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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中。睡夢中她會間歇性的突然生氣,感到挫敗,甚至覺得有人對她實施暴力。我是在哪兒,為什麼我不能走出這扇門?她依稀記得為什麼她會被監禁,因此,她接受這樣的命運,但是,她仍然在抗爭。她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個牆上貼了幾根豎條的接待觀察室裡,這就如同佩裡中學的只鋪有墊子的體操教室。長腿不記得這件事了,也拒絕相信這件事,她一直表現得〃殺氣騰騰〃。
有什麼證據嗎?……某份報告上記載了她的這一點。
當她發現她自己被強行脫光衣服,這是一種〃緝毒探員式搜查〃,她一直啜泣,覺得羞辱,她決不會忍受這樣的侮辱:她們用帶著油汙的橡皮手套的手指戳進她的身體裡,戳到她身體藏得最深的最隱密的部位,盤問她身上的文身,說,親愛的,這樣粗糙的文身一定是你自己弄的,對不對?……你的男朋友為你做的,嗯?……你他媽的還真走運,你的傷口沒有感染。她們摸進她的頭髮,她那亂七八糟的糾纏在一起的頭髮,用一個小手電筒檢視她的頭皮、耳朵、鼻孔以及她的嘴巴。此刻的長腿…薩多夫斯基對她們來說只是一具身體、一個名字和一個號碼,她已被整得筋疲力盡,無法抗議。
最初,每次洗澡,每次淋浴,都有女警官密切監視她。為什麼我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要這樣改變我。這就像大人教導一個智力遲鈍的小孩如何自己洗臉,如何擦淨身體,不要忘記洗她的腳趾頭,寶貝,你知道你不是你看起來的那樣乾淨。她們讓她用強烈的快速潔淨香波洗她的頭髮,有時候,監督她的那些舍監也被她外表的羞澀所逗樂,有時候她們還嘲笑她、戲弄她,寶貝,並不是只有你一出生就有乳投和屁股。這就看她們是否同情她,或者那天正好有太多女孩子從浴室中央透過,她們來不及播撒她們那匱乏的同情和憐憫。
在拘留中心洗澡之前,長腿不得不擦洗浴盆,這種巨大的老式的汙跡斑斑的打扁了的白色浴盆,上面還有爪印,她不得不光著身子擦洗,喘著粗氣,渾身溼漉漉的。她覺得特受侮辱,有如一口濃痰卡在了喉結處,只覺得好惡心。接下來,她們給她全身噴上消毒劑,就像給一個動物噴灑消毒劑那樣,這種快速潔淨消毒劑裝在一個十加侖的容器裡,有一個軟管和一個噴嘴,她們將這種氣味刺鼻的液體噴灑到她的腋下,她的乳防,以及她身體的其他部位,目的是為了殺滅她身上的蝨子。
長腿說,〃……我告訴你,我沒有蝨子,你們可以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蝨子。〃她們則說,〃當然,寶貝,他們都這樣說。〃其中一個警察,一直盯著她穿好內衣,套上一件棉工作服。這件衣服對她來說太大了,她穿了好幾次。這個警察補充道,〃……你要去的地方,與你待在一起的人,都可能使你長蝨子,即使給你噴了這些消毒劑。〃
起初,在紅岸管教所,她儘量不跟其他人往來,他們是其他人,其他人不只是看守和模範犯人,還有其他不可信任的同獄室的人。長腿…薩多夫斯基是既驕傲又讓人迷惑不解、既易受傷害又容易發怒和擔憂,因此,她經常緊張得肌肉疼痛,她想跑,真的想跑,她肌肉抽搐、痙攣,甚至連頭皮都在抖動,就如同一群小魚感受到了危險要逃跑一樣,尤其是當她不能從勞動中完全耗盡自己的精力時,她就幾乎是不可停止地緊張。有時候她好幾次從緊張的睡眠中醒來,牙磨得厲害,實際上臼齒都磨熱了。
她的室友博比?梅爾頓唯一的幸福就是吃和睡,尤其是睡覺對她更重要。她用一種孩子氣的絕望的口吻懇求說,你為什麼不讓咱們睡覺呢?……你為什麼這樣?她東倒西歪,猶豫了一會,試圖想出一個恰當的詞……這樣討厭呢?
她夢見約翰?迪林傑躺在大街上,身中數顆子彈,流血至死,是一幫懦夫從背後開槍,一直把他打成一堆爛肉為止。長腿彎下腰去碰了碰他,她的手指蘸滿了他的鮮血,接著是她的雙手,再接下來是她的手掌心,都蘸滿了他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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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狐火》第三部(9)
她所面臨的危險是下一個中彈的或許就是她:也被一大堆子彈擊中倒下,翻騰,然後死在人行道上。
她仍然站在那裡,直挺挺的,有目的的:等候嗎?
另一個夢是她回到了佩裡中學的停車場,她手中拿著彈簧刀奔跑著,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她的〃狐火〃姐妹們正等待著她,這一次她將刀刃插進了文尼?羅珀的喉嚨裡;她沒有放過他,因為沒有人會放過她。
在H舍裡,有一個模範犯人叫荷蘭女孩,一身的贅肉,塊頭很大,動作笨拙。這個女孩使長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