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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用手揮去前面的煙道:“行了,我的大詩人,就當我沒遇見過你,你也不認識我,不就兩清了?”
“可我不但認識你,而且真的——喜歡你。”餘正行不敢再說“愛”,而是用“喜歡”來做替身,一雙眼睛又開始放出光來。
思思弄不清這是慾火中燒還是真的所謂“愛情”的光芒,只覺得放在茶几上的手已被餘正行捉去,抽也抽不回來,像著了“吸星###”,心裡一急,眼前頓時一片紅霧。
餘正行不知受了什麼指使,猛地移身過來抱住思思,思思無處躲避,渾身亂扭,差點把腳也用上,於是稀里嘩啦一聲,兩人亂作一團。這聲音不小,引來了茶家。此刻,餘正行剛吻著思思的腮幫子,待再接再厲時,覺著自己的脖子已被思思的手臂死死地頂住,險些撞碎喉結。餘正行這般直接撲向一個他所謂喜歡的女人平生是第二次,第一次被撲的當然是周吟。按餘正行的經驗,只要他用力捉住女人的手,那女人必如燈泡通上電一般,要她亮就亮,要她滅就滅;不料時隔十幾年,已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不知女人的身體增加了絕緣效能,還是女人已與詩人無緣,要麼就是他已不是詩人的緣故?他沒想到,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來,女人對所謂詩人的免疫力已經大大增強,對男人的免疫力更是大大增強,尤其不能簡單地用通電來控制。現在是資訊社會,IT時代,正如女人頭上安了無線電接收裝置,你卻用一根老電線去與她溝通,哪裡找得到介面?這時,茶家掀起簾子來檢視,碰巧餘正行已窘得無地自容,趁簾子還沒放下,二話不說閃身而出,直奔樓下。
思思的抵抗是本能的,如果餘正行不這麼猴急,或者再溫柔一點,她都不會使他這麼難堪,可是不成熟的男人總是這麼著急,猶如中學時代企圖要吻她的男同學以及讀中專時強硬地吻了她的男朋友。餘正行的“不成熟”表現,不免讓思思的腦海閃過不祥之兆,以為餘正行會像她當年的男朋友一樣首先想到要自殺,急忙跟著跑出來,攔在餘正行已經發動的車前不讓走。兩人僵持不下,翠竹樓一位小姐拎著思思的包從樓裡跑出來——剛才情急之下,思思把包給忘了。
天空滑過一陣滾雷聲。白天沒有一絲跡象,此時竟下起雨來,又有旁人在場,餘正行只得為思思開啟車門。
一路無話。車在雨中穿行,街兩旁的各式燈光無聲地向他倆眨著困惑的眼睛,餘正行不由自主地將車開到漢中大酒店。
“我要回家。”思思道。
“這不就是你的家嗎?問問那日本人還在不在,是不是能拿出夠你花一年的錢來……”餘正行明知老公公早已回國,卻故意要氣思思。
“原來你竟是這種人?!”思思被激怒了。
酒店的boy過來習慣地開門請下車,思思一把將車門狠狠地關了,叫道:“把我送回家!”
餘正行被這叫聲嚇一跳,把車開進了停車場,熄了火,兩眼盯著車的前方,面無表情地說:“你叫吧,我可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
思思突然哭了:“都說愛我,就這麼個愛法?!我招誰惹誰了都來欺負我?你們倒是說啊!都說我長得好看,這跟你們這些臭男人有什麼關係?!沒有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男人,我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嗎?!人不人鬼不鬼的,這叫過的什麼日子?!你也說愛我,我連我自己都不愛!我恨死我自己了我,你還有什麼權利來侮辱我……”
餘正行的兩耳快被震聾了,比起思思帶淚的吶喊,天空中隆隆的雷聲根本算不上聲音。看著身邊歇斯底里的弱女子,餘正行百感交集,他健忘了自己也屬於臭男人一類,主動免費出租一條臭男人的右臂給思思。右臂有靈性,一下子就把思思無力支撐的頭引上右肩,跟隨過去的還有他的左手,默默地為思思抹淚。許久,這臭男人輕聲說:
“對不起,思思,都是我不好,我這就送你回去,告訴我你住哪裡。”
車子在雷雨中重又開動,穿過了一條條大街,駛過一道道小巷,復又上了大路,最後折進一個新建不久的居民區。餘正行本想抄近道,結果差點連方向都辨不清了。
思思的情緒已然好轉,問餘正行願不願意送她上樓。餘正行嘿嘿笑笑,說:“你看合適嗎?”邊說著邊將車子泊在一個車位上,自己先下了車,為思思開門,待思思一出來,趕緊護著她迅速從大雨中逃進樓裡去。
第二十一章(4)
餘正行跟著思思一直上到六樓,據說住得高主要為圖清靜。思思進了門開啟燈,邀餘正行進去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