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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時捲起一陣狂風,樹幹上常年積累的灰塵頓時瀰漫開來,我在本能地後退同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那黑影從我面前穿過後,重重地撞倒下面樹枝,發出“嘎”的一聲怪叫。
這時候另一個黑影接著落下,等到我頭頂時,又悶哼一聲,在樹幹一撞,彈向我對面,等它停穩了我一舉手電,正是滿頭大汗的唐朝山。他一手抓著飛爪繩索,一手扶住樹枝,眯著眼睛喘息不已。
我小聲問道:“上面可有異常?”唐朝山道:“上面……是一個石屋子,長久沒有人住,卻有……有一條大蟒在,剛才險些被蟒纏住,虧我提前小心,沒有貿然進入。”
我指指下面問道:“剛才掉下去的,就是那條巨蟒?”唐朝山道:“不是,巨蟒比那東西大了十倍,那只是蟒蛇吸來食取的穿山甲而已,大蟒尚盤踞在石室內。”我一聽大呼命苦,一個爬行動物,不老老實實在地上活動,你到樹上去搗什麼亂呢?
我急忙道:“咱們暫且下去,不然那蟒一會追來,你我凶多吉少。”唐朝山道:“不忙,那蟒用精鋼穿了下頜,下不來的。”我點頭道:“是這墓穴主人,用大蟒來守陵的,可以斷定,越兇險的地方,就越接近入口了。”唐朝山道:“是啊,只是天色不早,我們先回去,明日再作打算如何?”
回到昨晚住處,老鐵已經將晚飯做好,烤著幾隻禽鳥,摘了一些山果。我那小醺狗看我回來興奮異常,晃著小尾巴寸步不離,餵它肉卻又不吃。唐朝山道:“這東西吃素喝酒,不食葷腥的。”
我說:“荒郊野外,到哪兒去給他找酒呢?”老鐵嘿嘿一笑,拿出一節竹筒道:“它早就吃飽了,剛才就是它帶我找到的這酒。那邊是一片果園,果子堆積的足有人膝蓋那麼厚,釀成的酒流在一個石凹裡,你來嚐嚐。”
我舉手表示算了,老鐵道:“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想喝我還未必給你呢。”
我們跟老鐵談了今天的遭遇,老鐵道:“只要除去大蟒,估計就到了出口了邊上,可是這麼大的東西,即使我們聯手也絕對不成的。”
唐朝山道:“那蟒常年不見天日,眼睛早已失明,我們可悄悄接近,用木叉抵住蟒嘴,這樣他便無力咬人。”我搖頭道:“不可不可,蟒捕食獵物靠的不是眼睛,況且它殺人只需一絞,哪還用開口。”
老鐵反問我:“那它不靠眼睛靠什麼?”我皺眉說:“用我們的話來講,叫做紅外線,簡單來說,就是人身上的熱氣,只要你有熱氣,它就能感覺得到。”老鐵道:“這個簡單,我自有辦法,你們不用操心了。”
說完閉目便欲睡覺,我搖著他道:“先別睡覺,性命攸關,再商量商量。”老鐵不耐煩道:“老弟你還不信任我?”
我認真看著他的小眼睛道:“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們不信任你。”說完指了指唐朝山和我的小醺狗。老鐵卻不理會我,徑自打起了呼嚕。
唐朝山苦笑道:“或許鐵兄自有妙計,明日我們見機行事吧。”於是我們一夜無夢。第二天我被小醺狗舔醒後,發現老鐵和唐朝山早已準備停當,老鐵身著奇裝異服,肩扛他那絕世神兵,正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起來笑道:“老鐵你這麼大年紀了,要學會自重,穿得像個二桿子一樣。”
老鐵哈哈笑道:“你懂什麼,這一身披掛,乃是十歲純黑猞猁皮所做,完全可以隔絕熱氣,大蟒勢必不能發現我。到時候我悄悄接近……”說著晃了晃肩頭的兵器,“撲哧一下,大蟒就魂歸西天了!”
我驚奇道:“有前途,這都能搞到,就是不知道萬一不靈怎麼辦?”唐朝山道:“商量周密了才好做事,不然傷了鐵兄,你我都過意不去。”
隨後我將小醺狗背上,隨他們向石海走去。在路上我問他倆,應該給我這小醺狗起個什麼名字,老鐵建議叫做“醉俠”,我說確實也符合,小傢伙愛喝酒,但是感覺文縐縐的不順口。
唐朝山道:“我從前有一隻叫作‘唐奔’,隨我多年出生入死,後來慢慢老了,就自己悄悄找地方死了,我都不知道它屍骨何在。”說完唐朝山重重嘆口氣,這一嘆之間,竟似乎聽到沉沉的傷感砸地之聲。
我看勾起了唐朝山的傷心事,便不再開口,內心暗道,為了紀念唐奔,我這小傢伙也叫這個名字吧,小名就叫做“小趴”。正在我思索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坡下,沿昨天的路徑,接近了千年古槐。
老鐵手腳伸展,緊緊貼著古樹的表皮,壁虎一般扭動一番,就慢慢爬了上去,這一手看得我張口結舌,老鐵邊爬邊回頭告訴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