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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裡很乾淨。女巫告訴我這個老房子的木料很講究,不會生蚊子和蒼蠅。我們進了女巫的閨房,一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們倆忍不住抱在了一起。
“我一直想著你就在我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女巫說。
“我願意陪在你過一輩子。”我說。我覺得城裡的高樓別墅,都比不上女巫的這個小小閨房,它給我帶來了無比的溫馨和遐想。
女巫從箱子裡找出一條床單。這條床單正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用過的,上面暗紅的血像是一朵朵乾花,見證著我和她的激情和愛意。女巫用床單把有情草包好,放回到箱子裡。
“為什麼要用這一條?”我問她。
“有情草是有靈性的。只有用最真愛的物品包裹它,它的藥力才不會失散。”女巫說。
“我們不走了,好嗎?”我對女巫說。這個時候我覺得什麼都沒有女巫重要了。
“不行,木子。我們也該想想其他人。我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女巫說。
我們穿過一片菜地,上了一座矮山。矮山上有條小路,隱在樹林裡。我們沿著這條小路,很快就翻過了矮山。我們又向下面走了幾分鐘就到了芙蓉山莊的圍牆邊。果然,從山林村到芙蓉山莊用不了多長時間,怪不得女巫說她經常夜裡回到老房子睡。
“我們怎麼進去?”我問女巫。
“跟我來。”女巫拉著我的手,沿著圍牆走去,到了一棵大榕樹下。這棵榕樹非常大,有一半被砌在了圍牆裡,榕樹的外面是懸崖。女巫挪開榕樹邊上的一捆乾柴,露出一個洞來,剛好能容一個人進去。
女巫先鑽了進去,然後叫我跟上。樹洞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我用手一摸,溼漉漉的,害怕極了。“別怕,樹洞裡我用草藥燻過,不會有蛇蟲的。”女巫說。她開啟手電照著,引導我朝前走。我們爬上一道高坎,又跪著爬了幾步,就到了另一個出口。女巫撥開幾桿竹子鑽了出去,然後把我拉出來。我們就回到了芙蓉山莊裡面。
天已經亮了。但對芙蓉山莊的人來說,現在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光。在夜裡折騰得精疲力竭的人,睡得比豬還香,連保安和服務員都沒有起來。一般要到10點鐘,芙蓉山莊才會慢慢恢復活力。
“以後你要進出芙蓉山莊就走這條路,很安全。”女巫對我。
我讓女巫儘快把有情草的用法和用量搞清楚,好在大婚那天派用場。女巫說過幾天告訴我。我們在大榕樹下吻別,回各自的住處去了。
現在我最怕一個人,那就是小桃,她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但她是不會想到的,我會在她的手掌心裡翻跟斗。我在芙蓉山莊的活動格外小心了,除非有特殊的情況,我一般不會輕易離開倉庫。王胖子見我這麼認真,更是對我器中了。
第343章 美女骷髏
劉甜是在我苦思有情草的用法的時候,找到我的。她神情有些暗淡,臉上也少了些青春氣息。“我想離開濱海。”她說。她的雙手放在我前面的桌子上,很瘦。我一眼看去,彷彿看到了一對白骨的爪子。我揉揉眼睛再看,覺得她的手沒有以前那麼細嫩柔滑了。
“為什麼要離開濱海?你不是很喜歡這種生活嗎?”我問她。
“我厭倦了。而且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她說。她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
“恐懼?誰給你帶來了恐懼?”我不解地問。
“不知道。”劉甜搖搖頭,她的雙手絞在一起,在微微顫抖著。
“你一定碰到什麼事了?請對我說,我也許能幫助你。”我望著她,再也不能把她和以前那個青春無敵,美貌動人的劉甜聯絡在一起。
“我這幾天經常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骷髏,就跟真的一樣。有幾次我醒來後,到鏡子前照照,也照出了白森森的骷髏。我甚至聽了自己走動是骷髏關節摩擦的咔咔聲。我嚇了壞了,晚上都不敢睡。”劉甜說著,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
我知道她抵押給鬼胎銀行的東西正一步步被鬼胎銀行收走,包括她的美貌和青春。那麼一下步她的良知和愛心也將被收走,她將變成一個危險的女人。
“我得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木子,我承認自己愛過你,你能再抱我一下嗎?”劉甜說著,站了起來。
我摟住她,感到她衣服裡面瘦得可怕。我嚇了一跳,想把手縮回來。“木子,我不會害你的。”劉甜說,“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可惜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她把我推開,提著一隻精巧的皮箱,走出倉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