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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時,一媼同三姐出。老人曰:“此山荊也。”生禮之。三姐傍媼隅坐,同席飲宴。宴罷,踆烏已墜,令婢執燭導生男女入別室。生視女目不轉睛,女曰:“君隱身物中時,尚未看足耶?勿謂譎謀足以欺人。”嗣女每早過生院朝槐氏,槐與女母往來如至戚焉。
年餘,生疾病。巫醫曰:“病勢至此,非仙丹不為功。”俱辭而去。瑞謂三姐曰:“純陽大仙之弟子柳仙,現在某山洞中煉丹。子盍求之,以拯良人。”三姐曰:“求之必不得。”曰:“求之不得則盜之。”三姐搖首曰:“大仙之仙劍,時掛洞中。”瑞曰:“即有仙劍,未便真殺子。豈可畏之,坐視夫死?”三姐不能推,曰:“盜之須遲時日,恐良人病篤不能待。”瑞問期,三姐曰:“請限五日。”瑞曰:“五日夫若死,吾敢任其咎。”三姐乃去。瑞知人死必有鬼役來拘,因日於冥路伺察之。一日見一皂帽鬼役匆匆而來,瑞託鬼妓媚誘之曰:“班頭何往?”役見瑞極美,遂曰:“吾執票拘人耳。”瑞曰:“有舍親病危,吾視票中有其名否。若有之,當使厚備差禮。”役喜,以票授瑞。瑞視之,果有殷生名,而偽曰無之。乘役他顧,將殷名克去,摺疊交役,役自去。瑞歸語於生。五日,三姐果至,手執仙丹三粒,自吞其一,將欲有言,忽見一神入拘之,三姐拋丹於地而杳。瑞急拾丹曰:“可速服。三姐必來索取。”乃與生分服之。未幾,三姐果回,神情恍恐,曰:“丹何在?”瑞以分服告。三姐曰:“汝二人害我矣。”生執玉魚一對,三姐奪執其一。生方欲問之,三姐急言曰:“妾已有身,後見佩此魚者,即君之子也。”言已,即不見。生服丹後,病立愈,甚德三姐,知三姐必為柳仙拘囚不得歸。瑞得仙丹,已成鬼仙。
十五年後,生有舅氏官西安屬邑,病,生往探之。既至,舅病已愈。適逢縣試,舅命生同理考事。有幼童懷系玉魚,生細視之,與家藏無少異,大驚。見童卷面書殷禮,知為三姐所生,而不便相認。因細詢其居處門閥,幸違縣署不遠。明日親詣之,向戶推敲,內出一媼,視之,胡三姐之母也。後媼入,幼童在室讀,媼謂之曰:“汝父來矣。”時生乏嗣,喜出望外。問三姐,媼曰:“為丹故,囚山洞甚苦,日望救拯。”生曰:“俟禮試畢,同歸後議之。”生歸署,閱禮文,頗明通,遂言其事於舅氏,取為案元,得入泮。將議歸,禮欲見母而後行。媼曰:“勢不能也。”禮泣曰:“即知母之棲遲,亦可少寄怨慕也。”媼不得已,導禮之一山,指立崖曰:“崖半之洞口,即汝母居處也。”禮視之,上下皆不及,遂大哭曰:“既不能儘子職,又不能濟母難,母何需有是子,子何能無忝於母?”哭多時,無動靜。媼勸禮歸,禮踴曰:“果無救母之術耶?果無救母之人耶?若然,吾必於天齊廟玉皇宮控純陽,問渠竊丹救夫,應得何罪?”言已,見一少婦立洞口,知為生母,望空稽首。拜畢,其少婦曰:“勿妄言。子歸,懇求爾劉氏母,自能救吾。”言已即不見。禮一喜一悲,歸稟父。生請媼同歸汾陽,媼曰:“吾女以君之子寄託,任大責重,曩恐不能勝。今禮既成人,君父子又團聚,負擔既弛,請從此別。”生留之,而媼已杳。
生父子歸,槐大喜。禮見瑞雪,長跪不起。瑞拽起之,曰:“子之意,吾已洞悉。柳仙之怒,不在丹,在汝母盜丹時偽為其師,故藏怒莫釋。哀之必不垂憐,惟敬求其師可耳。但純陽去來無常,俟來時,吾指示之。”一日,瑞曰:“純陽來矣。某山有純陽庵,汝速往,俟庵門外,見有跛道揹負寶劍入庵者,急尾之,杜門稽首,自道所求,大仙如有所言,悉應之,萬勿存畏難苟安之心。”禮急往,果見跛道入庵。禮入,稽首自道如瑞言。道人曰:“汝誤矣。吾惟知化食充飢,無他能。”禮稽首而泣,不一語。道人曰:“如汝言,求吾釋放者,實一狐耳,於汝何與?”禮曰:“狐實吾母。”道人曰:“汝母現病洞中,大勢已危,吾即釋之,未必能歸。其病非人中指血合藥不能愈。汝能忍痛割指出血以濟之乎?”禮曰:“能。”道人出酒杯,解負劍,令禮閉目伸手。禮如命。道人曰:“吾將割,子勿懼。”禮諾之。多時道人不割,疑之,睜目而視,道人已不知去向,含泣歸。至家,見一麗人同家人話堂中。問之,父曰:“此即汝之生母。”母子相見,悲喜交集。三姐曰:“吾雖歸,不久家居,三、五日即去。蓋吾自服仙丹後,不食亦不飢,更兼洞居十七年,得專修練,已得仙術,亦不幸中之幸。”禮聞之,大哭曰:“甫見母面,旋即生離,兒何以為情?”三姐曰:“為子留三月,可也。”禮以期月為請,三姐曰:“亦可。”仍至三月仙去。
嗣槐氏卒,一切家務悉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