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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上往外看的。
“呃……好像是一道白影。”我說,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東西稍縱即逝,速度十分快。
“別怕,我出去看看!”燁磊咬了咬牙說。
“小心……”老拓的話還沒講完,燁磊已經把車子的門開啟了……
外面摻雜著夜裡些許陰涼的風從門縫裡吹了進來,似乎還有山魈遙遠的叫聲。
車門一開,我只覺得原本車皮是我們最強大的保護盾一下子虛空了,所有的致命神秘物體都能乘虛而入,情緒隨即更加緊繃而強烈起來。
燁磊開啟了車門,用手電筒朝車子的周圍照射了一下,又把整個車子環繞檢查了一遍,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謹慎,我們能清楚地聽到他的腳步聲,直到他繞了車子一週,然後貼著玻璃窗對我們說道:“大家別慌,原來是一隻死鳥!”
燁磊這麼一說,我們都鬆了口氣,陸續走出了車門。我帶著攝像機也走了出來,亦萱來到剛才異物撞擊的玻璃下,發現了那隻剛剛死掉的叫不出名的鳥。
老拓蹲下來,用兩隻手指將不明身份的鳥兒的腳捏起,說道:“好像是黑嘴夜鸕。”
這隻鳥雙目還在瞪著,我把鏡頭靠近鳥的眼睛,它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天空,剛才那急速地撞擊,居然把它的脖子給撞崴了。
在我的鏡頭內,鳥兒的眼睛並不是兩個紅點,而是莫名形成了兩個小白點。我把鏡頭轉向幾人時,大家的瞳仁都有摻雜紅色的正常攝影效果。
“很少聽說有鳥類夜間直接撞到障礙死的,鳥類的夜間辨別能力都很強,這隻卻徑直撞到我們的車窗上,太令人不解了。”亦萱說。
“再敏銳的鳥類中也會有弱智的嘛,這隻大鳥估計是被我們車內的光給吸引住而誤導了它的方向。”燁磊說。
“既然虛驚一場,咱們別糾結這事了,現在是夜間時刻,荒郊野外的不太安全,咱們先回去再說。”老拓吩咐道。
我看得出老拓話中有話,大家轉身進車裡時,我特意拉了一下老拓,壓低聲音說:“編導,這種鳥……”
“黑嘴夜鸕,陰靈的導航者!在冥間就是引渡燈,飄在空中的……”老拓跟說。
“你說它、它帶鬼魂來的?”我驚得回頭看了一下。
“這種鳥就是專門給死人的亡魂帶路,也是死人的訊號燈!”老拓說道。
我忽想起以前跟老拓去拍攝一些出殯隊伍時候,就看到一些地方的人用黃表紙折成一種鳥類的形狀,興許那隻紙鳥就是代表黑嘴夜鸕。
“黑嘴夜鸕撞到我們車上,是故意還是?”我有些不敢肯定道,“是不是我們被鬼魅跟上了?”
老拓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亂了隊伍的心,轉身就鑽進了車內。我回頭看了看漆黑的四周,趕緊也鑽到了車內。
燁磊又把車子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任何類似厚度或尖銳硬物的撞擊痕跡都沒有。
“這奇了怪了。”燁磊說,“如果之前我們的記錄儀記錄到幾次很大的撞擊聲,顯然,並不是這隻鳥一直在撞的,它的頸椎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撞擊力,可又沒有發現其他的鳥的屍體……”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老拓,我也沒有給燁磊他們解釋。彥小晞也疑惑了:“如此大聲的撞擊聲,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難道說,都是因為飛鳥撞擊引起的?可是現場就只有剛剛撞崴了脖子的夜鸕,就一隻而已。”
我看了看車後座的亦萱,亦萱她不想再看到外面的任何情況了,把小鏡子塞到了胸口內,進到車裡後,就用一張舊報紙把她側面的車窗遮蓋住了。
燁磊啟動了引擎,車子的兩排輪胎在地上軋出筆直的兩道軋印,我們都安心下來。
我把鏡頭切到亦萱的臉上,發現她一直處在驚悚的狀態,她坐在車子的後座,跟彥小晞兩女孩緊緊地靠在一塊。
“走吧。”老拓回頭看了一下我們,對燁磊說。我特意觀察老拓表情的變化,跟了他這麼久,他只要鐵板著臉,就說明我們周圍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即便他說著很不著邊際或者輕挑慢攏的岔開話題的話。
因為黑夜,燁磊把車子開得很慢,車子一走,沒開出多遠,前方立即捲起了古怪的小型龍捲風,很多雜物頓時騰空而起,噼裡啪啦地打到了擋風玻璃上。
大家剛剛放下的情緒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焦急地問。
“不知道,夜裡起風,但是別擔心,只是那種常見的旋捲風,我開慢點兒就行了。”燁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