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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問你們準備上哪兒?”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之後,金田一耕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須神社。”
“那須神社?有什麼事嗎?”
“嗯,這個……到那兒之後再跟你說明吧!”
古館律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慮到司機在一旁,所以只是乾咳了幾聲,支支吾吾地說著。
而佐武則雙手盤在胸前,嘴巴抿成“門”字型,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只有佐智仍面向車窗,一邊吹口哨,一邊抖腿。
由於坐在旁邊的佐智不停抖腿,使得金田一耕助感到整張座椅都在抖動。
那須神社和市中心相隔約一公里左右,此時車子已經駛離市區,賓士在樹葉凋零的桑樹園間。
桑樹園的對面原有一片寬廣的稻田,但是由於穩禾已收割,所以積水的爛泥上,只剩下黑色的殘根,景色看起來十分蕭條。
而稻田那頭的湖面則光亮得猶如一把剃刀,來自湖面上的風,溼冷得令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今年信州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
最後,車子停在一個大型白木製的鳥居(立在神社入口處的門)前面。
那須神社的歷史非常久遠,它寬廣的社院裡不但有一棵高大、筆直的杉樹,還有一排長滿青苔的石燈籠。
當金田一耕助的雙腳一踩在鋪設整齊的鵝卵石上時,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
佐武依然緊閉雙唇,而佐智也和平時一樣,不停地四處張望。
沒一會兒,一行人來到社務所的前面。
“啊!歡迎、歡迎!我聽見車子的引擎聲,就猜到是你們來了。”
社務所裡走出一位身穿白色上衣、淺黃色和服的中年男子。
這位男子頂個三分頭,臉上掛了一副銀框眼鏡;金田一耕助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是那須神社的神主(神官之首)——大山泰輔。
在大山神主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神社後面一間八張榻榻米大的房間。
房前庭院裡的菊花開得非常漂亮,花香飄滿整個庭院,而房間壁爐裡的炭火也正熊熊燃燒著。
待大夥兒坐定後,佐智便迫不急待地移動雙膝,探身向前說:
“大山神主,請你早點讓我們看看那個東西吧!”
大山神主則一臉猶豫地看著金田一耕助問:
“請問,這位是……”
“哦,這位是金田一先生。”
古館律師連忙解釋道:
“您不必擔心,老實說,這次的事件還望金田一先生多多幫忙呢!既然佐武和佐智已經等不及了,就請你……”
“好的,請各位稍待一會兒。”
大山神主點點頭離開房間,沒一會兒又恭恭敬敬地捧著白木製的供盤進來。
只見供盤上放了三卷用錦緞裱褙的卷軸,他把供盤放在眾人面前,然後一一開啟卷軸。
“這是佐武的卷軸、這是佐智的。”
“我們還不急著看,我只想看佐清的卷軸。”
狐狸般的佐智焦急地催促道。
“喏,這是佐清的卷軸。請看!”
佐武繃著一張臉,從大山神主手中接過卷軸之後,便唰的一聲將卷軸開啟。
他很快看內容,並把卷軸交給佐智。
原來,那是一幅寬約一尺兩寸,長約兩尺的裱褙卷軸,當佐智接過卷鈾的時候,居然興奮得雙手顫抖。
“沒有錯,這的確是佐清的卷軸,上面有外祖父的親筆字,而佐清的署名也是真的。古館先生,請你過目一下。”
手印
卷軸傳到古館律師手中的時候,坐在他身旁的金田一耕助這才有機會看到卷軸裡的內容。
原來白底的絹布上印了一枚右手手印,而且上面還用獨特的筆法寫著“武運長久”的字樣,左邊更以不同的筆跡寫著“昭和十八年七月六日,犬神佐清,二十三歲,酉年生”等字。
也就是說,這個手印的主人是已經面目全非的犬神佐清!
金田一耕助到此終於明白一行人來到那須神社的真正目的,他不禁感到十分興奮。
“金田一先生,請你仔細瞧一瞧這幅卷軸。”
古館律師把卷軸遞給金田一耕助。
“好的。不過,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用途?”
金田一耕助故意問道。
“你不知道嗎?這個東西可以證明前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