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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展開的是一幅虎,這幅“大王下山圖”是他畫中最愛。看那吊睛白額大蟲,正要發威低吼;身邊草木已抖,腳下山石欲碎,掛在牆上,屋裡的空氣都要打顫。第二幅是凌老先生的“阿彌陀佛”,凌老先生尤擅書法,所以畫如其字,雖筆法簡練,卻形神畢俏,十分有趣。一個可愛的大胖和尚,垂眉閉眼,面有笑意,點出佛家“大肚能容”的內涵和“笑口常開”的態度;面前那柱香的上方,靈煙生動,似有佛音,整個畫面動中有靜,靜中有動,讓你見而忘憂。周老師的字雖不及前兩位有名氣,但他收藏的這幅卻是不俗,有宋代大書法家黃庭堅的風格,最後一筆如一把朴刀,斜斜地從牆中穿將出來,給人一種出奇不意的感覺。
餘正行正看得入神,聽外面有人敲他的門,納悶這年頭誰還會來他的寒舍登門造訪,隨口問:“誰呀?”外面有人道:“收電費。”
餘正行開門一看,迎面而來的是一張熟透了的面孔和一陣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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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三十
餘正行怎麼也想不到,來人會是趙淵!趙淵笑罷道:“不好意思,我怕說出真名來你餘兄不給開門就壞了。”餘正行不以為然道:“我餘某人‘日裡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不吃驚’,就算真是冤魂惡鬼打上門來我也照開不誤!”趙淵“嘿嘿”一笑,聊算是一笑泯恩仇,又討好似地說:“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餘正行定睛向趙淵身後的黑暗處探看,才知徐麗也一起來了。虧得這兩個傢伙,真的親自上門來點驗他的收藏了!
徐麗進門便睜大雙眼,吃驚得半天合不攏嘴。回頭對餘正行說:“你可真神啊,這些,你都有啊?!”徐麗下午果然去了老年大學,假日值班的老先生聽說她是專門來看學員的書畫作品,殷勤地陪她參觀。正如餘正行說的那樣,教室裡滿牆貼得花花綠綠,據介紹都是老幹部們描紅抹綠的產物。不過,老人們看上去更喜歡山石花草蟲鳥魚蝦,極少有人畫雞鴨貓狗一類小動物,大動物就更不用說,所以最像虎的不過貓而已。至於和尚,看樣子都還在寺廟裡,這裡不是他們能呆的地方。
餘正行苦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趙淵剛才大大咧咧地進來,一副眼大無光的樣子,什麼都未入眼,經徐麗提醒,便上前細看,同時讚歎道:“餘兄啊,看不出你收藏不菲啊!”
餘正行道:“不菲你個蛋,我這輩子一共留下這幾幅字畫,卻都在你收羅的清單裡,你想幹什麼呀?是騙,是買,還是搶——看你們傾巢出動的樣子。”
趙淵並不答理餘正行,只管對徐麗說:“你來看,怪不得林老師要我找這些東西,這虎是不是跟活的一樣?再看這和尚,簡直跟真的沒什麼區別;還有這字,瞧這一筆像什麼,對,跟刀似的,咔嚓,鋒利無比……”
餘正行打斷趙淵的話道:“別糟蹋這些字畫了,就你那水平,還不夠當攝影師的,拍點現成的東西都拍不好,哪有資格評字論畫。”
趙淵不服道:“你不就會寫幾首歪詩嘛,現在我都擔心你寫不出來了呢——咦,不對呀,”他突然似想到了什麼——“徐麗,我現在有點懷疑是餘兄跟那個臺灣人串通了欺負我們!天底下哪有這般巧事,他要我們找的東西偏偏都在這傢伙手裡捏著,而且我們又雙雙落入他的虎口,人為的痕跡是不是太重了?我們就等著挨斬吧。”徐麗不說話,只是專心地揣摩書法中的某個字,好像不認得。
餘正行對趙淵煞有介事的分析不屑一顧。不過他早想通了,趙淵總是對他有恩,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報答,現在也只有這幾張字畫能幫他了卻報恩的願望。
趙淵欣賞完字畫,並無索要之意,而是開始視察餘正行的“行宮”,所到之處無不搖頭,幽遠道:“餘兄,你近來混得不咋樣啊,天天吃泡麵,酒也沒得喝,該唱‘長鋏歸來兮食無酒’啦!”
餘正行反擊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為幾幅破畫屈尊大駕,夜裡親上寒舍——”本要說“送上美人”,礙於徐麗在眼前,改口道——“不知是否帶夠了買畫的錢?”
經餘正行一說,趙淵想起此行的目的,道:“啊呀,差點把正經事忘了。”忙叫徐麗沏兩杯茶上來。
家裡的開水都泡了泡麵,沒有茶招待客人,餘正行叫徐麗現燒,徐麗只看一眼灶臺便說:“你還不如叫我給你打掃衛生呢,幹嘛不去弄幾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