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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們被村民們圍觀,躲在劉保坤家裡暫且避難,都以為要離開儒瓦村有點棘手,今天村支書卻打算要直接讓我們回去,這實在給人有點轉不過彎來。
“讓他們在儒瓦村駐留幾天吧……”前屋門外突然又來了一個人。
我一看心裡略喜,是昨晚來給燁磊治療怪症的老獸醫。
老獸醫進來後就拉著村支書到外面用方言低聲談話,我們沒能聽出什麼,我揣摩了一下我們的處境,老拓腹部的舊傷,額頭挨的新傷,燁磊臉傷,腿傷,亦萱也是高燒,我跟離初晴雖然也有很多傷口,但是都是皮外擦傷和白蟻撕咬的傷,好歹修養幾天應該能恢復,在儒瓦村,對於廢棄礦井的神秘我們接觸得最真切,如果我們能留在儒瓦村幾日,我覺得我們能找出籠罩儒瓦村幾年陰霾的真相。
看兩人商榷得焦頭爛額,看來我們的到來確實是給儒瓦村帶來不便了,兩人的對話好像沒止境似的。半晌,村支書終於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先回到村公所裡吧,我向你們承諾,儒瓦村的村民不會為難你們的。”
我挺是感激老獸醫,看來老獸醫在儒瓦村裡德高望重,雖然村支書是一村之長,為村民排憂解難,但是老獸醫給村民們救死扶傷,得到的民心更加凝重,所以他講話的分量是有的,連村支書都要看他三分面子。
老獸醫也對我們說:“這幾天你們大可放心在村公所裡修養,你們的傷我會給你們最好的中藥治療,尤其那個臉上怪症的年輕人,他這幾天治療很重要,不能輕易出點差錯,他離不開我的。”
我們都看老拓的意思,老拓最終也同意了我們暫且留在儒瓦村,但是他央求村支書務必給我們一條自由出入的渠道,就是我們能自由地去磨口鎮。村支書同意了。
我們回到了村公所,結果發現連村公所的門口都插上了茱萸和楊柳,不知什麼時候門頂多出一面八卦鏡來,門口還有一些焚燒紙幣的灰燼,搞得我們很是尷尬。
燁磊要檢查地就是我們的車子,這幾天我們不在,怕是車子被娃子們弄壞了。
老拓再三跟我們囑咐,我們幾人在儒瓦村造成了誤會,這幾天咱們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村公所裡,別出去亂走,免得被拍板磚。看來老拓昨天是被那不明真相的板磚拍嚇怕了。
我去車子裡拆了行車記錄儀,作為臨時DV,檢查了車內的行李,還剩下一些臨時萬能充電器、乾糧、安全帽、水具、防水袋、打火機、強光電筒、保護繩、冷煙火等等,雖然裝置還算豐富,分配在五個人身上卻明顯捉襟見肘了,我們丟失了太多的東西。
老拓決定讓燁磊趕去磨口鎮再購買一批裝置回來。
我問他:“難道我們還要下礦井?”
離初晴突然出現:“這是我的意思。”
“額,初晴,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目前還沒有,但是我把一些從地底下帶來的樣品交給燁磊,讓他去磨口鎮後聯絡鎮裡的醫院,然後讓他們把樣品送去市裡。等報告化驗單出來後,興許能找到端倪。”離初晴其實是把我們當天在地底下穿的衣服鞋泥、剪出來的指甲、一些頭髮、以及面板上的死皮、唾液、口腔殘留物、尿液、礦工遺物等等都包裹好,一併送去。
我說:“你怎麼搞得像屍檢一樣,咱們又沒死,你把我們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都取去了。”
離初晴嚴肅道:“檢驗就是要嚴謹,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我們在地下呆了那麼久,身上肯定會殘留跟地下環境相關的某種痕跡,就舉例說我們指甲裡的汙垢,我們接觸到了什麼?死屍,沼澤,黑水,礦砂,岩石,白蟻,還有各種地下湖的不明生物,你不覺得這些都很有可能成為解開礦工失蹤和死亡的線索麼?”
我若有所思:“聽起來挺是有道理。但是如果要再下礦井的話,我覺得咱們得好好從長計議……”
我在第三天吃了老獸醫做的早餐,早餐裡摻雜著老獸醫臨時加進去的各種草藥,難吃死了,那老頭子在自家熬了一大鍋糊糊看起來跟藥膏貼似的東西,很好心地從家裡蹣跚端來村公所,還慈祥囑咐我們:“記得要吃完啊,對你們身上的各種傷都有好處,很補的喇。”
我實在對他這份盡職盡責的好人做到底的舉動所感動,但是一碼歸一碼事,我發誓這東西真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了。
我都懷疑這老頭在熬早餐的時候是不是放了幾塊牛糞下去。
含在口中要酸不辣,要餿不臭,要苦不甜,要鹹不淡,要腥不惡,總之口腔裡黏答答的,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