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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可不能拂了張副主任的一片美意,就別推辭了,舉起來,舉起來!”
“是啊,你要不喝這杯就也行,那就讓咱們張書記替你喝了。”
酒席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起酒來,李豔紅看看他們開始越說越離譜了,偷偷瞄了一眼張大艱一眼,只見他正眉開眼笑,對大家的說話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的默許態度,便心一橫端起了酒杯道:“那,我就陪各位喝一點點,請大家見諒!”
“啊,這就對了嘛,啊,來來來!”張大艱說完和眾人一碰杯,斜眼瞄著李豔紅一口乾了自己杯中的酒。
酒過三巡,張大艱已是面紅耳赤,說話也越發的高聲狂燥起來,一雙魚泡眼睛亦更加肆無忌憚色咪咪地直往李豔紅臉上和身上撲,並不時藉著講話的機會故意將頭湊向李豔紅臉頰脖子間吸著鼻子。李豔紅幾次想起身離席但卻被他們給勸留了下來。此時張大艱又揮著手中的筷子,將臉傾到李豔紅腮邊噴著一口酒臭氣向眾人道:
“我跟你們說,咱們李大夫啊,對就是豔紅同志啊,他可是省城來的,不但醫術好,而且啊,這模樣也俊,比起那電影裡的演員還要漂亮,啊!哈……”
在眾人獻媚的一片附和聲中,李豔紅卻已是如坐針氈,心中忽然想到了鄭之桐,更是感到一秒鐘也坐不住了,於是霍然起身道:“對不起,張書記、各位,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和我們醫院的鄭大夫約好了要談;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徑自轉身離開了酒席。
眾人一怔都被李豔紅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有個別正直的人都為她暗自捏了一把汗。
只見張大艱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但他眼珠一轉,旋即又恢復了笑臉道:“啊!不急,不急,你說到的鄭大夫,就是那個叫鄭之桐的吧,啊?”
李豔紅一愣,停住腳步道:“就是他。”
“啊,那就對了,說到他,我正想待會和你談談他的情況,啊!”張大艱夾了一塊五花紅燒肉放到了嘴裡。
“談他的情況?”李豔紅有些詫異,她轉過身來,盯著張大艱的後背。
“是啊,而且很重要,也很緊迫啊!”張大艱又自顧呷了一口酒。
“什麼情況?”
“咱們先吃完飯再談嘛,啊!來來,再坐一會嘛,啊!”
李豔紅不禁有些猶豫,憑她的直覺,張大艱似乎不是騙她的,但她一時也想不出他會要說些什麼,沉思半晌,她最終還是慢慢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而這回張大艱似乎也早料到她不會輕易離開,竟然始終連頭都沒有回。
他用手一指對面的羅明輝,陰陽怪氣地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西山公社的羅書記,待會我要說的事也和他有很大關係呢!”
看著羅明輝有些拘謹地欠身笑著向她打招呼,李豔紅心裡不禁有些警惕起來。
散席時已是晚上8:30了,外面的雪基本停了,一輪銀冰似的月亮在雲層中時隱時現,整個坪山縣城都被白雪覆蓋,正可謂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月光印著雪光,顯得視線也特別的清涼,整個小城中除了那些不怕冷的孩童,大多數人家已早早閉門,一家圍爐而坐,安享一天勞累後的祥和。
在縣大食堂的小會議室裡,一盆熊旺的慄碳火將整個房間烘得暖氣融融,將冰雪世界的寒氣完全擋在了門外。
張大艱用嘴角叼著香菸,翹著二郎腿,居中而坐,火盆正對著他,紅紅的火光將他因酒精刺激而紫漲的臉印得更加紅光四溢,而李豔紅則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靠門邊的椅子上,正不安地絞著雙手,羅明輝聳了聳身上是羊皮褂,不停地吸著草菸葉子,不時用眼偷瞄著張大艱和對面的李豔紅,不一會,整個會議室便被煙霧所瀰漫,李豔紅不禁輕輕咳了起來。
羅明輝一看,連忙將菸灰在鞋底上磕了出來,”嘿嘿”一笑,收起了紫竹煙桿。
李豔紅面露感激地對他微微一笑。
張大艱一看羅明輝徑直將菸灰磕在了乾淨的水磨石地板上,面露鄙夷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中的菸蒂也按滅在了自己桌上的白瓷菸灰缸裡,清了清嗓子道:
“豔紅啊,是這樣的,現在全國上下革命形勢一片大好,啊!就連我們的少數民族地區的彝族同胞也感到鬥志高昂,雄心萬丈啊,誓要把所在山區變為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社會主義新大寨,啊!”
他說著用眼瞟了一下羅明輝,只見羅明輝附和著連連點頭。
“革命群眾雖然有排除一切困難的決心和開創一切人間奇蹟的創造力,啊,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