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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了牛車,漸漸離開沈致遠的視線。
黎叔的目光也隨著牛車走了好遠,直到消失不見才問沈致遠,“少爺,那姑娘是誰?怎地和你長得這般相像?”
沈致遠的眼睛裡都是濃濃的,化不開的離愁。
他不欲黎叔多說這邊的事情,這裡的人與事,將成為他埋在心底最美、最純淨的記憶。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有什麼好奇怪的。”沈致遠敷衍一句,便先進了客棧。
黎叔站在門口,又看向牛車消失的方向,擰眉若有所思。
轉身離開,覃初柳反倒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坐在那裡,腦子裡想的竟然是那個黎叔,怪不得偷聽沈致遠和黎叔說話的時候她就覺得怪怪的呢,原來問題就出在這個黎叔身上。
四十多歲面白無鬚,聲音還似沒有變聲的少年,現下結合著沈致遠的身份想來,這個黎叔應該是內侍無疑了。
“覃姑娘,不若你去辦事,我和冬霜在鎮裡逛吧,這樣也不會耽擱時間。”覃初柳胡思亂想的時候,夏雨突然提議道。
還不等覃初柳說話,谷良先不樂意了。
“你們是來伺候柳柳的,哪有自己出去玩兒的道理!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谷良厲聲說道。
夏雨不服氣,憑什麼她們要叫覃初柳“覃姑娘”而谷良就能叫“柳柳”,憑什麼她們就是丫頭身份,谷良卻更像是家人。
“我跟著覃姑娘”,這時候,冬霜冷冷地說了一句,讓夏雨更加下不來臺。
她扭身“哼”了一聲,也不再言語了。
覃初柳頭疼,夏雨沒有壞心思,只這心眼兒著實不算大。
“我不會與鄭掌櫃說很久,指定不會耽誤你們買東西。”覃初柳打圓場,可惜,沒有人回應她。
到永盛酒樓的時候,小夥計也才打著呵欠開門。
覃初柳走到他身前,“怎地這麼晚才開門?”
小夥計本來還有些睡意,眼神也朦朧,聽到覃初柳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覃姑娘你來了。哎,咱們酒樓生意不好,就是早開了門也沒人來,咱們就憊懶了下來。”
小夥計倒是實誠,把實話都說了,倒叫覃初柳不好多說了。
“鄭掌櫃呢?”覃初柳蹙眉問道。
“鄭掌櫃昨晚就出去了,好似是去找溫掌櫃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小夥計答道。
他們兩個在一塊正好,還省得她跑兩趟了。
覃初柳又去了東昇米糧店,鄭掌櫃果然在這裡。
“柳柳你可算回來了”,鄭掌櫃和溫掌櫃見到覃初柳都很高興,笑呵呵的來迎她。
“左右走了也才一個月,聽鄭掌櫃的意思,倒好像我走了十年八年似的。”覃初柳調皮地打趣鄭掌櫃。
鄭掌櫃一手摸了摸覃初柳的發頂,一手拍著溫掌櫃的後背,“我說什麼來著,咱們柳柳最是牙尖嘴利,你說什麼話她都能接住。”
溫掌櫃也點頭附和,三個人親親熱熱地閒聊了一會兒,覃初柳才說起正經事,“鄭掌櫃,我剛才去了永盛酒樓。永盛酒樓怎地到這個時辰才開門?我見小夥計也不大有精神,這樣似乎不好。”
笑容漸漸從鄭掌櫃臉上退去,“我如何不知這樣不好,莫說是小夥計了,就是我整日也打不起精神來。”鄭掌櫃唉聲嘆氣道,“咱們酒樓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前幾天京城裡還來了訊息,說是少東家要續絃,新夫人身份不凡,百里家也要趁著這次少東家續絃的時機整頓產業,有些生意不好的鋪子只怕都要關門了。”
生意不好,永盛酒樓可不就生意不好,說不核准這一次就要關門了。
“少東家要續絃?”覃初柳很是驚訝,百里容錦抗爭了這麼久,終究還是向現實低了頭。
“聽說新夫人身份高貴,這次百里家惹得禍事,新夫人的孃家出力不少。”鄭掌櫃道。
“婚期就在下個月月末,我正和鄭掌櫃商量著要不要親自回京賀喜,還有賀禮的事情。”溫掌櫃補充道。
下個月月末,這動作也太快。也不知道百里徵怎麼樣,親爹要給他娶後媽了,那樣懂事的小孩子,心裡定然不好受,卻一定會在人前裝作若無其事。
鄭掌櫃和溫掌櫃見覃初柳面帶憂色,對視一眼,鄭掌櫃對覃初柳說道,“柳柳,百里家的事情咱們也插不上手,莫要想太多才好。”
覃初柳微微頜首,笑道,“鄭掌櫃說的是,是我杞人憂天了。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請鄭掌櫃和溫掌櫃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