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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十歲。”雲灝站直身子道。
皇帝突然笑了,“不愧是雲家的麒麟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的心思,這些年,難為你在朕面前裝模作樣了。”
雲灝沉吟不語,皇帝接著道:若你是朕的親子,朕一定把皇位傳給你。”
“陛下,說了這麼久的話,也累了,請長眠吧。”雲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該說的該問的,說了問了,就不必再多言了。
說著,他將手中那根銀針,紮在了皇帝的囟門穴上,緩緩的往裡推進。
“豎、子、可、惡。”皇帝艱難地說了四個字,眼睛就閉上了。
院判和御醫為了救醒皇帝,給他紮了很多針,囟門穴上也紮了,只是入針不深。
即便有人檢查皇帝的身體,發現了針眼,也不會懷疑。
雲灝把皇帝弄昏迷後,又往他嘴裡塞了枚藥丸,這才往外走,到殿門口,對大監道:“有勞了。”
“大人客氣,大人慢走。”大監淡笑道。
雲灝走出養心殿,雨已停,夜色已深,宮燈搖曳,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寂而決絕。
他悄悄的回到了離養心殿不遠的景仁宮,皇帝病危,隨時會駕崩,凌則三人暫居宮中處理朝政。
雲灝回到景仁宮後殿時,沒有驚動住在東側殿凌則和住西側殿姚賓。
他換下了那身玄衣,躺在床上沒多久,就聽到嘈雜聲。
大監依計,在雲灝離開後,藉口皇帝嘔吐,把院判和御醫給找來了,一通診斷後,院判和御醫讓大監,趕緊把凌則三人以及被封為太子的藺迢找來,皇帝要賓天了。
雲灝假裝是最後一個被吵醒的,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凌大人、姚大人,出什麼事了?”
凌則面色凝重,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他轉身望向雲灝,沉聲道:“淨遙,陛下情況危急,恐怕……”他的話語未盡,但其中的意味已足夠讓人心沉。
“早晚的事,我們過去吧。”姚賓有心理準備,而且他被困在宮裡幾天了,皇帝再不駕崩,他都要熬不住了。
雲灝跟著他們,回到養心殿。
皇帝被院判用銀針給扎醒了,只是他眼斜嘴歪,不僅不能說話,連用眼瞪人都不行,嘴裡發出“嗬嗬嗬”聲。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每個人臉上的複雜情緒。
“陛下……”凌則跪在床邊,聲音低沉而恭敬,他試圖從皇帝那混沌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清明,但回應他的只有更加急促的“嗬嗬”聲。
院判和御醫試圖用扎針來緩解皇帝的痛苦,但顯然,這一切都只是徒勞。
“陛下,您放心,臣等會好好輔佐太子的。”姚賓將木訥的藺迢拉到皇帝面前。
“父皇,兒臣會聽從三位輔政大臣的教導,竭盡所能,守護這片江山,讓它繁榮昌盛,不負您的期望。”藺迢結結巴巴地說道。
皇帝眼中滿是悲涼,他那無法控制的眼皮微微顫動,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傳達出未竟之言。
燭火的光影在他扭曲的面容上跳躍,為這沉重的場景更添了幾分淒涼與無奈。
皇帝的“嗬嗬”聲漸漸低沉,氣息逐漸微弱,最終歸於平靜。
院判探了他的鼻息,又診了脈後,才緩緩搖了搖頭。
大監噗通一聲跪下,大呼道:“陛下駕崩了!”
眾人這才放悲聲,凌則哭了幾聲後,起身,衝著藺迢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當立即登基,穩定朝綱,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藺迢神情慌張,“我......”他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凌大人所言極是,我雖不才,但定當竭盡所能,不負父皇遺願,不負天下蒼生。”
看著這樣的新君,凌則只覺得任重而道遠。
喪鐘敲響時,趙望舒迷迷瞪瞪正要睡著,鐘聲傳來,瞬間驅散了所有睡意。
皇帝駕崩,太子登基,朝堂上,便是新的格局。
睡不著的趙望舒想要起來,孩子在肚子裡踢了她一腳,還挺用力,肚皮有點痛,趙望舒趕緊摸摸肚子,“好了,娘不起來,娘睡覺。”
她勉強自己入睡,一覺醒來,天光大亮,看著坐在床邊的雲灝,她有點恍神,懷疑眼花,“夫君?”
“望舒,你醒了。”雲灝扶她坐起,“抱歉,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你什麼時辰回來的?宮裡是什麼情況?”趙望舒急切地問道。
“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