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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招魂燈變成火球的光輝中依稀看到一個小孩子的身影,可是這個小孩子實在令人汗毛而立。
小孩子頭頂上包裹著一個襁褓,就是出生的嬰兒身上有的襁褓,胎盤一類的東西,貼在他的後腦勺上,看上整個一怪物。小孩子光著身子,渾身溼漉漉地站在岸邊,看著我們這邊發生的一切。正用手擦著眼角上的眼淚。
我很快想起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在撈沙船上看到吊杆裝置的鋼繩上坐著一個像是在盪鞦韆的黑魆魆的、周身都瀰漫著白蒙的倒立懸掛的女鬼,還有鐵鏈下面站著一個特別小的渾身發出藍灰色的小孩,身上沒有任何衣服,在後腦勺居然披著一裘襁褓,就是女人剛分娩後的包裹嬰兒的襁褓,這小孩好像生下來後,就沒有撕開襁褓和割掉臍帶,像是一顆豆子,生根發芽後還沒有脫落那層種子皮……
那個小孩就跟現在看到的一樣,當時候他低著腦袋,看不到臉,來來回回地在幫忙推‘鞦韆’……
看著小鬼恐怖的容貌,我心裡萌生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怪胎?嬰靈?惡嬰?
溼婆看到小孩子哭,先是由猙獰的面孔轉變成疑惑的神情,立即又從疑惑變成憐愛。好像激發了母愛一般。小鬼一直哭,但是八仙桌上的招魂青燈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朝招魂青燈的方向嗅著,青燈燃燒正釋放出屍油脂肪的味道。
我不禁想:難道,這溼漉漉的小孩子是女鬼的孩子麼?
早就聽說以前傻高個說過他湖裡的後媽有個弟弟,這個小弟弟應該就是這小孩子吧?
但看這孩子,雖然身上沒有任何東西遮攔,但是面板是藍灰色的,像是太平間照射的消毒藍光,整個人像是詐屍一樣。整個人跟午夜兇鈴裡的那個小孩子有的一拼。
暫且我認定他是個女厲鬼生下來的小惡鬼了。
溼婆的手終於放開了我們,我逃過一劫,不禁大聲地咳嗽,好一陣子才喘勻了氣,但是我滿臉憋紅,大腦一直處在半暈眩狀態,老拓更是嚴重,他一大把年紀,這麼一折騰,差點就要了老命。剛被鬆了手,老拓便一直顫抖地捋著胸口,面色蒼白無血。
溼婆翻著白瞳走到小孩子身邊,蹲下身子,我看到溼婆的手又變成了三十來歲女人的手,而且聲音極其溫和而且親切,對著小鬼說什麼話,似乎在問他為什麼哭。
小鬼翻著白瞳說:“我不想看到媽媽兇惡的樣子,媽媽兇起來好可怕……”
這下連老拓也驚呆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小鬼的確是女鬼的孩子!聽他們倆的對話,兩個都是白色的瞳仁,面目猙獰可怖,像是從古墓裡爬出的死人,要不是我們循序漸進地知道事情的發展,咋地一看會嚇暈過去。
溼婆突然回過頭來,用一種生吞活剝的眼神盯著我們說:“因為他們都該死,是他們害死了我們母子倆!”
我心底大呼冤枉,心說大姐,我們素未相識,怎麼一見面,你就這麼蓋棺定論以莫須有的罪名加害給我們呢?再說你孩子也不希望看到你凶神惡煞的樣子,有話好商量不是?但怕溼婆一下子又是發狂失控,翻臉不是人地殺過來,我不敢吭聲。
小鬼拉著溼婆的手,這時,我看到小鬼手裡有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居然是溼婆剛開始用銀針穿進去投到水裡的煮熟的雞蛋!都說雞蛋和米是通靈的最好介質之一,果然,靈都喜歡這些東西。
“可是媽媽,你不是說害我們的人都淹死了嗎?”小鬼昂著頭。
“死?!”溼婆翻著白眼瞪了瞪小鬼,小鬼都害怕起來。
“沒死絕!這裡是咱們的家,這湖邊就是咱們家裡的院子,誰要是踏入院子,誰都得死!”溼婆嘴裡噴著唾沫,儼然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
這時,一輪鐮刀月從隱遁的雲朵裡流出了一角,光輝傾灑在大地上,周圍被招魂青燈找來的孤魂野鬼彷彿開了狂歡節,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高興,我只覺得周圍陣陣陰風圍繞,似有無數的亡魂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僵在原地不敢輕微動彈。
“媽媽,這裡好吵,還是水裡安靜……”小鬼哀求說。
“那媽媽帶你回家!”
溼婆講完這話,朝我們看了最後一眼,這一眼,似乎要將我們生吞活剝大卸八塊,其攝人心魄的殺氣令我們不敢對視,不過她就瞪了我們一眼,拉著小鬼就投入了河中……
這一走,周圍先是颳起了一陣陰風,直接把八仙桌上的那個燒成火球的招魂青燈給吹滅了,而那根連線在水下的紅繩也崩然截斷。地上傾倒的所有祭品都被風吹到了水裡,緊接著,那些爬到岸邊的水藻也刺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