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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要死掉還要痛苦,她今日特別想要見到德偵,今日感覺到的那種別離的痛苦在這個時候顯得更加深刻,難道今日,就是她的劫難日嗎?“他,他……”她額頭的汗水直往下流,說話現在對她已經成了奢侈,她並不能完全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她要見他,只是如此簡單而已,海天卻是能夠聽懂的。
“奴才,奴才這就叫人去告訴皇上,奴才這就去。”說著他的淚水已經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啊,到了這個時候,雖然結局是一樣的,可為什麼他感覺這就彷彿是她的罪過一般呢?這種感覺就像是要殺死一個人而又不動手的感覺。“來人啊,來人啊……”尖銳的聲音徹底地劃破了長明宮的安寧,讓長明宮帶上了一道血傷,從此都不得安寧。
趙吟的身體已經開始流血,她的手緊緊地護住肚子,她是昨日才徹底決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好痛,身體好痛,心也好痛,她,真的就要離開他了嗎?等梅花開了,梅花開了,她就不能再陪著他了。她的手開始顫抖,嘴唇已經發白,顫抖著嘴唇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遠處已經有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海天把趙吟的上半身扶起來:“娘娘想說什麼,只管告訴奴才,”他也已經不能清楚地說出來了,他太震驚了,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這種事情就已經發生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他卻是仍然感覺不太敢相信,他的哭泣卻也是真心的,他眼中的歉意也是真誠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趙吟的臉上,他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娘娘。”
而此刻他卻在安靜地聽著趙吟想要說什麼。
“他,他,”趙吟用盡全身力氣,“告訴他,”說出這三個字,她就幾乎要暈倒了,可是她不能,她甚至能夠看到死神已經接近自己,她一定要把這句話告訴德偵,一定要。她已經開始大口地喘息了:“我,我,愛他。”
是的,告訴他,她愛他。
只要如此便可。
她暈倒了過去,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像她一樣大膽地說有一天一定要在她心裡佔有一定的地位了吧?再也不會有人陪著他在草原的夜裡有拉手安靜地走吧?再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思地想要走進他的心裡了吧?再也不會有人說要陪他看梅花林,說要他出去的時候帶走她的氣息,這樣回來的時候她就可以早些知道了。
梅花林,她的梅花林啊。
在她自己營造的悲哀中,她陷入了昏迷。她還是好想,好想再見他一面。這樣的時刻,只是這樣的要求也變成了奢侈。
她的心好痛,好痛。
而此刻在御書房。
德偵嘴角帶著微笑看著已經寫好的聖旨。就是今日了,就是今日,他為自己愛的女人做的唯一一件事。他並沒有對他說過他愛她,但是他要讓她知道自己是重視她的。
現在的她,是不需要和顏顏比較的,因為二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相同的。顏顏永遠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抹殺的一部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否認的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心的一部分,是他最重要的回憶的一部分,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不否認,也不會否認顏顏。但是同樣的,他用那份真心來愛現在的這個女人。
是的,他愛她,卻是從來沒有告訴她,因為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徹底走進了自己的心裡,甚至是連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
等他有感覺的時候。他已經不能看不到她了。他必須每天深夜裡把她抱在懷抱裡才能安穩地睡去,在早晨看著她的睡顏才能安心地離開。這樣的情況卻是從何時開始的,他自己確是也說不上來。
看著聖旨上的字,他的嘴角的笑容擴大,這是他為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算是對她的虧欠,她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吧?現在她雖然不說有一天一定要在他心裡佔有一定的位置,但是她卻是知道自己在一點點走進他的心裡的吧。
只看到聖旨上寫的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登基以來,風調雨順,天下太平,百姓安樂,此是大赦的好兆頭,特此大赦天下。然,屏除不公正律例,廢除國律第三十六條,至此以後,剩下太子的嬪妃不再舍其自殺……
全文還並沒有看完,德偵的嘴角依然帶著微笑,他現在就像看到趙吟的表情,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終於等到今天了,終於等到現在了,只要把詔書宣讀出去,只要把告示貼出去,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可是他的嘴角的微笑卻被慌亂中闖進來的太監打斷了,他有些不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