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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無奈的笑了,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就知道逗我高興,你還不曉得吧,你爹他自己也不弱,我敢說,一般的秀才哥兒還不一定有他厲害呢!不過我也知道,鄉下人家都喜歡給孩子取一個賤名,好養活。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想,我也不拒絕了。我想想·······”
徐堇依怎麼不知道熊大錘子
其實是個很有內涵的人,不然熊燁琰怎麼會認識那麼多字?要知道她和熊燁琰雖說是在一個村長大的,可人家熊燁琰幾乎沒怎麼下山,更不認識她,那他是怎麼認識那麼多字的?不過他們父子兩個都不是那種喜歡顯擺的人,從來不講自己會識字這回事。
“恩·······有了,詩曰‘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這孩子就叫遠書吧!”
歐氏唸完這句詩,熊大錘子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他都清楚,很清楚,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可他們兩相隔千山萬水,不是距離,而是門第,不能在一起的哀傷,除了熱戀中的他們,無能瞭解。這一刻,心裡滿滿的都是心酸澀痛,二十多年,七八千個日日夜夜,她是怎麼過來的?
徐堇依輕輕念道:“遠書,熊遠書,這個名字真好聽,燁琰,你覺得呢?孩子將來長大了,肯定會喜歡的。”
大名總算靠譜了一些,徐堇依心裡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
熊燁琰默默地在心裡念著三個字——熊遠書,這名字真的很好聽,每次看著兒子那張和妻子一樣圓嘟嘟的小臉蛋,他就在想,將來而是長大了,一定不能讓他跟他一樣,上山打獵。打獵是件很危險的事,他的兒子這麼可愛,他怎麼捨得?正好,給他取個名字,遠書,將來肯定是個愛學習的。
“怎麼樣,依依?”歐氏心裡有點緊張,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對這個名字滿不滿意,特別是熊燁琰的態度,她更是十分在乎。可熊燁琰她又不好去問,只好委婉的問依依。
徐堇依每次看到歐氏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都忍不住心酸。一個人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可她和公爹硬是分割了二十年,其中的悲哀,他們真的無法體會到。因為她和熊燁琰也算是門當戶對,加上兩人身後也沒什麼背景,在一起也沒有受到什麼阻力,現在生活美滿幸福,她只是每次看到歐氏對熊燁琰那種態度,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真的很傷心。
“娘問你呢,你覺得呢?我覺得挺好的,就這個吧!等我們的遠遠長大了,要知道這個名字是他奶奶給取的,肯定會高興地!”徐堇依生怕熊燁琰再說些甚麼出來,自己就先把話給他堵上,要是熊燁琰心裡有她的話,那麼,肯定會同意她的話。
果不其然,熊燁琰無奈而又無語,如今看來,媳婦兒已經和娘站在一起了,到時候他的日子會不會特別難過?
“恩,挺好的!”
得到熊燁琰的回答,歐氏簡直高興地差點蹦起來,要不是打小就學習禮儀,怕是早就興奮的找不到北了。可就算這樣,歐氏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幾步來到熊大錘子的身邊,笑靨如花,情不自禁的拉著他的手,說道:“嘿,兒子居然也說好,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再沒有什麼比一個母親想要得到兒子認可來的更加激烈了。
“恩!”熊大錘子失神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隻小手,似乎和二十年前一樣,那麼白希,那麼小巧,自己一掌就能握住,那種軟若無骨的感覺如同罌粟一般,讓他食髓知味,二十多年過去了,依舊忘不掉。
等歐式注意到熊大錘子盯著她那隻手看的時候,不由得臉色狠狠一變,頓時蒼白得如同冬日的白雪一般,毫無血色。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卻不知道放在哪裡,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徐堇依剛剛還高興呢,家和萬事興,這句話果真沒錯。一個家庭,當然還是完整的好,這樣不僅是對孩子,對大人也有好處。
可沒想到自己臉上的笑容還沒淡下去,就看到歐氏那張蒼白的臉。她不知道熊大錘子和歐氏發生了什麼,可也知道,*、夫妻之間,最忌諱介入第三者進行干擾。所以,當下她就對熊燁琰說道:“燁琰,孩子餓了,我去給孩子餵奶。”
徐堇依一走,熊燁琰當然也不會留在這裡,跟在徐堇依身後,轉身就走了。
等他們走後,熊大錘子失落的看著歐氏,他甚至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好端端拉著自己說笑的人兒轉眼就換了臉色。
那雙細長的鳳眼裡,滿滿的都是自責、愧疚甚至是羞恥,他不懂,為什麼短短的一會兒,事情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