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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定牢固得很,卻在轉瞬見一下子移走了稻草人,那麼只有誰才能做到呢?
是巨網的主人巨蛛麼?
我覺得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只有它才能吐出解開蛛網粘性的分泌物,然後快速將稻草人捲走。一切過程顯得遊刃有餘又對號入座的,是蛛絲的主人。因為我們還沒見過蜘蛛會被自己的蛛網給黏住的,那麼它就不用捕捉獵物了。
亦萱扣上了紐扣,躲在了離初晴身後:“稻草人不見了,一定有身形比較大的生物搬走了它,周圍會不會潛伏著獵捕咱們的東西……”
離初晴道:“就是巨蛛也會知道生物和死物的區別的,它如果捲走了稻草人,很快發現是個無機物的話,就會丟掉。咱們可以在附近找找,看看稻草人被丟到了哪裡。”
燁磊心裡沒底:“咱們後撤吧,這裡太危險!再去找,恐怕冷不丁就少一個人被叼走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一直到現在,我們都處在一系列接二連三難以解釋的現象中不能自拔,我們連端倪都闡釋不出,繼續一意孤行恐怕危機四伏離全軍覆沒不遠。
林谷裡突然起了風,吹得整個森林彼起彼伏,不計其數的枯枝敗葉簌簌而落,頓時我們草木皆兵。
正是我們彷徨之際,原本烈日當空的天氣,被風這麼一吹,很快帶上了不少陰霾的雲朵,天空一下子就陰鶩了下來。
森林一動搖,對我們就是極大的威脅,因為在顫動的叢林中,我們根本分辨不出是否有潛在的狩獵者威脅,枝杈顫得眼花繚亂,枝葉摩擦嘈雜,掩人耳目。
我有些忍不住:“不是說咱們在明對方在暗麼,如果真是,那麼我們就迫使它出現,我倒是要看看對方是人是鬼還是物!”
我撿起了一截比較粗大的腐朽的斷木枝椏,然後用力朝蛛網上甩去,那截長長的枝杈跟石頭入泥般一下子就黏在了蛛網上,除了一根根鋼繩一般的蛛絲微微顫動,無聲無息。
老拓被我這一舉動給嚇壞了,他連連退了幾步,大夥都一齊全神貫注地盯著周圍可能發生的情況。
連行動一貫魯莽的燁磊都驚悚道:“老旭,你不要命了?!”
這招只是投石問路,我只是想把潛在的威脅逼迫出來,這樣,我們雖然身處恐懼之中,但是也有得恐懼的物件,往下也可以有所準備,要後撤還是逃離,都比較明晰。身處在危機四伏卻不知道什麼東西威脅的處境中實在太痛苦了。
我們戰戰兢兢地等了一分鐘,這六十秒無比漫長,我已經設想好了一隻巨大的毛茸茸的八腳怪快速地攀爬上巨網,然後對我們揮舞著螯牙虎視眈眈,但是這一幕沒有發現,周圍還是簌簌地掉落枯枝敗葉,風在林谷上方匍匐,一切都按兵不動。
低矮處的鬼燈檠也是微微搖曳,周圍神秘極了。
老拓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回頭對我們當機立斷說道:“咱們先退回去,現在處境太古怪!”
踩踏著原來走過的路徑,我們亟亟魚貫後撤。這時,聽得天際邊有隆隆聲,恐怕是雷雨將至,果然,很快,沒多久我們就感覺到頭頂落雨了,在林谷中遭受雷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我們隨時都可能被雷劈的危險。
但是我們無處可藏,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後撤。
這天氣一變就糟糕棘手了,即便森林中再怎麼鬱鬱蔥蔥,茂密嚴實,枝葉總有擋不住的風,遮不住的漏雨,那些雨滴從幾十米高的樹冠頂上接踵而至,一顆顆水珠不斷地在上方接踵滑落,最終落到了漫山遍野的鬼燈檠草上,也滴落到了我們的頭頂和肩膀上。
雷雨的來襲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雖然我們一路進入欞埃谷時,路上離初晴都很仔細地做好了標誌,以便我們後撤的時候按圖索驥原路順利返回,但是雷雨一下,加上風夾雨,我們精心策劃的標誌被全盤打亂,那些林中枝杈葉子被大顆大顆樹冠頂上凝聚下落的雨滴所打翻,打溼,打蔫,混亂了標誌,甚至連顏色都變了,一些樹上的樹枝,樹皮樹渣腐爛的漿果之類的被雨水一融化,沾到記號上,我們原本醒目的記號也很難被發現。
大家的後撤速度一下子緩慢下來,加上過多的雨水朝腐敗層滲透,翻出黑泥加重泥淖,我們的步履蹣跚,舉步維艱,幾人渾身溼透。
“大家先進這個樹洞!”往後撤時,老拓發現了一顆古榕。
跟前的古榕身寬體胖,底部出現一個大洞穴,正能容得數人進入,而樹根下高高隆起的樹根宛如一個巨大的金字塔,固若金湯,我們正是躲避雷雨要緊,看到那黑魆魆的樹洞,也不管那麼多了幾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