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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坪山縣城關X人民XX”字跡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模糊。此時,老宅的大門在一聲古舊木門特有的”咕嘎”悶響中開啟了一縫。門縫中露出了一張老頭的臉,花白頭髮,但卻精神矍鑠,一雙眼睛也是老而不花。
“你們找誰?”老頭聳聳身上披的草綠色軍大衣問。
“哦,老師傅,請問這裡是廖家大院吧?”
老頭望著他點了點頭。
“我們是從省城來的,是幫你們縣上搞城市景觀規劃設計的。今天本來是要到新縣城的,可不知怎麼走錯了道就到老城區了。剛才有個人來說縣裡來了人在這接我們,我們就過來看看。”彭哲連忙向老頭解釋。
“省城來的。搞什麼啊?”老頭耳力好象不太好。
“搞規劃設計的!”彭哲又大聲重複了一遍。
“哦,設計的,”老頭咕噥了一句,”可我這沒人啊。”老頭眯著眼睛道。
彭哲正犯難,卻忽然見裡面遠遠走來了一個體態略胖的中年男子,招呼道:“啊,是從省裡來的彭工程師吧,哈……”隨著一陣笑聲,那人已走到彭哲面前,伸出手來。彭哲也連忙還以笑容,握住來人的手說:“對對對,您是……”
“啊,我姓張,是專門在這等候你們的,啊,快進來,快進來。”說著,便示意老頭開啟大門讓他們進來。
彭哲握著他的手,卻感到涼冰冰的沒有什麼熱氣,但只一轉念也沒有多想,便隨著他進了大院,就在他跨進院門的一瞬間,突然感到渾身一陣涼嗖嗖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皮也一陣發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隱約感到這個地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能肯定的是這次是自己第一次來坪山的,他實在想不出會在什麼時候曾見過這的一切。
此時忽然又聽到中年胖子說:“啊,你就叫我張書記,啊,今晚就先住下,待會我再給你們弄點吃的,啊。”
這張書記舉手頭足間倒是有一些擺譜,看到張書記此時在燈光下微顯禿頂的腦袋和一雙酒色過度的魚泡眼,彭哲不禁一皺眉頭說:“你,你是……”卻又怎麼也想不出了下文。此時張書記哈哈一笑轉身就在前面帶路了。
李聰也在門口停好車走了進來,而看門老頭卻一直狐疑的在後面看著他們。
“啊,謝謝您張書記。請問您這有電話吧,我們想借用一下。”李聰問張書記。
“電話,有,有,有,啊,我帶你們去。”
這個自稱張書記的人帶著他們走向左手邊一幢兩層高的木結構青瓦蓋面的老樓,上了”嘎吱”作響的木板樓梯,轉到了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裡。此時,彭哲才看到這間辦公室擺設古舊,靠窗一張大黃梨木的辦公桌上,堆積著一些報紙檔案,最有特色的是進門的牆壁上還張貼了一大張近兩平米的毛主席頭像,而且辦公桌上也放著一尊白瓷的毛主席半身像,旁邊就是一部黑色的老式轉盤電話。
“啊,你們打吧,啊,我先去給你們安排一下。”張書記說著就走了,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消失了。彭哲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木椅子上,說:“媽呀,這地方怎麼這樣,感覺好象被文明世界給拋棄了一般,完全是倒退三十年的感覺嘛。”
李聰看了看周圍也說:“是挺懷舊的,又是老宅子了,又是毛主席像的,最滑稽的是你注意到沒有,那個自稱張書記的人胸前好象也還掛了個毛主席像章。”
“是嗎?這我倒沒注意,還是先給縣府辦公室趙主任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完了你也應該給於青和你媽打個電話報平安了。”
“行,於青今天一天沒我的信,肯定也著急了,待會也給她打一個。”李聰說著把電話拿給了彭哲。
彭哲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按上面的號撥通了電話,可是他一半天沒吱聲。
“沒人接嗎?”李聰問。
“怪了,電話裡除了‘吱吱’的電流聲外,啥也沒有。不信你來聽。”彭哲把電話又遞給了李聰。
李聰聽聽後,又重新撥了一遍,可情況還是一樣,沒聲。
“唉,要不你給於青打一個試試。”
“行。”李聰接著麻利地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一會李聰沮喪地搖頭:“不行,還是一樣的。”
二、預兆
晚21:15。省城,省規劃設計院的職工小區。三樓二單元401室。
於青今天的感覺糟透了,丈夫李聰出差到坪山縣。可從早上8點出發後,到現在居然沒有一點訊息,他和彭哲的手機也一直打不通。按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