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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初晴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我的眼神,嘴角彎出一個弧度:“呵,沒想到一個有潔癖的男人對自己的要求這麼斬釘截鐵,很有貫徹性啊。要是往後頭皮發癢頭頂上生瘡什麼的可別怪我啊……”
我一聽,頭皮都發麻了:“不是吧,不就是紅線蟲麼,這水用來清潔一下能有這麼大的後患?”
“哦,後患就難說,試了就知道了。”離初晴把水朝衣服漏斗裡一倒,紅線蟲立即被過濾掉了,一股清涼的水流在我的後腦勺上,我有說不出的愜意。
“真舒服,再多一點……”我催促她。
大約灌了十幾瓢水,我這才聞到一股奇怪的問道,像是鏽味,又像是一種內臟的氣味,不禁暗暗吃驚問:“清水怎麼會有怪味?”
離初晴冷冷道:“沒事,水裡的氣味只是紅線蟲的排洩物,或者是紅線蟲的屍骸,就都腐爛發酵在水裡罷了。”
“啊?”我頭皮一涼,趕緊抬起頭來,“那我的頭頂不會真的發濃感染生瘡吧?”
“那得看你的造化,如果真發生了,最多……”
“會怎麼樣?”
“腦殘唄。”
“……”
“放心吧,像你這麼個年輕人,對這點感染與過敏的免疫力還是有的,有人還直接吃了紅線蟲呢……”
“吃紅線蟲?那又會怎麼樣?”
“紅線蟲不是寄生蟲,吃了雖不會對人體有直接危害,但由於它本身帶有的細菌及它的排洩物都能引起人的胃腸不適,導致人們出現腹瀉、噁心、嘔吐等症狀而已。”
“……”
終究是洗完了頭,雖然沒有了髮梢的刺癢,但是我卻感覺頭皮更加癢了,心裡很是忐忑不安,把衣服攤開拿出去曬時,居然在衣服上看到了過濾出來的好幾十只的紅線蟲,嚇得我都不想再穿這件衣服了。
到了傍晚六點,燁磊把備用的設施都買回來了,我們便檢測所有裝置的可用性。晚上七點鐘,村支書叫他媳婦來村公所邀請我們去他家吃晚餐。村支書家裡來了不少人,其中兩名是村幹,一個是副的一個是助理。還有幾名是村裡的村民代表,年紀都跟老拓相仿。更有甚者,知道我們拍攝組來了兩名美女,不少村裡的年輕男子遠遠地在村支書的院子外面盯著亦萱和離初晴,讓她們兩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怕村裡的年輕人起鬨,比如吹流氓哨說下流話之類的,還好,儒瓦村的村民素質都很高,他們站在外面只是覬覦亦萱和離初晴的容貌,並沒有任何的非分舉動。倒是村支書看出了眉頭,到了院子外面對幾個圍觀的年輕人說了幾句,幾個年輕人才悻悻地離開了。
村支書說他有三個孩子,不過兩個一個上了初中,一個上小學了,兩人都在鎮裡在唸書,家裡就剩下他和妻子一個最小的孩子,兩歲多。因為儒瓦村交通不是很好,很少有上層下訪,因此,對於接待禮儀,他們就相當於有失遠迎了。沒有準備什麼,招待很是倉促。
我們則愧疚難當,我們僅僅是電視臺拍攝節目的,並不是什麼名人大碗,更不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還打攪了儒瓦村。沒想到村支書說:“哎呀,這個記者嘛,拿相機的,就是我們村幹部的上頭,你們都是出鏡的人,我們就當做你們是政府的媒體了,不管做什麼的,我們儒瓦村都拿你們當貴賓。”
儒瓦村村民的虔誠和坦率如此淳樸,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喝了這碗敬酒了。燁磊則悄悄對我說我們來儒瓦村之前,臺裡的臺長已經搞定好了這一切,我們來這裡才如此順利。我不知道臺長搞了什麼潛規則,弄得如此大興土木舟車勞頓的,太過意不去了。
村支書拿了一張竹蓆,那種白日用來曬糧食的竹蓆作為地毯,上面擱了一張大圓桌,還是不夠坐,又去鄰居借了一張來並列,這才堪堪坐滿人。院子的地面不平穩,村支書的妻子則找了楔子墊平了飯桌。
我們就坐在院子裡吃晚餐,頗為滑稽的是,村支書門口的燈泡不夠亮,他居然把家裡的廚房、房間和正屋的三個燈泡全部都拆下來了,全部拉到了院子裡,用三根木條吊著,兩個圓桌上光線大亮,他家裡卻黑魆魆的。
我看清了桌面上擺的飯菜。今晚很豐盛,在一個貧困的荒村裡這裡算是無上的美味佳餚了,有豬肉燉粉條,有土雞燉野蘑菇,有清蒸魚……我還看到了一大鍋黑黑的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類似東坡肉。
一個村民代表則說,你們來了五個人,怕是肉不夠吃,刻意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去鎮裡買了一條狗,回來殺了,所以那個大鍋裡黑黑的東西就是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