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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臨走前,羌彥容第一次不顧矜持,拉住顧顯,開口問羌彥恆的情況。直覺告訴羌彥容,羌彥恆被劫走,沒有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唯有羌彥恆。
對上羌彥容的眼睛,顧顯有些不忍告訴她真相。難道跟羌彥容說,劫人的是羌國的舊臣,至於為什麼不將你一起帶走,只是僅僅因為你是女子,於他們而言,無用,反而會增添累贅。再三思量,顧顯選擇什麼都不說,拂開羌彥容的手,留下一句莫要多想。
風風火火的趕回王府,顧顯下馬就去找羌彥清,他怕羌彥清多心,怕好不容易恢復的傷口,再次被拉扯開。羌彥清坐在小橋上,赤足玩弄著池水,看見顧顯後,招手示意顧顯過來。顧顯過去後,脫下鞋子,坐在羌彥清身邊,跟著羌彥清節奏,擺動起來。
“阿顯有心事,對嗎。”羌彥清看著顧顯,“這件心事還跟我有關,對嗎。”停頓一會後,羌彥清再次開口,“阿顯想問什麼,就問,阿顯說過,事情憋在心裡會得內傷的。”
“是啊,會得內傷的,羌彥恆被劫,你是否有參與其中。”顧顯問出口怕,他怕羌彥清真的知情人,那到時候,自己又要找什麼藉口說服自己。
“我說了,阿顯會信嗎。”羌彥清苦笑,這些年,時間教會了她一個道理,很多事情,是講不清楚的。
“我信,但凡是你說的,我都信。但如果某一天我知曉你欺騙我,那這一生,我將都不再信你。”顧顯發現自己還是怕羌彥清的答案,所以給自己,給羌彥清都找了個絕好的藉口。
“我沒有參與,我知曉時,正是津帝監禁我之時。”羌彥清沒有想到顧顯會信的這麼幹脆,她確實不知羌彥恆被劫走。但經過裕王的提點,羌彥清明白了幾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是高文安早就設計好的。從自己被抓開始,高文安就開始一步步設計,讓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一步步牽引著。嫁給顧顯是他的精心安排,也是全域性最為重要的一步,要不是如此,怎麼會知曉羌彥恆的軟禁之地。原來,一切他都已經算計好,他將自己送到顧顯身邊,只是為了讓自己能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亡國之痛。為什麼,為什麼要等自己放下成見的時候,才讓自己知曉全部。
遠在江南的高文安並不清閒,把羌彥恆劫來至今,他滴水未進,哭著鬧著要回去。說他們是壞人,清擾了他安逸的生活,還讓他被迫與姐姐分離。高文安被羌彥恆弄的心煩氣躁,命人小心看著,自己出去透透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光明過後,無盡黑暗,洛花雨念出裕王寫的字,有些懵懂,遂看向裕王。裕王手筆,將毛筆清洗乾淨,懸掛,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無視洛花雨。洛花雨將目光放回字上,想要參透裡面的玄機。風動,人動,轉眼間,洛花雨就消失在視野裡,再次出現,手裡多了一封信件,恭敬的交到裕王手裡。
“花雨,你說本王是不是瘋子,信中說,本王斂盡半世癲狂。”裕王看完後,隨手將信件扔在一邊。
“王爺只是過於執著。”洛花雨說。
“光明過後,無盡黑暗,這八個字是本王的寫照,同時也是顧朔的寫照,本王就是死,也要先手刃顧朔。”裕王說。
“王爺真的打算謀反嗎。”洛花雨將這句話講的理直氣壯,似乎理應如此。
“本王討厭打仗,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喪失性命,太不值得。你知道本王所在的封地有多少戶人家嗎,若真的徵兵,發動戰爭,將會有多少人的家要踏。”裕王說。“更何況,本王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用這麼蠢的辦法。講文明,樹新風,做個守法好公民,人人有責。”裕王不知道花雨能不能聽懂後面的話,但那是自己接受了二十幾年的思想教育,一下子還真改不了。
“花雨誓死護主。”洛花雨說。
“花雨,你想要的,本王永遠都給不了你。”裕王又如何不明白花雨的心,只是,花雨想要的,他這一輩子都給不了。
顧顯費勁心思的幫羌彥清脫嫌,終得津帝鬆口,准許羌彥清在皇城走動,不僅僅限於王府。顧顯這幾日費勁心思想逗羌彥清笑,都無功而返,看著羌彥清日漸消瘦,顧顯就更急,直接挽起衣袖親自下廚。雖說不能保證味道,但咱們貴在心思巧妙,用心了。
“清兒,你好歹也吃點嗎,你看這飯糰多像飯糰。”顧顯手裡拿著筷子,筷子裡夾著東西,可是羌彥清就是不張嘴。
“又何必惺惺作態,我應該早就猜到才對。剛開始就是個圈套,要不然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