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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將這樣尖銳的刀子插進她的身體,她開始尖叫,太疼了。他告訴她安靜,要是警察來了,就麻煩了;她恐慌了,朝後爬下桌子;他過來了,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他會殺了她,她已經看見了大鐵鉗子上的血,還有他白色外套上的血。這時她真的發瘋了,狠狠地踢那個私生子,她還在尖叫、哭泣,只想走出那裡,於是她知道下一步要做的是跑下樓梯,裙子裡面什麼也沒有穿,也許滑倒了……她出來了,跑到了人行道上,一路跑,一路流血。這時有個朋友,將她帶進等著她的車裡,不是男朋友(她發誓),只是一個朋友的傢伙,你的母親有很多朋友,自她十六歲以來她就這樣獨自住著,看起來就像她做的,我的意思是……格洛麗亞是那種看你一眼就可以讓你為之去死的女人,無論她說什麼,你都會相信的,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你就準備相信了。我說,作為一個知情人,因此:我在家,可該死,我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她對我保守她的秘密。她上樓來了,筆直走了進來,她有鑰匙,我在床上。她朝我走過來,哭了,我從沒有見過她那樣哭,也沒有見過她醉成那樣,她說,〃哦,親愛的,抱緊我,抱緊我,〃她說,〃哦,我愛你,只愛你,不愛別的人,〃我很吃驚,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傢伙,以上帝的名義,不要再談論這個嬰孩的父親是誰了,因為阿布?薩多夫斯基就是她的父親,這個嬰孩,瑪格麗特,這個嬰孩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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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狐火》第三部(14)
可憐的長腿!……這會兒她一直在聽著,神情專注;然而,一開始,她似乎沒有在聽,也許聽了,但並不很理解。直到過了好一陣子,阿布?薩多夫斯基舔著嘴唇,面帶微笑,凝視著她,髒兮兮的鏡片後面的眼裡掠過一絲惡意。她無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摸索著,跌跌撞撞,她的一隻腳絆在椅子的橫檔上。阿布?薩多夫斯基清了清喉嚨,並伸長那像蛇一般扭曲的脖子,稍微大聲一點說,〃……有關你母親死去的事,該死,那是十年後的事了,在一家真正的醫院裡,由於酗酒,你母親的兩腎穿孔,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長腿搖了搖頭,幾乎是自言自語,說,〃不。哦,不。〃
她望著她的腳,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被迫看見了她說不上名字的什麼恐怖東西的孩子。看守們很警惕,上前摁住長腿,即使這樣,她還是開始尖叫,〃不,不,不,我不相信你……說謊者!兇手!〃她的兩隻拳頭猛捶桌面,她們隨時準備著來抓她,制服她,她們知道如何制服這樣瘋狂揮舞拳頭的監獄犯人而不被她痛擊到或咬到,因為她們都是高大威猛,嗓音沙啞的年輕婦女,面臨這樣的突發事件,她們具有豐富的實踐經驗。
就這樣,阿布?薩多夫斯基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到紅岸州少女管教所的探視就戛然終止了。
五、暴風雨的海洋
平靜的大海
夢想之湖
死亡之湖
這個名字,我熱愛這個名字,我在我的〃狐火〃筆記本里反覆寫下這個月球上的名字。我心裡一直想著長腿:也許她就在月球上?她遠在紅岸管教所,那個離哈蒙德市十五英里遠的紅岸管教所也許就是月球?
她走了有好幾個月,超過五個月了,由於她表現不好,她的記分在不斷積累,我們,我們所有〃狐火〃的姐妹們都感到恐懼,那是因為她再也回不到我們身邊了。於是,當有人問起長腿怎麼樣,她在紅岸管教所過得怎麼樣,我們就撒謊,說她過得挺好的,關於長腿的情況,我們是不會給〃狐火〃的敵人提供任何滿意的答案的。
你愛得最深的人,你與之分享這個世界;當這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仍然存在,但是卻跟以前不同了,因為你們兩人有了距離。
實際上,這個世界已不是先前的那個世界,你幾乎不受它的控制,你可以漂浮起來:比如飄到月球上去。
我想給她寫〃暴風雨的海洋,平靜的大海,夢想之湖,死亡之湖〃這樣一封信,但他們肯定要審查它的。當我將長腿的信拿出給我的朋友看或是大聲朗讀它們時,字裡行間流露出一種怪怪的、平淡的、死氣沉沉的聲音(〃我在這兒一切都好。我在這兒交了一些朋友。我們上了幾門課,比如寫作課、髮型課以及被稱作〃整容術〃的課程。我感覺還不錯。他們給我們吃的很好,讓我們努力幹活,這樣我們就覺得餓了〃)。戈爾迪走過來將信從我的手中一把搶過去撕掉,她真的好難過、好氣憤,氣得大笑說,〃狗屁!聽聽這個!這哪像是長腿!……這就像我的表兄米基,他曾進過紅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