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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立即想到,如果有這樣的尖刺射中我,而我毒發身死的話,那麼。一移動我的身子,細刺自然會斷折,而我的死因也只是“離奇中毒”,真正的原因,可能永遠不為人所知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泛起了一陣寒意,因為我絕不想步那個高階密探的後塵!
我將那些尖刺小心包好,放入衣袋中,然後,我仍然保持著小心的警戒,走進了大聽中。我向電燈開關看去,不出我所料,電燈掣仍然向下,也就是說,昨晚大廳中燈光的驟然熄滅,並不是經過這個掣,而是由總掣下手的。我在大廳中逗留了片刻,主要是想看看,可有他人來過而留下來的痕跡。
但因為我對這裡,本就十分陌生,所以也是一無所得。
我又向樓上走去,推開了昨晚我曾經仔細搜查過的那房間的房門。那時太陽已經升起了。
昨天晚上,雖然霧那麼濃,但今天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豔陽天。陽光從窗中照了進來,室內的一切,還是那樣地凌亂。
我走到床邊,掀起枕頭,想將那疊檔案,取到手中再說,但是,當我一掀起枕頭的時候,昨晚我放在枕頭底下的那一隻資料夾,卻已經不在了!
我用不著再到其他地方去找,因為我記得十分清楚,昨晚,我就是因為想到這一疊檔案十分重要,所以才放在枕頭下,準備枕著它來睡,以防遺失的,如今既然不在,當然是被人盜走了。
我定了定神,又自嘲地聳了聳肩。
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一無所知。我的敵人是何等樣人,我更是茫無頭緒,但是我卻已經在第一個回合之中失敗了。這失敗,也可能是致命的失敗,因為那疊檔案,毫無疑問,是張小龍失蹤之前所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在其中仔細推敲,只怕便可以找出張小龍的下落來。
但如今,這最主要的線索,卻斷了。
我心中不禁埋怨自己為什麼如此大意,在離開了這間房間的時候,竟會不將這疊檔案帶走。但是我立即又原諒了自己,當時,在見到窗外有那麼奇異現象的時候,只怕再細心的人,也會急不及待去追尋究竟,而不再顧及其他的。
而且,如今我也不是完全失望,我至少有一個辦法,可以得到昨晚熄去總掣那個人的線索。因為電燈總掣,一般是輕易不會有人去碰它的,上面也必定積有灰塵,昨晚若有人動過總掣的話,要在上面發現些指紋,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當時,我的心情十分沉重,雖然別墅之中,除我以外,並沒有第二個人,但是我自己也不願向自己認輸,所以故意吹著口哨,裝著十分輕鬆,隨著電線找到了電燈總掣。
然而,在電燈總掣之前,我卻又不禁呆了半晌!不錯,燈掣上積滿了灰塵,但灰塵十分均勻,像是根本沒有人碰過燈掣一樣。
我用手推了一堆,“拍”地一聲過處,回頭看時,大廳上的燈光,又復明亮。而總掣上也出現了指紋,只不過,那是我的指紋!
我又故作輕鬆地吹了吹口哨,事實上,我的心情更沉重了。我甚至不能決定,我是應該回市區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我在大廳中停了片刻,又在廚房的冰箱中找了些食物咀嚼著,我踱步到荒蕪的花園中。即使是在陽光照耀之下,生滿了爬山虎的古老大屋,看來仍給人以十分陰森的感覺。
正當我在仔細觀賞之際,一陣汽車聲,傳了過來。我回頭看去,駛來的是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從車中一躍而出的則是張小娟。
張小娟向我直視著,走上石級來,她的目光十分凌厲,反倒使我有點不好意思直視著她。
她直來到我的面前,才停了下來,又向我望了一會,才道:“先生,我很佩服你的膽量。”我也由衷地道:“小姐,昨天晚上,當我只有一個人在這裡的時候,我更佩服你的膽量,而且自慚不如!”
張小娟聽了,居然對我一笑,道:“這種恭維,不是太過份些了麼?”
我已經看出她今天對我的態度,和昨天晚上,已經有了顯著的不同。
我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一定不知我的來歷,以為我是轉她父親財產的念頭而來的。
當然,張小娟已經化了一晚的時間,在讀有關我的記載,已經知道我是什麼人。
老實說,要找張小龍,張小娟的合作十分重要。
那不僅因為他們是姊弟,而且是孿生姊弟!
在孿生子之間,常常有一種十分異特的心靈相通的現象,一對孿生子在學校就讀,即使分室考試,答案也完全相同的例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