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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正行從未見過這種景象,大聲點名,生怕誰一不小心被哪路神仙捲了去。潘幼君和張小軍各自從不同的位置發來迴音,又幾乎同時問:“徐姐和莉娜在哪兒?”徐麗和胡莉娜在慌忙中都已被餘正行攬到身邊,不等他開口,左右肩上便同時發出聲音——“我們在這兒哪!”——震得兩耳嗡嗡作響。又一陣山風呼嘯而來,濃霧霎時淡去,餘正行清楚地看到潘幼君正用傘作遮攔,抓緊機會掩耳盜鈴似地與女伴親嘴,情急處那傘卻遮錯了方向。張小軍少見多怪,對著潘幼君大笑不已。潘幼君回過神來就笑餘正行。餘正行這才發覺,自己將徐麗和胡莉娜仍緊緊地摟在身邊——有趣的是這兩人竟混然不覺,還指指點點地談笑別人的洋相。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餘正行充分享受這所謂的美好時光,豆大的雨點稀里嘩啦地又從天而降,於是快快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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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5)
這風、這霧和這雨來得奇、來得快且去得也快,餘正行剛撐開傘,雨就停了。他不知道這其實不是雨,而是大風從山上捲來的掛在樹葉上的水珠子。雖然大家的頭髮和衣服都淋溼了,但都以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感嘆起剛才的奇觀。餘正行也感慨道,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都不錯,建議大家在此多逗留一會兒,說不定那怪霧還會再來一次,剛才太突然,沒有好好欣賞和體會。男同胞都說好,女的則指責他們趁火打劫,一溜煙地隨著霧氣往山上去了。
這一天大家玩得還盡興,美中不足的是天氣總不放晴,原以為到了山頂會好些,但這太白山遠沒有高到穿出雲層之上,而且在山下看到的一小塊晴天也不知飄到哪裡去了。幸好天只陰著並不下雨,讓帶去的照相機在山頂野餐時都露了一下臉。下山走了南坡,那裡盛開著一叢叢杜鵑花,於是賞花的賞花,拍照的拍照,又是一陣忙活。山腰處霧氣重,但並不影響姑娘們拍照的興趣,時不時地能聽到有人在花叢中喊:“茄——子!”
在餘正行的相機裡,徐麗的上鏡率是最高的,因此,徐麗認為她對裡面的膠捲擁有絕對的肖像權。在返回的途中,徐麗堅持要求餘正行把膠捲完完全全地交給她處理。餘正行沒別的要求,只要她找柯達專賣店沖印即可。徐麗在這方面不比餘正行意識差,而且動作也快,第二天中午就拿到了印好的照片,用的紙張是所謂的進口皇家紙,比普通相紙要大。餘正行的攝影水平比趙淵要差一些,雖然她在山裡遠近高低各種姿態被攝下不少,但衣著在相片裡實在有點單調,能令她滿意的僅一兩張而已。其中一張是她依著巖壁,手託著杜鵑花陶醉的神情,把自己也迷住好一會兒。下午,餘正行過來看了,也說這張好,請求徐麗送給他。徐麗開始不肯,後來說,除非你在上面題首詩。餘正行樂了,叫徐麗將底片給他,他好將照片放大——版面小了怕寫不下他的愛情長詩。徐麗似乎看出餘正行的用意,說先出詩,如果詩寫得好,她可以放大了送他。餘正行急了,脫口道:“詩都是現成的,隨口就有。”徐麗取笑他說:“我知道你有滿肚子的詩,但那些別人用過的詩我不要,新詩也不要,要古色一點的詩。”餘正行沒做出過像樣的古詩,不過,對一箇中文系出來的人,東拼西湊弄它幾句也不是太難的事,便說:“一言為定,到時可不許再玩新花樣。”
晚上,徐麗終於接受了餘正行的邀請,到“東北館”共進晚餐。餘正行大喜過望,直吃得“寬衣解帶”,不經意間把手機掉在地上。
徐麗順手將手機拾起,邊問手機裡是否有遊戲,邊開啟要玩。
餘正行瞥見徐麗進了他的收件箱,連忙將手機搶了過去,說:“男人的手機如同女人的小包,有秘密的。”
徐麗霎時就臉紅了,極力做出啥也不知的樣子,支開話題說起了白雁和金沙,還煞有介事地問這事會不會對金沙夫婦倆的政治前途造成影響。
餘正行說:“白雁在政協工作,不至於有太大影響;金沙就難說,況且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買賣我倆都不清楚。反正什麼事跟女人摻合到一起,總沒好結果。”
徐麗聽了覺得刺耳,對餘正行說:“閉嘴吧,女人怎麼了,沒本事分析問題怎能怪到女人頭上。”
餘正行話一出口就知道要出事,被徐麗一說便馬上道歉。
兩人話不投機,吃罷晚飯就各自回家了。
第十四章(1)
十四
一想到要向金沙解釋“裝修”事件,趙淵就兩腿發軟。那天金沙打電話找他,問起裝修房子的事,趙淵事先得到過白雁通報,思想上早有準備,推說自己在廣州參加商品交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