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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舅,到底出了什麼事?”往安冬青家走的時候,覃初柳忍不住問道。
安冬青滿臉的汗水,臉色也十分不好,而且他的衣服上還有血跡。
剛才距離遠,再加上安冬青穿的是深顏色的衣裳,覃初柳並沒有看出來,現下近距離看,覃初柳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莫不是誰受了傷?安冬青家裡好幾個大夫,若是普通的傷安冬青哪裡會這般惶急,那傷的指定很重,重到安廣榮他們都束手無策。
“紫蘇,是紫蘇”,安冬青加快腳下的步子,一邊走一邊十分懊悔地與覃初柳說道,“昨天她就說我們再逼她她就去死,我沒當回事。誰知道這丫頭這麼倔……”
話還沒說完,安冬青便說不下去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腳下也踉蹌起來。
早上小高氏去叫紫蘇起來吃飯,敲了半天門裡面也沒有動靜,小高氏也沒在意,只以為紫蘇是太累了,還想讓紫蘇多睡一會呢。
幸好安廣榮脾氣大,說是不能慣孩子懶惰的毛病,一定要把紫蘇叫起來。安冬青不捨讓妻子難做,便和小高氏一起去叫紫蘇。
門都快拍爛了也不見裡面有動靜,這時候全家上下都覺出事情不對來。
最後還是安冬青撞開了門,入目的便是一地的血,紫蘇躺在炕上,一隻手臂耷拉下來,血還源源不斷地從她的手腕上往下滴。
也幸好家裡的大夫多,給紫蘇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她血流的實在太多,南燭甚至包括安廣榮的醫術都沒辦法保證紫蘇一定沒事。
安冬青這才去覃初柳家借馬車,想把紫蘇送去華老大夫那裡。
安冬青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只有南燭和紫蘇兩個孩子,他不善於表達,但是卻把所有的疼愛都默默地給了他們。
他實在不敢想,若是紫蘇就這麼沒了,他和小高氏以後該怎麼生活。
覃初柳給賀拔瑾瑜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安冬青,同時也加快了步子。
她大概猜到了紫蘇自殺的緣由,不過就是為了婚事。早前紫蘇就找她說過這件事,家裡給她相看人家,要給她定親,她不同意。
紫蘇心裡還記掛著沈致遠,暫時沒辦法接受婚事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也沒想到紫蘇會這般決絕,竟然想到用死來反抗。
紫蘇,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去到安冬青家裡,南燭把紫蘇抱到車上,自己先鑽進了馬車,覃初柳和賀拔瑾瑜隨後也鑽了進去。
小高氏和安冬青都想去,奈何馬車實在容不下這麼些人,最後還是小高氏留了下來,她還要給紫蘇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這次去鎮上,只怕一天兩天回不來啊。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踩實,速度比早前快了不少。饒是這樣,南燭還是覺得速度慢,催了車伕好幾次。
覃初柳看著被棉被裹的嚴嚴實實的紫蘇,眼淚早已經忍不住掉了下來。
紫蘇現下雙眼緊閉,面色灰白,一點血色也沒有。若不是還能探到微弱的唿吸,覃初柳指定以為她已經死了。
賀拔瑾瑜握緊覃初柳的手,無聲地安慰她。
南燭坐在他們對面,把賀拔瑾瑜的動作看在眼裡,他盯著他們緊握的手好一會兒,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到紫蘇身上。
去到華家醫館的時候,華家醫館也剛剛開門不久,前廳只零零星星的幾個人,也都是看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
華老大夫讓華令朝替他坐堂,他則是直接把安冬青他們帶去了後堂等候。
紫蘇畢竟是女子,華老大夫單獨給她看診不大合適,覃初柳也便跟了進去。
早前安廣榮和南燭已經把紫蘇的傷口包紮好,華老大夫又重新開啟,仔細檢查傷口。
覃初柳實在不敢看,只側頭等在一邊。過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華老大夫才輕咳一聲吩咐道,“沒什麼大事了,你在這裡看著些,我出去寫方子。”
華老大夫年紀大了,耗費這麼長時間的精神身子有些受不住,覃初柳親自把他扶出房間,這才返身回到紫蘇身邊。
紫蘇的表情很平靜,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還在笑。
覃初柳沒好氣地看著她,“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做傻事。現在好了,這麼多人為你著急,你就開心了。”
不過,經過她這麼折騰,她的婚事指定就這麼放下了, 以後安冬青家裡肯定誰也不敢輕易地提起這件事了。
覃初柳長嘆一口