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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貞睜大了眼,用一種極其奇訝的神情望著我:“真有這樣的事?你真相信人有前生?”
我可以肯定孔玉貞不是在做作,是以我忙道:“不,不,我只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孔玉貞又嘆了一聲,我改變了一下坐姿:“你剛才來的時候,好像有甚麼話,非對我說不可?你只管說!”
孔玉貞的神情很猶豫,欲言又止,我不說話,只用神情和手勢,鼓勵她將要講的話講出來。她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有一件事,極奇怪,我一直藏在心裡,甚至連立群,我也沒有對他提起過。”
我仍然作著手勢,示意她說下去。她道:“在我們結婚的第二年,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先是拼命嘔吐,後來,他忽然講起話來,講的話極怪,我根本聽不懂,好像在不斷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女人叫甚麼蓮!”
我雙手緊握著拳,原來楊立群腦中,前生的回憶如此強烈,不僅在夢境中會表現。人在醉酒之後,腦部的活動,呈現一種停頓的狀態。所以很多人在酒醒後,會有一段時間,在記憶上一片空白。
如果白素的理論正確,前生的一組記憶,進入了腦部,在今生的記憶消退之際,此消彼長,前生的記憶就完全佔據了腦部,也大有可能。
我思緒十分紊亂,竭力維持鎮定,不讓孔玉貞看出來,我道:“喝醉了酒,胡言亂語,那也不算甚麼!”
孔玉貞道:“當時,我妒忌,女人聽到丈夫在酒醉中不斷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都會有同樣反應,所以我去推他,問他:‘你在叫甚麼人?那個甚麼蓮,是甚麼人?’他被我一推,忽然抬起頭來,盯著我,那樣子可怕極了 ”
孔玉貞講到這裡,停了一停,神情猶有餘悸,接連喘了幾口氣,才又道:“他盯著我,忽然怪叫起來,用力推我,推得我幾乎跌了一交,而且叫了起來:‘老梁,我認識你!你再用菸袋鍋燒我,我還是不說!’他一面叫著,一面現出極痛苦的神色來,好像真有人在用甚麼東西燒他!”
我聽到這裡,已經有一陣昏眩的感覺。
在酒醉狀態中,楊立群竟然稱呼孔玉貞為“老梁”!
在和王成一起失蹤的兩個人,就有一個是姓梁的,在檔案上,這個姓梁的名字是梁柏宗。而且,楊立群又提到了菸袋,那麼,毫無疑問,這個梁柏宗,就是那個持旱菸袋的人。
難道這個拿旱菸袋的人,是孔玉貞的前生?
我腦中亂成一片,神情一定也十分驚駭,所以孔玉貞望著我:“這種情形實在很駭人!”
我忙道:“不,不算甚麼,人喝了酒,總是會亂說話的。”
我已經第二次重複這樣的解釋了。事實上,我除了這樣講之外,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因為我可以肯定,孔玉貞對於她自己的前生,一無所知。既然她一無所知,我自然沒有必要講給她聽,所以只好如此說。
孔玉貞嘆了一聲:“可是,他說得如此清楚,他說這句話時的情景,我記得極清楚。他叫我‘老梁’,真令人莫名其妙。”
我道:“後來又怎麼樣?”
孔玉貞道:“後來我看看情形不對,當時我真給他嚇得六神無主,所以我叫了醫生來,給他打了一針,他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他完全記不得酒醉後說過些甚麼,我也沒有再提起。”
我笑了笑,竭力使自己神態輕鬆:“你剛才說有一件怪事,可是據我看來,那算不了是甚麼怪事。”
孔玉貞苦笑了一下:“不瞞你說,後來,我請了私家偵探,去調查他是不是有一個叫甚麼蓮的女人,可是調查下來,根本沒有。”
我又重複說道:“那也不是怪事。”
孔玉貞又道:“隔了大約幾個月,有一次我的父親來看我,我父親抽菸鬥,我們一起坐在客廳裡,好好地在說話,我一面說著話,一面玩弄著我父親的菸斗,誰知道立群他忽然現出極駭然的神情來。當時,他的神態,不正常到了極點!”
孔玉貞望著我。我道:“他怎麼樣?”
孔玉貞道:“他忽然跳了起來,指著我,喉間發響,講不出話來,身子在發抖。我和父親都被他這種神情嚇呆了。我叫了他幾聲,他才又突然坐了下來,雙手抱著頭,等我拉開他的手去看他時,發現他滿頭大汗,我問他怎麼了,他回答說:‘剛才……我以為你會拿菸斗來燒我。’”
她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衛先生,這是為甚麼?我怎麼會拿菸斗去燒他?是不是他神經不正常!”
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