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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午了,太陽的光並不熱,其實不用打傘,好在我看到她身後投下了影子,都說鬼魂是沒有影子的,那麼她不可能脖子以上什麼都沒有。可如果是旱魃一類的殭屍呢?這個我到沒有聽說過關於研究旱魃影子的說法。
撐傘的女人走到了我們的跟前,突然站住了,我們都一滯,只見她抬起了傘簷,露出了一張妖嬈的畫著很重胭脂水粉的老女人的臉,聲音粗獷地問:“五岔路口往哪走啊?”
原來對方只是路過打醬油的,亦萱在我的後背上輕輕捶了一下,看來我剛才是把她給嚇壞了。
“哦,對不起大姐,我們也是剛好路過這裡,對這邊都不太熟悉……”
“這樣啊……”老女人把傘簷一扣,扭著臀走了。
亦萱看到她走遠,直到下了橋,這才埋怨我道:“老旭,你也別老整一些自己嚇唬自己的段子,心裡是天堂,一切都是美好的,你要是心裡黑暗,世界都是地獄。”
我聳聳肩:“這老女人的打扮實在是太讓人……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嘛。”
我們走下了橋,亦萱看著這橋墩上的小門愣了很久,才轉頭問我:“那老婆婆就住這裡?”
我也感到十分意外,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可能算是舉目無親了。搭棚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這麼大年紀還苟延殘喘在橋墩下,無法不讓人聞之心酸。
我對亦萱說:“你在外面,我鑽進去看看。”
亦萱突然拉住了我,說:“你一個男的闖進去讓老婆婆看到了有些不妥,還是讓我來吧。”
亦萱撩起她的長裙,因為走往橋墩下的是一條滿是水窪的蜿蜒小道,雖然二十餘米的距離,但還是寸步難行。我站在她後面,不經意地欣賞她撩起來的裙子露出的白皙的小腿,發現亦萱的小腿特別修長而且細膩,後膝蓋很性感的感覺。亦萱踮著腳來到了邋遢的小門口,本來想敲門,看到門板是鏤空的竹篾狀綁上蛇皮袋的,敲也敲不響,她只好微微彎下身子朝裡面喊話:“裡面有人住著嗎?”
我拿出了攜帶的DV,將亦萱和整座橋都拍攝下來。
亦萱用手掌輕輕拍了拍竹篾門,繼續問話。
我正剛拉近了焦距,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到了我的後腦勺上,我回頭一看,什麼人都沒有,卻看到地上有一團泥,我往後一摸,居然有泥飛砸在了的腦袋上!
我好不鬱悶,卻是一頭霧水。四周都沒有濺泥水的條件,恐怕也就只有人投擲過來了,或許是那個小屁孩想跟我打個招呼,開個玩笑吧,我沒有理會,轉回了身體。沒想到,我再次被泥塊擊中了。
泥塊弄髒了我的頭髮和後衣領,我很生氣地回過頭來,憤憤地巡視四周,粗口罵道:“哪個沒教養的搞什麼惡作劇呢?”
亦萱回頭道:“怎麼了?”
“有人在朝我的後背扔泥塊。”我攤開有泥淖的手掌說。
可是亦萱也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她走回到了我的旁邊,沒想到她迎面也飛來了一塊瓶蓋大小的泥塊,好在我早有準備,立刻攔住了亦萱,泥塊打在了我的衣袖上。這一擊讓我有點後悔,我覺得如果我大膽地把亦萱摟在懷裡,估計都不會過分,但是我全然沒有勇氣摟住她,只是給她遮擋了一下。
亦萱已經發現了扔泥塊的人,先是向我投了感激的目光,然後對著我身後的隱藏的人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玩這種小遊戲,很好玩嗎?”
我看到那個惡作劇的人出現了,他躲在了一堆垃圾後面,居然是一個高瘦的成年人。只是那張臉讓我有那麼剎那的僵住,此人的嘴巴畸形地往後咧,眉毛略粗,厚厚的眼瞼,頭髮綁著,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梳理了,上面掉落有蒲公英的種子。
越看越像是一個在附近撿垃圾的人。而我對他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這個人麼?
此人開口更讓我始料未及:“哎呀,被發現了,不好玩了……”
我跟亦萱相互對視一眼,心裡都猜測到了這可能是個瘋子,只是身份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還有待驗證。
“你,是住這裡的嗎?”我沒有用因為他投擲過來的泥塊而生氣,只是用了一種溫和的口吻問他。
對方點點頭,用邋遢的袖子抹了一下額頭,咧著嘴看我們,傻傻地笑,表情有些智障。
亦萱壓低著聲音對我說:“他好像智商有點弱。”
對於這麼大個人智商還只有五六歲小孩的智障,我們也得拉下自己的智商,這才有共同話題。我叫他走到我的跟前,然後給他拍了幾張照片,問指著橋下的搭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