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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當然是母子關係了,怎麼難道不是嗎?”劉挺一咬嘴唇,感到三分疑惑。不知道趙強為什麼這麼問。
“是母子關係,但卻不是普通的母子關係,他是李豔紅的養子!”煙霧後看不清趙強的表情。
“什麼?李聰不是李豔紅親生的!”劉挺這一次可是真的吃驚了,他一下從長背沙發上直起身子瞪大眼睛道。
“李豔紅根本就沒有生過孩子。”趙強的聲音冷冰冰的。
“是嗎!”劉挺喃喃道,忽然他又吸了一口煙道:“可這跟眼下的案子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而且是很深的關係!”趙強的話顯得一字一頓。
“哦,那你說說看,有什麼關聯?”劉挺挺直身體往前傾了傾。
“跟我們一直在調查的,在他們失蹤前說過的人有關係。”
“你是說張大艱?廖琳?”劉挺試探著問。
“廖琳,還記得嗎,有資料顯示,廖琳死前曾生下一對雙胞胎,可後來小孩下落不明瞭。”
這一次劉挺沒有再說話,而是靜聽著趙強說下去。
“現在我們肯定這對雙胞胎中的一個就是李聰。”趙強說著揮了揮手中的傳真件。
“那還有一個是誰?現在又在哪裡呢?”劉挺眯著眼道。
趙強砸了下嘴,半晌,輕輕搖了搖頭。
“不知道,至少現在還不知道。因為這份資料裡只記錄了在1977年10月23日有一對夫婦在當時的坪山縣醫院領養了廖琳的一個兒子,那對夫婦中女的就是李豔紅,而男的沒有留下名字,但現在毫無疑問就是鄭之桐了。”
“哦!”劉挺沉思著長嘆了一聲,便接著道:“這鄭之桐和李豔紅是夫妻,而且又同在一家醫院共事,彼此間有感情,廖琳死後他們收養了她的兒子這也說得過去。那查到他的生父是誰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我想應該快了,也許今天下午就能解開這個謎團了。”趙強意味深長地掐滅了菸頭。
“今天下午?”董家琦和劉挺都不解地問了一聲。
“對,今天下午,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誰?”
“暫時保密,到時你們就知道了。”趙強故作神秘地一笑。
“那你今天一上午的重大發現就是這個?”劉挺揶揄道。
“當然不止。”趙強說完又拿出了另一份傳真。
“我這裡還有一份1977年10月27日發生在坪山縣城郊國道上的一起交通事故的卷宗。”
“交通事故的卷宗?”劉挺再次狐疑地望了董家琦一眼,只見她卻抿嘴不動聲色。
“對,這起交通事故的主角是誰?你恐怕猜不到吧!”趙強將資料晃了晃道。
“是誰?”
“鄭——之——桐”
“那又怎麼樣,一起三十多年前的交通事故能和咱們這案子有什麼關係?”劉挺有些不以為然地道。
趙強沒有反駁他的疑惑而是緩緩道:“我原先就說過,我一直覺得這個案子有許多疑點,當時因各種技術條件有限,又恰逢十年動亂剛結束,公、檢、法也剛剛處於一個緩慢恢復的階段,所以這案子最後成了一樁懸案,不了了之,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當時一直沒有摸排到肇事車輛和犯罪嫌疑人,才是使這宗案子查不下去的主要原因。”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翻開卷宗,又招手讓劉挺過來。
“你看。”他指著卷宗裡幾幅當時拍下來的現場勘察照片。
“這是當時現場留下的肇事車輪胎痕跡。正是這種車輪,當時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沒有與之配型的車胎和型號。彷彿這車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說到這裡,趙強抬眼望了他倆一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後面的話猶如一記一記驚雷迴盪在他們耳中。
“事實上,這種車在當時,當地是不可能存在的!”
“你說什麼?”劉挺他們一下睜大了驚恐的雙眼,一種冷冰冰的感覺有如一條粘漉漉的蛇爬上了他們心頭。
“我已經專門請省交警總隊的痕跡檢驗專家反覆檢測過,得到的結論是這一車胎痕跡是屬於一款最早於2004年才全球首發的SUV3。7大切諾基越野吉普車專用車胎,所以在當時是根本不可能查詢到與之匹配的車輛的。除非……”
“除非時空發生了交錯。”董家琦嘴快,一語道破了天機。
隨之便是大家驟然的沉默。每個人心裡都在想著該怎樣解釋這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