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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電視，透過網路甚至透過人的意念進行擴散，而且擴散的速度是幾何級遞增的。它先是隱性的，一旦爆發出來，就無法控制。”
“連你也沒有辦法嗎？”我問他。
“我現在正在認識它，但想要控制和制服它，我還沒有這個本領。因為鬼胎具有強大的偽裝性和欺騙性，我們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在科學上也沒有檢測的體系。我所能做的只是跟在它後面，看到它發作了，我才知道它的存在。這樣我就永遠比他慢一拍。”司馬北憂心忡忡。
“你可以向上一級政府彙報，讓政府來管這件事。”我對他說。
司馬北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了。自從上次我幫你遞了你的材料後，誰都以為我瘋了。有很多人都寫論文批判我，說我的鬼胎之說是一個科學家無恥的謊言。我原來的單位也不讓我去上班了。當然這一切我都不放在心上，我是在擔心啊。如果這場災難不得到控制，這世界可能就變成鬼的世界了。”
我說有一個人能控制鬼胎的蔓延。司馬北問我是誰。我把女巫的故事講給了他聽。並說李二妹鬼胎髮作的時候，就是女巫幫助他控制的。司馬北聽了將信將疑，他讓我帶他去會會女巫。我說女巫正在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很難見到她。司馬北有些失望。
司馬北在濱海市市政府等到天黑。果然有很多高檔的轎車陸續開進來，出轎車裡出來的人都清一色的打扮，黑西裝黑皮鞋，有的還戴了副墨鏡。院子裡，走廊上的燈都被調到了最低的亮度，讓人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不一會兒各個辦公室裡亮起了幽暗的燈光來，濱海市市政府開始上班了。司馬北在門口觀察著，進去辦事的人很少，也有許多好奇的市民在門外看著議論著，但很快被門口的警衛人員趕走了。
司馬北向警衛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門衛見他是北京來的專家，不敢怠慢，立刻向市長辦公室做了彙報。辦公室主任接見了司馬北。司馬北問起濱海市的那次集體肚痛事件，辦公室主任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事。司馬北就笑了，他的笑讓辦公室主任感到有點壓力。“我知道你也是當事人，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調查，這樣我才能控制鬼胎的蔓延。如果你們不配合，你們的身體很快就會垮下去。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怕光了？你現在在想去把燈關掉對不對？”司馬北步步逼問。辦公室主任額頭滿是汗水。“沒，沒有的事。你作為一個有名望的科學家，怎麼能相信鬼呢？”辦公室主任還在推辭著。
“你看看自己的手指甲。正常人的手指甲是透明紅潤的，感染了鬼胎的人，就變暗變灰了。一旦變黑，就表明你的血氣被鬼胎損耗光了，到那時候，無論多高明的人都回天乏力。”司馬北說，“你們白天不敢上班也是症狀進一步加深的前兆。”
辦公室主任把手伸出來一看，見自己的手指甲真的變灰了，上面還隱隱有股黑氣兒。他的手就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前幾天還好好的。”辦公室主任很是擔憂。
第276章 奇怪的禮物
“你是不是鬧過肚子疼？是不是關在黑房子裡治好的？你老實告訴我，我會給你想辦法。我這一次專程從北京趕到濱海就衝著這事來，你們在這個階段還是有救的。”司馬北說。辦公室主任遲疑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司馬北的問題，但司馬北的話切中了他的恐懼點。他站了起來，撓撓腦袋，點了支菸死命地抽著。突然他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說：“我去向市長彙報一下，你在這裡等著。”
辦公室主任把司馬北談的情況向市長說明了。市長勃然大怒：“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他的一番鬼話？把他趕出去。”“他可是北京來的專家。”辦公室主任提示了一句。“狗屁專家！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提高警惕，不要被什麼假專家糊弄了。華鑫集團的事夠麻煩了，市政府和下面的機關又出了這樣的情況，我們的日子真不好過。但你要相信，前途是光明……哦，哦，哦……”市長說到光明兩個字，好像沒一塊石頭擋住了喉嚨，吐不出清晰的字了。辦公室主任就聯想到了那次開會的情景，趕緊把燈關了。房間裡一片漆黑，市長又哦、哦、哦了幾聲，緩過勁來了。
“那個專家說了，被鬼胎纏上後，我們的手指甲會慢慢變灰。要是變黑了，就沒辦法可救了。”辦公室主任重新開了燈，輕聲地對市長說。市長把手指伸到燈下一看，指甲像是蒙上了一層香菸灰，他用小刀颳了刮，還是這樣。“市長……”辦公室主任又小聲地說。市長一愣，但他的身份和地位不能讓他有更多的考慮。“他這是在蠱惑人心，你去把他趕出去。”市長說。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