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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看得出他如何滿懷心事,焦躁不安,需要幫助。
簡雲先站了起來:“我是簡雲博士!”他又指著我:“這位是衛先生,是我的會診助手。”
楊立群點著頭,伸手在臉上抹拭著。
這時,簡雲已從一個冰筒中取出了一條毛巾給他抹臉,我也倒了一杯冰涼的酒給他。
楊立群在喝了酒,抹了臉之後,神情鎮定了很多。簡雲請他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躺下來。一般來說,來求教心理學醫生的人,都在這張躺椅上,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可是楊立群在躺下後,忽然又坐直了身子,而且堅決不肯再躺下來。
楊立群的年紀還輕,顯然未曾到達男性更年期的年齡,我雖然看出他的心境極不安,可是在這個大城市中,和他有同樣心情的人不知有多少,引不起我的興趣,所以我準備告辭了。
簡雲正在向楊立群作例行的問話,楊立群的聲音很大:“別問這些,告訴我,是不是有人 ”
他說到這裡,喘起氣來,聲音十分急促:“是不是有人,老做同一個夢,夢境中的遭遇,全是一模一樣?”
我一聽到楊立群這樣說,心中“啊”地叫了一聲,立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我所以在忽然之間改變了主意,理由講起來相當複雜,以後我自然會詳細解釋。簡單地說,因為在不到一個月之前,有人向我問過同樣的話!
我本已走向門口,這時,轉回身,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簡雲皺了皺眉,略託了託他所戴的那副黑邊眼睛,這兩下動作,全是他的習慣性動作。他的聲音聽來誠懇。
他道:“做同樣的夢的例子很多,不足為奇。”
楊立群仍然喘著氣:“一生之中不斷作同樣的夢,最近發展到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都受同樣夢境的困擾,也不足為奇?”
我陡地又直了直身子,我相信在那時候,我臉上的神情,一定驚訝之極。至於我何以會忽然大受驚動,原因是在不到一個月之前,有人像我說過幾乎同樣的話。
我在震動了一下之後,看到簡雲又託了託眼鏡,像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我忍不住脫口道:“是的,可以說不足為奇,我知道有一個人,和你一樣!”
楊立群立時向我望來,一臉困惑。簡雲也向我望來,有著責備的意味。我忙向簡雲作了一個手勢,表示我不會再胡言亂語,由他去應付求診者。
簡雲沉默了片刻,說道:“一般來說,夢境虛無縹緲,不至於給人帶來心理上的困擾。”
楊立群苦笑了一下:“從童年時代開始就做同樣的夢,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現在甚至每天晚上都做,那還不帶來心理上的困擾?”
簡雲的聲音聽來很平靜:“聽你這樣說,在這個夢境中,你的遭遇,好像很不愉快?”
楊立群又急速地喘起氣來,在他喘氣期間,我注意到,他不但出現十分厭惡、恐懼的神情,而且,連額上的青筋,也現了出來。
他沒有直接回答,但等於已經回答了,在這個夢的夢境之中,他的遭遇,看來何止不愉快,簡直可怕。
簡雲向楊立群作了一個手勢:“將這個夢講出來,你心理上的負擔會比較輕。”
楊立群口唇掀動著,雙眼有點發直。
簡雲用幾乎催眠師用的那種沉厚的聲調:“夢中的經歷,你一定記得?”
楊立群的身子開始發抖,聲音聽來也十分乾澀:“記得,每一個細節都記得。”
簡雲又道:“你從來未曾對任何人講起這個夢嗎?”
楊立群用同樣的聲調道:“是的。”
簡雲道:“其實你早該對人說說你在夢中的遭遇。”
楊立群的神情更苦澀:“那……有甚麼用!”
簡雲立時說:“將這個夢當作秘密,就會時刻記住它,這或許就是重複同一個夢的原因。如果講出來,秘密一公開,以後可能再也不會做同一個夢了。”
楊立群“哦”一聲,神情像是有了點希望。看他的情形,給這個夢折磨得很慘。他又呆了一會,在簡雲的示意下,終於躺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簡雲才安靜的問:“夢一開始的時候,你是在 ”
簡雲的引導起了作用,楊立群立即接下去:“我在走路,一條小路,路兩旁全是樹,那種樹,除了在夢境中之外,從來也沒有見過,那種樹……”
簡雲聽到這裡,可能是感到楊立群敘述這種樹的形狀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他向前略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