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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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
年輕女子。
語言的速度永遠追不上時間。
所以,想來。
有時候它實在是很無用的東西,除了製造數之不竭的誤會和陰謀,除了讓陌路人變成戀人,除了讓戀人變回陌路人。
事實上,在那極之剎那,葉離身下的空間出現了太多的東西。
若是一一道來,在那段時間裡,這個故事甚至來不及感慨一下序跋。
當然,若是一筆而過,則未免連春秋筆法都不如。
或許,在人類所創造的所有表達方式中,只有電影才是最合適。
一個畫面,便可包孕無數端倪,便可提點,千萬契機。
葉離真的,甚至懷疑自己,是否來到了虛幻的王國。
傲然於雲端萬仞之上的危崖,層疊峰巒,崢嶸蒼茫如一柄柄鋒銳無匹的巨劍。
自破地起便霍霍刺穿長空九霄。
橫劈豎砍,毫無章法。
山中嶺間樹隙瀰漫的氤氳霧氣,是那拔天神劍的天成劍鞘?
還是一個狡黠多端的獵人陷坑上看似不經意鋪下的蒼翠松枝?用來迷惑那些貪嘴又膽大的小豹子,貪吃又膽小的小兔子,不貪吃卻糊塗的小野豬。
抑或者,是那些貪心不足蛇吞象,吃了還要拿,拿了還不剩的
人?
一切都真實的似乎虛幻可笑。
尤其當劍端之上,白紗舞動迎出一個迷夢般的女人身影。
葉離正對準了劍尖撞過去。
劍尖之上,是一個仙子。
這個畫面實在有些詭異。
但在葉離的心裡,也只是有些詭異而已。
雖然這正是自蹈死路,自己往槍口上撞。
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眼前驟然出現這般異象,怕是必定陷入恐懼,絕望之中。
但是,這個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呼嘯來去,宛如從沉寂千年的暗夜中錚錚走出的黑暗男子,神經怕是早已經比鋼筋還要堅韌。
黑衣,黑髮,黑革囊。
不知道他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還是不會害怕,還是嚇傻了不再害怕,還是覺得,不值得害怕!
雖然即使如他,也無法在那毫微的時間裡判斷出這是不是幻覺,但他依然毫不猶豫的撞了下去。
當你受到威脅的時候,千萬不要退縮!
當在彈指的時間裡,面前出現海量資訊的時候,你最關注的會是什麼?
必然是最吸引視覺的那個。
這就叫做視覺中心,無論是畫畫,還是電影,還是在舞會上,抑或者戰爭中,再或者大地朝歌,這都是一條通用法則。
放到這裡,也是通用。
侷限性。
人類的侷限性。
葉離注意到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朦朧疏離的女人,
然後就是她的眼睛。
至於她身後的鞘巖,則明顯不在考慮之列。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既然死亡下面有一個墊背的,還是一個溫玉軟香的身體充當肉墊的角色,那就算死也死的別具一格,死的風流快活吧!又何必為些不能改變的事實擔起浪費思慮的憂懼呢!
這個道理是很簡單,只不過,危機真的臨頭之時,能有這種光棍想法的人,實在不多。
這種想法真的是,極端無恥的光棍。
無恥至極。
怎麼可以想到拿一位這麼美麗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做肉墊呢?
恭喜你,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麼,你就是一位憐香惜玉的人。
更是一個比野豬還糊塗的蠢材。
這是戰場。
隱形的戰場比之明刀明槍更加殘酷。
在戰場上,只有敵我之分,而無男女之別。
想讓人憐惜,就不要上戰場。
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在乎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弱是殘。
只有一點,你是軟柿子還是硬骨頭。你是螞蟻還是大象。
你是軟柿子我就先捏你,你是大象,那就螞蟻啃骨頭。
…
那是一雙高貴的眼睛。
她與生俱來的高貴,自可理所當然的蔑視。
雖然這個詞語很俗氣,但是,很多年後,當葉離回憶起來的時候,發現還是隻能用這個詞彙來形容,人類的語言,其實就是思想的牢籠。
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