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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原以為只是個莽漢,不曾想還有這麼體貼細膩的心思。看他為這個鬼門關結拜的結義兄弟的事如此賣力上心,可見是個義氣男兒。先前只把他當成個不明事理的潑皮無賴,現在看來倒錯看了他。”
忽又想起黃毛的話,忙一把拉住“穿山甲”,道:“且慢進屋,我有句話囑咐你。我已有月如的訊息。她似乎並未上來這裡。這話你知我知就好,先不要告訴段公子,免他亂猜。等我託鬼門關當差的拿命鬼去到陽間打探清楚月如的下落再說不遲。“穿山甲”點頭應承。顧五方隨他進到院中。看看院子裡,處處收拾得十分乾淨。
進到屋內,窗明几淨,一個小童上來請安然後徑直將顧五等帶到段言的臥房。顧五一進房間,一眼就看到床上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
見了顧五等進屋,連忙坐直身子,口中先喊一聲大哥。顧五見他雖然眉目清秀,但是神態抑鬱,看上去身體瘦弱,氣色不佳。一望便知是憂慮思念所至。新知這就是“穿山甲”口中所言的結拜兄弟段言了。“穿山甲”忙答應一聲,指著顧五對那男子說:“好兄弟,這就是我白日和你說起的顧先生。大大的有本事,又熱心肯幫忙。”
段言聞言,欠身拱一拱手,口中說:“在下段言,久仰先生大名,有勞先生了。”顧五心知這是段言的客氣話,他才上來多久,如何得知自己的名號,更談何久仰。只怕顧五這兩個字也是日間才聽“穿山甲’說起。因淡然一笑,也不多客套,只拱一拱手作為還禮,道:“段公子客氣了,我看公子的氣色著實不大好。說話也氣短,可否讓我先號一號脈?”
段言依言伸出胳膊。一旁早有小童搬過一把椅子。顧五落座,凝神號脈,”穿山甲”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片刻,顧五開口,卻是問那小童:”平日你家公子可是按時吃飯?一餐吃得幾碗飯?”小童答:”回先生,不曾按時吃過飯,一日三餐倒有兩餐不吃。就是吃也只吃得半碗飯。還得陸爺過來苦勸。”說完望一望段言,見公子面上有些尷尬,遂吐一吐舌頭,'奇·書·網…整。理'提。供'一縮脖子,退到一邊。
段言臉上有些掛不住,忙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是個沒用的多愁多病身,偏我這位大哥是個不怕麻煩的最最仗義的,不肯撇下我,為我這個累贅忙前忙後,就是親兄弟也未必能象這樣待我。我總是覺得老天待我太薄,可有了這樣一個大哥,倒不好抱怨什麼了。”說完輕輕咳一聲,面上滿是感激之情。
那”穿山甲”不怕被罵,卻怕被贊,被段言這一番話,說得他胖黑臉上立時泛紅,手腳也覺沒處放了。嘴裡喃喃道:”兄弟間,說這些個做什麼,沒的讓我臊得慌。”顧五聞言,淡淡一笑,道:”段公子這病,真要說起來也不打緊,我這就開個方子,你們照方抓藥,先吃上幾副,若有起色再添,如若沒有起色,我再想別的法子。”
說罷,徑直走到桌前,提筆寫了幾行字,直接將方子給了守在一旁的“穿山甲”。段言等聽他如此說法,和先前幾位郎中的說法如出一轍, 心裡都頗不以為然,先前那幾位也是這般擺擺架勢,號號脈,開出似模似樣的方子,結果滿心期望煎了藥來吃,左吃右吃不見起色。如今好容易請了一位顧先生來,不曾想又是一樣結果。
段言心裡牽掛月如的下落,白天聽大哥說顧郎中能耐大,心存了希望,如今見顧五草草看過,就象是要走,心裡一急,忙開口請求:“先生且留步,在下有一事相求,聽我大哥說先生您交遊廣闊,又古道熱腸,想請先生幫我打聽一個人,唉,也不知她現在是人是鬼。若是沒有她的訊息,我是生,不如死;死,亦不能瞑目啊。”
顧五心知他想問的是月如的下落,卻有心和他開個玩笑,故意冷著臉說:“段公子,我一個鬼醫,無非是看病開方,公子有病,自然也是按方吃藥,要我幫你尋人,我卻著實有些犯難。我勸公子還是放寬心,少想那不如意的事,每日按時服藥,我保你藥到病除,”又轉身對那小童說:“回頭我走了,你先讓你家公子吃副藥。”
小童嘴裡答應一聲,心裡卻想:“哪有那麼快,現在什麼時辰,藥店都關門了,就算明兒個一大早趕著去抓了來,煎好端過來,怎麼也得明兒個上午了。真真是睜眼說瞎話。鬧了半天敢情是個江湖郎中,騙錢來的。“穿山甲”心裡也直犯嘀咕,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嘴上卻也不好說什麼,無奈之下,只得隨手收起那方子,先送顧五出來。
顧五出到外間,也不和“穿山甲”多話,竟自翩然而去。“穿山甲”鬱悶至極,唉聲嘆氣回到屋內,手裡兀自攥著那張方子。段言枯坐在床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