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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走就是4年,她像一匹小馬走出草原一樣,永遠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了。不僅是他,連賀小英都沒有再能聯絡到她。
神探(1)
“從現場來看,”張德常一手掐著煙,一手在現場示意圖上比劃,“死者的車停在這裡,過去一點就是鐵圍欄,圍欄和摩托車之間有四盆盆栽植物,花盆就有1米高,直徑80公分,根據腳印分析,兇手一直躲在花盆後,時間應該是從6點左右到8點,也正是市委大院下班後到死者從酒店出來這段時間,死者背對著兇手,正在發動摩托車,兇手閃了出來,刺中背後,這一刀力量和準頭都十分到位,可見兇手對生理解剖知識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而且對死者的活動、行蹤掌握得很準確,屬於蓄謀已久的殺人。再結合死者生前的背景,我建議初步定性為仇殺,儘快從死者的黑社會糾紛衝突和仇家入手調查。”
他一口氣說完,抬手又吸了一口煙,才發現菸頭已經燒到菸屁股了,還是吮了一口,才丟到地下,坐回自己的座位,伸手又摸煙盒。
不過才相處幾十分鐘,連馬春山都發現他煙癮大得出奇,每隔幾分鐘他就得抽上一支菸,卻永遠記不住打火機放到什麼地兒,不等他把煙叼上嘴,貼著他坐的馬春山這邊已經“嗒”的燃著了打火機遞了上去。張德常歉意地朝馬春山呵呵一笑,湊過去吸著了菸頭,銜著煙道:“我大致是這個意見,你們說說。”
馬春山合上打火機,順手放在張德常跟前的煙盒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幾位刑警,過了好一會兒,渙散的目光終於集中在他對面的熊天平臉上:“熊隊長,你的觀點呢?你是咱市有名的神探,《綿湖晚報》都登過的,有沒有另闢蹊徑的思路?”
熊天平靦腆起來:“我是哪門子的神探啊,記者們撣著邊兒就沒譜兒亂寫,就算快速破過幾個案子,也是局領導的英明決策和刑警隊兄弟們的集思廣益,不能都算我頭上呀。”
張德常在菸灰缸裡撣掉菸灰,瞅了熊天平一眼,不耐煩地打斷他:“說這多公文話做啥呢?快說說你的意見。”
熊天平道:“這不是公文話咧,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家裡人還不知道嗎,我是張局長您帶出來的。”
張德常笑起來,他抽菸太多,煙容從臉上一直黑到嘴唇,牙齒也是黑漬漬的:“少來了啊,有屁快放,破案第一。”
馬春山也微微笑了起來,朝熊天平點點頭,熊天平清清嗓子,一不說客套話了,他的聲音裡頓時透出一股冷峻:“我的意見和張局長一樣,這個案子應該是仇殺,不過不太像一般意義上的黑社會鬥毆後的行兇報復殺人,江勇手腕上的勞力士金錶和手指上的戒指以及脖子裡將近50克的金項鍊都沒有被取走,總價值達十多萬的財物都沒有被看在眼裡,要麼是他對東西價值不明,或者是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噹啷”一聲,正在喝茶的馬春山茶杯重重地墩到桌上,脫口道:“那就是他對其他東西感興趣!”
熊天平愣了一愣,猶疑地看著馬春山,馬春山趕緊揮揮手:“我隨便說說的,破案我是外行,我聽著,你們專家繼續發表意見。”
熊天平繼續說下去:“兇手實際上最重視的是把江勇殺死這件事,顯然懷有刻骨仇恨,我覺得出發點是私人恩怨,咱們是不是也朝男女關係上入手,把情殺也列入考慮。”
“情殺?”張德常深深吸了口煙,“死者前幾年花花事兒是不少,不過聽說這兩年收心了,不是都快要結婚了?”
“是呀。”熊天平介面道,“他是找了個物件,還是個農村姑娘,老江的老婆好像不太同意這事兒,鬧了好幾回,江勇就領著那物件在外面住了,是準備國慶節辦事的。不過,聽說前一陣鬧過糾紛,還牽涉到第三者什麼的。”
張德常吐了口煙 :“他找物件不是一直高不成低不就嘛,怎麼最後挑了個農村的?那物件該長得不賴?”
“豈止長得不賴!”熊天平道,“長得怪像那個電視劇,什麼什麼小白菜的,雪白粉嫩的,身段也好,腰細得一把抓……”
張德常淡淡地“噢”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熊天平語速忽然加快了,訕笑道:“其實我也就見過一次,江勇帶回大院兒裡來的時候碰上的,他非給我介紹,說熊哥這是我物件,看那口聲兒,跟獻寶似的,我就留意多看了一眼。他還叫我有時間幫著勸勸他媽,他媽死腦筋,不讓他找個農村戶口的。我哪有時間管他的閒事,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馬春山顯然聽得十分無趣,打了個哈欠,又大大了喝了一口茶,熊天平歇住嘴,朝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