還活的好好的呢,哪裡重病不起了!!這可就捅了不少人的馬蜂窩了。顧老太爺看著是及時雨似的人,可身在官場,誰比誰傻啊。這老賊一看就是官迷一個啊!!這麼老了還站著茅坑不拉屎,現在弄這麼一個兒子也是這麼個東西!!
這可不行!!老的不好動,小的卻很好上手嘛....
結果,彈劾顧梓涵詛咒母親的摺子,就透過層層的別有用心之人的手,呈到了皇帝面前。推波助瀾的有的是.....
昌元帝一看,這事可大可小,得,叫來顧老太爺和顧梓涵,你們自己看吧.....至於顧家祖孫是怎麼反應的,顧染亭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她也很清楚,這種小騷擾,根本撼動不了那祖孫倆分毫,更別說還有顧太太那個視顧梓涵為眼珠子的親媽了,她估計寧可真的病的起不來,也不會讓顧梓涵背上不孝的名聲.....
而這些,都不是顧染亭關注的重點。齊王府的家將巡視時被襲,才是顧染亭在乎的大事.....萬定睿的死劫,要來了嘛?
還有,母親標註的那些埋伏地點,似乎和總攻給齊王府的那張地圖,有出入.....顧染亭在一次無意中看了張氏親手畫的地圖之後,靠著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回憶起了總攻手裡的那份地圖.....不一樣。
這一日,張氏看見女兒又在發呆,伸手提筆在女兒的額頭準確的畫了一筆硃砂,顧染亭只覺得眉心一涼,剛要摸,就被親孃按住手,“別摸花了,這樣多好看.....”顧染亭黑線,這個古代還沒有額妝這個東西,難道母親想做時尚教主嘛?
“你是不是在想,齊王府被襲,和東方宸給他們的那份地圖有關係?”
顧染亭乾笑一聲,一針見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