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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醫生問木子。木子讓他去找村支書。村支書一來,哈,還比市委書記管用。村支書說別喝了。老大爺真就不喝了。但他還是嘟囔著:“我高興也不允許啊!”“再高興下去,就會不高興了!”醫生說,“只要過了今天,你愛怎麼喝就怎麼喝。今天是市委書記交代的,不許有一點的意外。”
“我保證,一點事都不會有。”村支書拍了胸膛,衝著老爺子和他的家人瞪了一眼。一家人都畏懼地看著村支書。醫生這才信了。
村支書看到木子也在,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記者同志讓你見笑了,不知怎麼搞的,今天我們村子裡的人都睡過頭了。”
木子問:“老支書,你睡得塌實嗎?”
老支書撓撓腦袋,蹦出一句來:“還真沒這樣睡爽過。”
木子是和醫生一起坐車回來的。一路上醫生不停地把自己收集到的材料說給木子聽,木子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但又不完全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就木子本人來說,他也說不清楚。他想問問女巫,也許能知道得更確切一些,可是女巫不見了。
“這是關於瘋子的病例。”醫生說,“我調查清楚了,他發病的原因是無緣無過被村支書打了一個耳光。那是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他在曬太陽閒聊時說起山上有棵上等的木料不見了。大家都紛紛猜測,猜測不出個所以來。他就說那木料做棺材板正好。後來,他就被村支書扇了一耳光,村支書說瘋子家的羊吃了他家的麥子。”
“這樣的事情在農村裡很多見的嘛。不會就這樣瘋了吧?”木子插了一句。
“問題是那一年村支書家裡根本沒種麥子。”醫生接下去說。
“瘋子不會找人申辯嗎?”木子又問。
“瘋子找了。但大家都覺得瘋子的羊吃村支書的麥子是不對的。”
“村支書家不是沒有麥子嗎?”木子又問。
“瘋子一連鬧了幾天,大家都知道了村支書家的麥子全叫瘋子家的羊吃光了。”醫生莫名其妙地笑著。
“村支書家不是沒有麥子嗎?”思春也插了一句。
“哈哈。換成你們也準得發瘋。羊吃麥子這是很正常的嘛?我問過瘋子了,現在他相信羊是會吃麥子的,即使這個麥子是不存在的。你們還不相信嗎?”醫生用洞徹一切的目光看著木子和思春說,“他可能是從棒打鬼胎的事件中,得到了重新的認識和發洩,恢復了我們所謂的正常。你們把它看作詭異事件,我更願意把它看作心理事件。”
“那麼啞巴為什麼能開口說話了呢?”思春又問。
第128章 啞巴之謎
“啞巴這個情況就更復雜了。有一段時間,也就是20世紀90年代吧,他覺得特鬱悶,肚子裡似乎有一個風箱不斷地鼓出一些激憤的話來。特別是在閒談的時候,他總是表現得很失控,動不動就罵人。當然被他罵的人都是不著邊際的,可每次罵人以後,他又是忐忑不安,好像真的罵了誰似的。他覺得有些人不懷好意地盯著他。他想管住自己的嘴,可一侃起來就管不住了。他就生活在這兩難之中。
“但是這個兩難,很快就變成了一難,他感覺到自己在村子裡是寸步難行了。先是該批下來的宅基地被卡了,他問村裡,村裡說是鄉里的意思,到鄉里一問又說是村裡的意思。他問到底是啥意思,沒有人知道這是啥意思。他就找不著北了,但宅基地批不下來是事實。再後來,本該他兒子當兵的名額被他人頂了。他在鎮裡村裡直嚷嚷了好幾天。再後來,他就啞了。他啞的時候,有人對他說過一句話:越嚷嚷越吃虧。
“他啞了以後,他老婆卻說他早該啞了,啞了好。”醫生說到這裡,目光從木子和思春的臉上掃過去,又落在那個護士臉上。“我知道你們不相信,可我調查到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他老婆是不是神經有問題?”思春當然不相信了。
“也許他老婆早有了外遇。”護士說。
木子什麼也沒說,這一連竄的怪事,讓他想到了更遠。他也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能深切地體會到那種無奈和逼仄的文化,就算一個正常的人,也往往會被鍛打得變了型。
“那他又是怎麼恢復正常的呢?事實上他在昨天晚上就恢復了講話,我還聽到過他高聲的喊叫。是不是他一直都在裝啞巴?”木子問。
醫生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實際上失聲的不僅僅是啞巴一個人。啞巴只是個典型的病例,這樣的病例你要找可以找出一大堆來。只不過很多病例都是隱形的,至死也不會明白或者表現出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