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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澀澀的雙眼,我才發現窗外已是天色微明,街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城市裡最寧靜的就是這個時刻,夜色褪盡白晝將臨,一切都是如此安祥平和。
而此刻,在這份寧靜祥和的靜美時分,我的心臟卻不可抑制地絞痛起來,這是一種奇特的疼痛,彷彿在我的心胸之間生出一條小蟲,它扭動著柔韌的身子,一口一口地吞食著我的心臟。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呻吟從緊咬的牙關裡滲出來。
李易被我的呻吟聲驚醒,當她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我佈滿冷汗的臉。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輕輕拭著我的額頭,焦急地問:“天啦,你沒事兒吧,一臉的汗水。”
“心痛……”我勉強擠出兩個字。
李易纖柔的手指落在我按在胸口的手背上,那種細膩的溫暖讓我的柔情泛起,疼痛的感覺舒緩了許多。
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並沒有問我心痛的原因,只是用一腔關愛與體貼化作細小的動作來撫慰我的痛楚,而她眼裡盈盈的淚光更是讓我深切體味到什麼叫做愛的幸福。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我感激地抓住她的小手,“有你的關心,任何痛苦都算不了什麼。”
“不行,你得上醫院去檢查一番。”李易堅定地看著我,她淺藍色的眸子裡流轉著巨大的擔憂,“你不對自己負責,也得對我負責呀。”
她的話讓我淹沒在幸福的海洋裡。
在李易的堅持下,我掏出手機按下謝曉的電話。
謝曉是我在江城醫學院學習期間時的同學,她畢業後留在了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的門診工作到至今。
或許由於時辰尚早,謝曉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慵懶而迷糊。我可以想象她此刻正半閉著眼睛,縮在被子裡接聽電話的模樣。
聽完我的訴求,謝曉在電話裡的聲音頓時變得清明瞭許多,她囑咐我立馬趕去門診部,她會在大門等我。
因為離上班時間還早,所以當我和李易坐上計程車後,司機將速成度提得老高,從微開的車窗外,我可以聽到呼嘯的風聲。
江城醫學院附屬醫院門診部正對著東湖,後面就是珞珈山,按地理來講是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倒是一處不錯的地段。
車停在門診大樓前,我便看到謝曉正站在門前焦急地左顧右盼,從她的神態裡,我感到一絲欣慰。在醫學院裡時,謝曉一直是那種光源級的女生,深得眾多男生的青睞,但她一直十分挑剔,幾乎很少和人來往,不管男生女生,她都沒有多少親密的同學。她能和我保持比較友好的關係,一直是我感到困惑的問題。
勾魂樓——修改版 (86)
“子夏,到底出什麼事兒啦?”看到我從計程車上下來,謝曉迎過來,關切地問道,“我記得你從來就沒有心臟方面的毛病呀。”她看到我身邊的李易,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有什麼話隱忍了下來。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早晨醒來後就感到心口特別難受,就像有人用一隻鋒利的小勺子一下一下剜挖著我可憐的心臟。”
“你是一個人在家嗎?”謝曉看一眼李易,皺眉問道。
我的臉一下子熱燙起來,雖然昨夜我和李易同處一室,但我們卻什麼也沒有發生,謝曉的問話讓我頗覺尷尬。並且,我聽出了她話裡頭微微的酸味。
好在謝曉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抬腕看看錶,說,“我已經給你約了張教授,他應該就要到了,我們先進去吧。”
附屬醫院雖說只是江城醫學院的教學實驗基地,但因為醫學院的眾多知名醫學專家除了日常的教學工作外,大部分都在門診樓兼任各科室主任,使得附醫院的整體醫療水平一直深得市民的信賴。因此,來這裡就診的患者非常多,而各科室的負責人更是忙碌,一般情況下,沒有預約是很難得到他們的親診的。
從謝曉的介紹中,我得到張教授是剛從國外歸來不久的醫學博導,在江城醫學院擔任心臟外科的特聘教授,因其先進的教學理論與實際診治能力,在醫學院深受師生的推崇與尊重。
在我的印象裡,張教授應該是一位年屆花甲,兩鬢霜染的老者,當他踏時謝曉的辦公室時,我才發現對方只是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從他俊朗的外貌來看,應該40歲不到。以他這樣的年齡,居然能在大洋彼岸被任命為博士生導師,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在心裡暗自感慨,國外在登記核定上與我們還是有著很大的文化差異,他們認可的是能力,而我們更推崇閱歷與經驗,如果你年齡沒有達到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