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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院長說完了,床頭邊上的心電圖突然拉出了一條直線,又很不規律地出現了幾個高峰值,之前,心電圖雖說不穩定,卻沒有此時如此波動劇烈,老院長吳明威像是要撐足了最後一口氣,把濰濟五和醫院所有的疑團都說完,這才釋放了胸中的情緒,劇烈咳嗽了起來。
燁磊慌忙開門向外面的醫生求救……
一群穿著白色防菌服的醫護人員手忙腳亂的衝了進來。
我們很快被請出了門外,半透明的門玻璃內,我們依稀看到一大群醫護人員穿著防菌服在急救室內忙碌,一名醫生剛剛把吳明威老院長的玻璃罩開啟,老院長張嘴就朝半空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並且嘴邊不斷的嘔吐出白色的液體……他不斷劇烈地咳嗽,估計是把體內的整塊肺葉都咳碎了,紅色黃色汁液都噴了出來,僅僅十幾秒鐘,老院長渾身抽搐不止,並且如迴光返照般使勁地在鐵床上掙扎,兩個男醫護人員奮力壓住了他的雙手,後來老院長的兩腳也被捆綁上了……
我們不忍心看到這種可怖的場景,對老院長的怪病更是無能為力,只得揪緊了心在外面等訊息。
當天,老院長吳明威不治身亡,整個新醫院都籠罩了一層沉重的氣息,醫院還為老院長的去世拉了喪鐘,我們不禁長吁短嘆,小晞知道我們要回去了,堅持不在留院部了,要跟我們出院。我們只得把小晞帶了出來,並且把亦萱失蹤的事實告訴了她,小晞大哭了一場。
“你們怎麼一直都在瞞著我?”小晞抓著我的衣褶哭得很傷心。
燁磊只得告訴她:“後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亦萱的生死也就看那晚的造化了。”
小晞知道亦萱被不明人物帶走後,大鬧情緒,亦萱是她的好姐姐,兩人的感情已經昇華成了親人,得知親人失蹤,自然是撕心裂肺。可是,我們幾人又何嘗不是這種斷腸人在天涯的滋味?小晞後來也平靜了, 她知道鬧情緒並不能解決問題,她必須和我們一樣沉著冷靜,等待最終的翻盤,一起賭一把。
等待,就是慢性毒藥。
當夜我更是無眠,滿腦都是老院長吳明威說的話,一邊摻雜著亦萱的擔憂,我整個人亂得要命。我讓旅社老闆換了小晞的房間,讓她住在我們的隔壁。鬼母法手卻不知道為什麼不在旅社裡,等我們再去找他的時候,店老闆跟我們說,他已經退房了。
對於鬼母法手的不辭而別,我們十分意外,亦萱生死的所有資訊似乎都掌握在了鬼母法手身上,他卻在這個時候神秘的消失了。而且連一點資訊都沒有留給我們,看著鬼母法手空蕩蕩的房間,燁磊再也忍不住埋怨:“我就說這個鬼母法手神秘兮兮的,咱們什麼話都聽他的,現在人命關天,自己無法控制局面,就畏葸溜之大吉了,這下可好,你們說,他走了我們怎麼辦?”
老拓剛開始是疑霧滿頭,後來還是把希望寄託在了鬼母法手身上,說:“降頭大師本身就是神秘一些,他這次不辭而別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委託人吳明威老院長剛去世,或許他要去給他的葬禮做一些法事,他曾經跟我說,在舊院裡罹患死掉的人,靈魂還是得不到解放的,必須有降頭師的法印拆解,亡魂才會得意解脫。我想,白天的時候,他一定無法在公眾場合中給老院長做法事,現在可能是趁夜裡不拋頭露面,給老院長做法事去了吧……”
我則是無法斷定,鬼母法手一貫是行跡不定,但願如老拓所說,鬼母法手是為給老院長解脫亡魂的束縛去了。
到了夜裡兩點多鐘,我再也睡不著,索性從床鋪上下床來,然後到房間外面抽悶煙。我很少吸菸的,但是這次是真鬱悶得不行。
外面又下雨了,潮溼的環境讓我本來不安的情緒變得更加浮躁。
半夜三更的旅館已經沒有什麼人走動,開了房門,我朝走廊一端走,那邊盡頭有個通風的大視窗。風夾著雨正從這個大視窗朝走廊內灑進來,昏暗的走廊路燈下,我看到靠近視窗的地板已經溼漉漉一大片。
走廊盡頭有拐角正好是有公共的浴室和廁所,這個是做應急用的浴室和廁所,說不清是不是條件反射,我尿意突然來了,便直接朝走廊右拐去。
廁所很髒,似乎來住宿的旅客根本就不曾到這裡來方便過,導致清潔工清洗的次數十分少,都是一個星期才沖洗一次的。浴室和公廁兼併在一塊,當年施工的師傅很懂得節約空間,一邊是一格格關著門的廁所,一邊是頭頂上裝有噴頭的水管,牆角邊上則是排水溝槽。
第74章 :老院長的遺言(完)
第75章 :公廁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