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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下唇,背對著羅抿良幾人沒回頭,“羅會長抱歉,剛才是我失態了。”徑直回了研究室。
陳昊見狀忙跟上去。
陳東陽看了首揚和羅抿良幾人一眼,也轉身跟上邵文他們。
首揚看著唇角被打出血的羅抿良,沒做聲。
嚴界是個聰明人,知道首揚跟羅抿良有話說,有些僵硬地擠出一個的還算正常笑,拽上元鼓和廖越安,“老羅,我們去廚房看看今晚做什麼好吃的,你先陪揚揚坐會兒。”
首揚水一般瑩潤的眼睛裡清晰地映著羅抿良嘴角的血跡,好半天,才微垂下眼瞼,“為什麼不躲?色胚的身手雖然很不錯,但你應該躲得過去。”
羅抿良笑了一下,扯動到唇角,有點撕裂的疼,“大概太久沒被人打過,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吧!”
“那傢伙!出手都沒個輕重!”首揚上前在大大的吊椅上坐下來,輕輕晃著,輕鬆明快的模樣好像根本沒聽到邵文的話。半晌,見羅抿良還在一旁站著,抬頭眨了下眼睛,“嚴叔叔不是說你要陪我坐坐麼?”
羅抿良的眼神動了一下,上前挨著首揚坐下。
“三合會這麼大,衛叔叔一個人回去能行?我暫時也不會有什麼事,你回去看看吧!”
“我兒子的病情一直不穩定,哪有當爸爸的這個時候離開的說法?”羅抿良揉了揉他的頭髮,“不用擔心,你衛叔叔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沒人能鬥得過他!”
首揚忽然就想起了許千凡那隻狐狸,笑了笑,沒做聲。
羅抿良收回手,語氣有些輕,“更何況,我說過,什麼都沒我兒子重要。”
首揚的眼神顫了一下,以前羅抿良說這話的時候他不信,後來有些相信,可現在,他真的信了,首揚甚至相信,假如可以的話,羅抿良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命換給自己!
抿了抿唇,首揚還是提起了那個一直逃避的生硬話題,“我沒想到你真的會簽字,畢竟,top的勢力全在國外,若是繼續打下去的話,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真較量的話三合會必輸無疑,我在會里三十年了,知道內部有多腐朽,這十多年我不斷篩選進去年輕的力量,但沒多大起色。大概應了那句話,盛久必衰吧!”頓了頓,羅抿良沒看首揚,“我知道你沒出手,也知道你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經手下留了情。”
“那是因為我不恨你了,”首揚倚在椅背上,抬頭仰望著堆滿漂亮雲塊的乾淨天空,“你沒親手傷害到我媽和顧知航,我很感激。”
羅抿良的眼神顫了一下,“可抓他們卻是我最後悔的事,如果不是我太偏執,我也不會抓了他們,更不會……”
“都過去了,我現在真不恨你了。”
羅抿良知道首揚說的是實話,在他那無意間說口而出那句“專橫的爹”時、在他願意讓自己背的時候,羅抿良就知道,首揚已經原諒他、接受他這個父親了。
“談判書——在你昏迷的那天,我們和你的人又重新談了一次,重新簽了一份談判書。”
首揚笑了笑,“你們談就好,我哪裡起到什麼作用?說實話,那份談判書究竟是什麼內容我連看都沒看。”頓了頓,首揚有些促狹地彎著大大的眼睛,“不過有許狐狸在,你們肯定討不了什麼便宜。”
羅抿良同樣笑了,“那個戴眼鏡的小傢伙的確是你衛叔叔的剋星。”
“哈哈,top和三合會還沒開戰的時候顧知航就說過,三合會的衛一白,是羅大會長的大腦!東陽一聽到這話就直言不諱,衛叔叔和許狐狸絕對是勁敵!”
“小顧和陳小子倒是很有遠慮。”沉默了一下,羅抿良的聲音有些幽遠,“我想告訴你的是,新的談判書裡面——沒有最後一條。”
首揚的眼神晃了一下,薄唇慢慢抿起來。
羅抿良故意把語氣放隨意一些,“你什麼時候能離開現在倒要看你自己還有邵大夫了,我這個當爹的怎麼能不跟著你照料著?”
首揚沒說話。
羅抿良卻明顯感覺到他起伏的情緒,張開手臂把首揚的身子往懷裡攬了攬,“想見小顧吧?他不見我的人,但你可以聯絡到他。”
“不了,”首揚難得順著羅抿良往他懷裡靠了靠,聲音有些低,“我現在這副樣子還好一些,再往後的模樣哪能給他見?那傢伙也就生了一張冷靜的臉,在家的時候我刮道口子他都要衝動老半天,若是被他看到我犯疼的鬼樣子,還不心疼得剖心挖骨?”
羅抿良沒做聲,那種滋味僅僅是剖心挖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