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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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嘛,隨便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的。”
“你在我眼中非常的可靠。”
“我很高興你這樣認為。”
“到底是不是的呢?”她問。
我看著她深色,羅曼蒂克的眼睛。她腥紅,像會滴下水珠的厚唇向著我,臉和我那麼近、下巴微側著。
我說:“當然,我非常可靠。”
她低聲地笑出聲來,聲音來自喉部,磁性得引人心曠神始。她把眼皮垂下。長長的睫毛倒垂在橄欖色面板上,她長長噓出一口氣,又開始摸著我手指頭在玩。
她說:“我的合利叔是對我非常非常親近的。”
“這一點我知道。”
她停下,把臉向後退一些仔細看著我道:“是因為我親他,所以你知道。”
“也是原因之一。”
“但是我從小就親他。他像真的是我叔叔。”
“但是你現在長大了,大女孩子不能亂來了。”
她大笑,“我要吻一個人,我就吻。我做事絕不做一半,我隨便什麼事都喜歡做到底。”
“隨便什麼事?”
“沒有一件事不這樣的。我不是個半吊子女郎。”
“這一點我看得出,絕不會有人說你半吊子。”
她有點生氣,“你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非常簡單,我不是——不是——當我做一件事,我要徹頭徹尾做得非常好。”
“我也是這意思呀。”
“你可能尚有別的意思。”
“不要多心,我真的也是這意思。”
她的手指又忙起來了——柔軟,溫暖,長長的有安撫作引的,她拍拍我手背,我心都會跳。
“我也很衝動的。”
“我認為你感情很情緒化。片刻之內可以決定喜歡或不定歡。”
“正是,我對友誼都是一下決定的。我通常只一眼就決定要和他做朋友,或是根本不理他。另外還有一種,就是我會很喜歡他。”
“第一眼就決定了?”
“第一眼就決定了。”
“你看我如何?你喜歡我嗎?”
她用力擠我的手,直到指甲都壓進我肉裡去了。
我們坐在那裡一陣,什麼也不說。然後她突然說:“唐諾,你怎麼會知道我給過鈔票給勞普?”
“我不知道。”
“但是你問了。”
“我想知道。”
她伸手送上衣口袋,拖出一張長方型的紙,把它對摺了。她交給我。這是一張她自己簽發的支票。發票日期是一個星期以前。領錢的人是霍勞普,支票給銀行代收,而兩個銀行都背書,支票上蓋了“已付”的章,退回給出票人的。
她又向我伸手,我把支票交回她。
“唐諾,你為什麼不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給他錢?”
“為什麼給他錢的原因,那麼重要嗎?”
“他急需這些錢,而且他沒其他辦法——我為他難過。起先我沒有同意他。他請求我自己向信託金每月多要1000元。如此兩位信託人一定也會多給他1000元一個月。”
“你反對了?”
“是的,我不要使合利叔難過。但是我又感到對勞普很抱歉。所以我簽了這張支票,自己拿去給了他。”
“算是借款?”
“算是禮物。”
自廚房裡,葛珍妮高聲地叫道:“那隻中國式茶壺放哪裡去了?”
秀蘭不客氣地說:“我不知道。別打擾我們。找不到就用別的好了。”
她轉向我,換回溫柔的語氣道:“我必須要快快講了。珍妮是個好奇的長舌婦。唐諾,我要你幫我忙。”
“做什麼?又是為了什麼?”
“我非常喜歡合利。我為他擔心。”
“擔什麼心?”
“我不知道。也許是對危險的預感。我從內心每一根骨頭感到,他有危險了。”
“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跟著他,保護他。你會的,是嗎?”
“我對保護別人不是很能的。”
“喔,我相信你能的,你能幹,你知道什麼地方有危險——我是說你可以看透每一個人。你對人很快就能有結論。”
“這和這件事有什麼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