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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處溫:“說難也難,要說不難,也容易。”
蕭奉先:“此話怎講?”
李處溫:“要說難,難在敖盧斡戒備森嚴,想廢了他,確是不好下手;要說不難,廢了他的機會總是有的。比如,可以派人邀他一起出獵。箭射偏了,傷及獵手的事,也屬正常,誰都有失手的時候。大不了把肇事者處死,這樣,倒也乾淨利落。”
得裡底:“敖盧斡那小子,很少出獵。尤其是陌生人邀他,他是不會去的。”
這些,他和蕭奉先沒少密謀,只是感到還不把握,弄不好,反倒弄巧成拙,幫了敖盧斡的忙。
李處溫:“實在不行,就派刺客。”
蕭奉先聽了,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因為這話只是李處溫沒動腦子的曲意應酬,蕭奉先聽得出來。
得裡底:“我看欲廢太子,還是先廢其母為好。比照宣懿皇后故事,皇上對她的歌詩諷諫,早已耿耿於懷。只要我們把她寫的東西,再添油加醋,不愁皇上不廢了她。廢了文妃,那小狐狸崽子自然就當不了太子了。”
蕭奉先依然搖頭:“眼下,廢了文妃,皇上還捨不得。”
李處溫:“那就在她的詩上做點文章。”
蕭奉先:“我曾託人向她索詩,當然不能說是我要,可都被她拒絕了。看來,她也深記著宣懿皇后的教訓,防備著詩歌被人篡改了。再說了,這個老辦法,很容易被人識破。”
李處溫:“模仿她的筆跡,寫一首諷諫皇上的詩不就行了。”
蕭奉先:“可你根本就弄不到她的墨寶,連一個字都弄不到,怎麼模仿。”
得裡底:“咦喲喂,真是個狡詐的臊狐狸精啊!”
“本相還有一招。”李處溫沒有說下去,而是又舉起了白玉杯。
“什麼招兒?”蕭奉先和叔叔也拿起杯子,急著想聽下文。
“別忙,喝下這酒再說。”李處溫說著同叔侄倆將酒喝了,擼了擼嘴巴,這才慢騰騰地說,“他們母子不是常到鎮國寺上香嗎?這事無須我們費心,只交給了緣和尚就行。上個月,我為讓那狐狸精死了立太子的念頭,代和尚擬了一偈,
了緣已給了她,也不知那狐狸精參悟了沒有?”
“什麼偈語?說與我們聽聽。”得裡底頗感興趣地問。
李處溫:“大漠皇天子規啼,不臣當朝立丹墀。”
蕭奉先和得裡底凝眉思索,好半天,不得其解。
李處溫不無得意地說:“內嵌大皇子不當立。”
“哦,大皇子不當立!”叔侄倆拍手叫好,“大皇子不當立!怎麼琢磨來著。”
恰這時,門外傳來一男子粗聲粗氣地吼叫:“好啊,你們竟敢背地謀立太子!”
三人聽了,立時嚇得面無人色,呆若木雞。李處溫的手一顫抖,白玉杯竟掉落地上,摔成兩瓣,酒水淌了一地。
門猛的被拽開,卻見闖進來的大奧野,手掐喉嚨,笑彎了腰,三人這才知道是大奧野搞的惡作劇。
蕭奉先:“大奧野,宰相在家做客,你瘋瘋顛顛的成何體統?”
大奧野嘴一撇:“舅舅,不說你們背地謀立太子,成何體統,反倒說起我來!”
蕭奉先一聽,軟了下來:“好外甥女,千萬不可瞎說。再說了,耶律定立為太子,當了皇帝,你就是大長公主,多風光!”
“我才不稀罕什麼大長公主小長公主的呢!”大奧野做了鬼臉,“我倒是想離公主越遠越好。我真羨慕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他們無憂無慮,皇家有什麼好?爭權奪勢,爾虞我詐,煩死人了!”
蕭奉先聽了,語調變得嚴厲起來:“呔,大奧野,越說你張狂,你越發張狂了。說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哪有一點公主樣!”
大奧野:“我再說一遍,我不想當大長公主。”
蕭奉先:“你不想當大長公主,可你弟弟耶律定還想當太子呢。”
大奧野:“我弟弟他不配當太子,敖盧斡比他強多了。”
蕭奉先:“沒見你這樣胳膊肘總往外拐的。哎,不管怎說,我告訴你,你在舅舅這可是什麼也沒聽說。”
大奧野明白舅舅的用意,笑道:“我大奧野,有話說在明處,從不背後學舌。”
蕭奉先聽了,有了笑摸樣,拉著大奧野的手說:“這就對了,還是外甥女懂事,看現在出落得出水芙蓉一般。”
李處溫和得裡底聽了,也齊聲附會稱讚。
蕭奉先突然問李處溫:“宰相,你家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