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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審問一個。
不過最怕的就是針對性地問靈,是一對一的專業性,它的報酬所要就是你的性命,因此潛在的危險大許多。
據說,客死他鄉的魂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這個遊魂就像是他的屍體一樣,永遠地腐爛停留在他死的地方,守著無窮無盡的悽苦,並且不能享受香菸的祭祀,甚至是無的供養和經文的超度。這個孤魂就會成為一個最悲催的餓鬼,永遠輪迴與一滴長久地漂泊,沒有投胎轉生的希望。除非是有人幫它招靈,給他一個致命回家的道路與訊號,讓它跟著聲音回家。
擺了八仙桌,溼婆讓我們用一層黑布鋪在上面,並且讓我們四處去看看周圍有什麼是阻擋凶煞的建築物或者擺設物,一律用黑布也包裹上,不能見光。我們不敢問原因,只得們悶聲悶腦地照做。
準備就緒,溼婆用一個和特殊的碗在湖邊上舀了一碗水,水裡還讓我們放了湖底的淤泥和一截水藻,然後放在八仙桌上面,兩邊都點燃了香燭,蠟燭一根為紅,一根為白,最跟前放了三碗糯米飯,以雞血淋上,另放有雞肝,還有一捧生米,生米中間插一個熟雞蛋。此外,八仙桌上面還放有一種不知名動物的標本,因為這動物乾癟得只剩下皮毛了,眼睛也已經去掉,我都看不出到底是什麼物種。
燁磊之前被溼婆整治過,耿耿於懷,更是懷疑這只是稀有動物,肉和內臟都被溼婆煮熟了吃了,就剩下這層皮毛。
這溼婆不是跳大神,沒有穿著很隆重的穿著,不見八卦長袍,不見道士方帽,也沒有什麼黃符木劍,沒有招魂幡或掛上什麼魂帛,想想也是,她算是巫婆一類,又不是捉鬼道長,自然不用折騰這種裝束,但是今天她來的時候額頭處中央綁了一根細繩,細繩有鈴鐺。
其他的物品則是各種豬牙、羊角,羽毛,以及類似彝族圖騰的布塊。
我們佈景的時候,溼婆正盤坐在八仙桌跟前,閉眼不說話,把豬牙狗牙什麼的放在手心,然後捂著揮舞幾下,朝桌面上一撒,看了幾眼,又重新把牙收集起來,放在手裡搖晃,繼續撒,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燁磊閒了看著溼婆問我:“你見過真正的問靈儀式麼?”
我先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問靈儀式太多了,而且招式五花八門,以前見過好幾次,不過我都不確定哪種才是正宗的。”
燁磊說:“以前我見過人家開壇問靈,嚴肅而莊嚴,尤其祭祀品琳琅滿目,看這溼婆,讓咱們擺得這麼寒酸,就糯米和雞血雞肝,而且雞蛋是沒煮熟的,怕是湖裡亡魂不領情,掀了桌子。”
我敲了他腦袋看了一一眼溼婆替他捏汗說:“你可別亂說,這桌上雖然寒酸,但是你知道鬼魂吃的是什麼?鬼魂餓了吸食燃燒的香都能飽,以前我就看到人家招靈僅僅是插了一根香,就這麼言簡意賅,問靈的時候虔誠就行了,照樣能進行下去啊。”
燁磊說:“那不是?不虔誠能行嗎?吝嗇得都剩米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鬼是女的話,有米就行,回去她會自己弄飯。”
“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問靈的時候要有尊重的舉止。”
“比如?”
“比如對方死的是個年輕的女的,你可以叫她姑娘,如果死的是個老頭子,你可以用老爺爺稱呼他,鬼的情緒是很難捉摸的,你問的時候別緊張得開口就是‘你爺爺的’就行。”
“那會怎麼樣?”
“那就激怒了人家唄。”
“激怒了又怎麼樣?”
“活得不耐煩了啊你?我要是知道鬼心裡想什麼……呸,鬼知道鬼心裡想著什麼!”
燁磊很不服的表情:“敢情鬼魂死了有什麼了不起啊, 黑社會啊?”
“那是,你也可以去自殺,到時候去另一個世界找它算賬去。不過聽說剛死的鬼打不過老鬼。”
燁磊氣得憋成牛蛙狀。
亦萱突然示意我們別講話,同時用目光示意我們看溼婆。
溼婆搗鼓著豬牙和狗牙,又閉目養神許久,終於發話了,說:“今天來場的人數必須是單數,留一個人送魂。”
我們掰指一數,不多不少,我們正好是五個人。溼婆卻說,連帶她一個就是偶數了,所有有一個人要離開。
離初晴在我們佈景的整個過程都沒有說一句話,此時聽了溼婆面無表情,說:“你們在這裡待著就行了,我不想顛覆我的世界觀。”
離初晴是學醫的,看到溼婆搗鼓迷信活動自然是嗤之以鼻,多半都懷有不虔誠的情緒,因此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要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