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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
“你回頭看我,我就告訴你。”身後的男人輕言細語。
尉栩的五指在膝蓋上哆嗦,他齜牙咧嘴地慢慢擰回頭,立馬和一張瘦削凌厲的臉頰成單刀之勢。兩張面孔近在咫尺,吐息互聞;一個驚訝地張大嘴巴像恐嚇獵物的毒蛇,一個鎮定地板著面孔像執掌律法的菩薩。
“莊,莊言!”尉栩惱怒蹙眉,再也剋制不下情緒。彷彿朦朧的真相終於龜裂出一條縫隙,多少天積攢的疑竇、不安、惶恐和猜忌噴薄出來,尉栩咬牙切齒,恍然大悟:“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難道撒旦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永遠不會和撒旦交易。”莊言背手彎腰,嚴峻的面孔俯瞰尉栩,端詳這個宿敵仰面時的驚恐和狐疑:“我不是你。”
“你……”尉栩不敢相信眼睛。他恨不得用力摑自己十個巴掌,好從噩夢裡醒來。
莊言不可能活著,囚徒不可能失敗,我一定在做噩夢。
尉栩臉色煞白,仰著頭望莊言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進眉毛,然後淌到髮鬢裡,恐懼令他血管充盈,微胖瑩潤的面孔像一葉漲紅的豬肝。
他什麼都不怕。唯獨害怕失敗。他已經犧牲了仕途,犧牲了信仰。犧牲了國籍犧牲了立場,他用人生珍貴的一切去換取最厚積薄發的勝利。他輸不起了。他已經放棄了一切,如果不能贏回世界,他的人生將變成個蹩腳的冷笑話,連逗人發笑的力量都沒有,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且,這近在咫尺的莊言的臉孔,多麼令人憤怒啊。他板著臉,他憑什麼板著臉?他憑什麼給我臉色看?
莊言這張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